齊中常,來自北方邊域地帶,草原上的健將。
下鋪向飛曲,據自己介紹,家裡經商,過得還湊合。
劉茫,上海人,也許是上海美女太多看花了眼,高達二千度的隱形眼鏡,讓他不知覺的多了幾抹色狼的猥瑣模樣。
下鋪鐵英,京城人市,他說自己家是開武館的,說的時候,還不停的擺弄着自己的胸肌,很是發達。
絕愛的上鋪,郭強,來自南方海島,體育健將,身材比絕愛還高一公分,自稱在籃球場上,從來沒有逢過敵手,當然這牛吹大了些。
三零六號男生宿舍,六個人,在絕愛棄權的條件下,達成一致,制定了大學生活總目標:精彩、快樂、泡校花。
對這羣堪稱色狼的宿友,絕愛只是覺得很驚奇,才知道,外面的男生,都是這般生活,對那些漂亮的女生充滿着憧憬,也讓絕愛第一次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男女相吸之天然之理。
在六人裡,絕愛當然是最純樸的一個,而向飛曲則是一個很好的聽衆,對大家說的色色的葷話,他只是一個聽衆,嘻笑無語,這一點,倒與絕愛很是相似,只是絕愛卻發現,在莫名的不經意間,向飛曲總是帶着一種淡淡的憂色,這絕對不是很正常。
但是大家初次見面,交心不深,即使別人也發現了,但這是別人的私事,也沒有人過問。
不管好與壞,喜與憂,大學的生活卻正式開始。
第二天一大早,六點未到,那中堂大人就已經把洗臉盤敲得“叮噹”作響,大嚷着:“各位同學,現在到了起牀的時間,請趕快起牀,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大家快啊!”
大學生活的新奇,讓這北方健兒,着實有些悸動,所以起得很早,而與他靠的牀鋪,睡的正是劉茫,這一刻被他從夢中驚醒,那口角的流水還未停下,就已經半張迷眼,迷迷糊糊的說道:“從小到大,我都當蟲,不當鳥,最後出門的再叫我。”
口流繼續的流動,他還要再睡。
鐵英與郭強都起牀了,看他們的身材魁梧強壯,就是注意鍛鍊的人,雖然絕愛也是,但是絕愛的身材一直很平和,就如師傅所說,力的極至,就是內蘊而發,人的力量並不是看體形,最強大的力量,一般都隱藏在肌肉裡,不顯於外的。
“這丫的,一定做chun夢呢?難怪瘦成猴子了。”鐵英一站起來,就很是不客氣的嘮叨到。
“我也想做,只是孃的,每夜夢到的都是肥妞,打擾我的美夢。”齊中常從洗手間一邊刷牙一邊探出頭來,很是羨慕這每夜都可以做chun夢的劉茫。
除了劉茫,五人都已經起牀,第一次離家過集體生活,大夥都很興奮,吵吵嚷嚷着洗漱完畢,各人拿着飯缸衝向了樓下的食堂。
據張清介紹,北林學院,有四個食堂,而每個食堂都配有不同級別的菜食,這也是爲了照顧生活條件比較差的學生,可以就近吃飯,而在絕愛他們宿舍樓下,就有一個,此刻已經擠滿了人。
哪個食堂吃飯,這沒有規定,但是因爲這食堂靠近新生宿舍區,來這裡的基本也是新生,絕愛的身影剛走進,就已經聽到有人在再叫他。
“絕愛,在這裡,在這裡呢?”興奮的喜悅,真的沒有想到,可以等到他,徐盈一臉的笑容,配上她最新的校服衣褲,蘭色的綢皮,雖然身處人羣中,依然很引人注目。
她並不是絕色的女生,那種可以讓人一見,就很難忘記的少女,但是來自偏僻小鎮的她,有幾分頑皮,有分刁蠻,卻也有幾分大自然爽快的氣息,讓絕愛一看就感受到她的位置。
“絕愛,又一個美女,她是誰啊?”齊中常已經湊到絕愛的耳朵,很是有興趣的問道。
“我以前的同學,現在的校友,你這是什麼眼神?”絕愛才回頭,就發現這齊中常,一臉的曖mei,異樣的眼神,不由有些急極的追問道。
“絕愛,你小子狼心不小啊,一箭雙鵰啊!”這話說得,讓絕愛有苦難言,難道在他們眼中,男女之間,除了什麼情情愛愛,就沒有別的關係了?
在這短短的二分鐘時間,徐盈已經跑到他的面前,很是高興的說道:“快點,絕愛,我都打好吃的,連你那份也打了。”不由分說的,就要扯絕愛的衣袖。
絕愛還真是怕她了,她的手還沒有上來,他就已經說道:“謝謝了,走吧!”此刻他也不顧這身後衆位狼友的眼神了,如果在這大庭廣衆之下,被這從來不拘小節的徐盈拉着手,那才更尷尬呢?
“你好,我們是絕愛的室友,請問你是?”鐵英湊上前來,很是好奇的問道。
“哦,你們好,我叫徐盈,是絕愛的朋友,大家一起坐吧!”在絕愛的眼中,徐盈真的只算是朋友,但是多事的齊中常他們卻不這麼認爲,聽到徐盈這隻算是客氣的話,他們一窩鋒的打來早點,擠入一桌。
不繡鋼製成的長桌,二面都可以坐人,一張坐十個人,也不算太擠,而此刻興奮的他們都湊了過來,在這五個大男生中,可能也有被徐盈拉過來的絕愛,心情平靜了吧!
“與美女坐在一起,吃飯就是要香些,徐盈同學,聽絕愛說,你與她可是青梅竹馬,是麼?”郭強大口的啃着幾塊糕點,喝了口水,開口說道。
“那當然了,你看連早點都準備好了,這種殷勤可不是一般的關係,我說對吧,絕愛。”齊中常接話,說得更曖mei。
這是幾個沒事找事的傢伙,絕愛從他們的話裡,就感受到了。
“我與絕愛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但是要說青梅竹馬,卻是另有其人。”一說起青梅竹馬,徐盈就有種遺撼,如果她能象那個人一樣,佔據心目中的位置,她就已經滿足了。
“難道是冰雪蓮花張清?”鐵英問道。
這話一出,徐盈神色有些黯然,她比不上張清,不論從長像容貌,從學習成績,她都不能與張清相比,只是比她家富有一些,可是這並不是徐盈所想要的。
“是啊,絕愛對她可是比對我好多了。”徐盈並不在意這些男生怎麼看,她能來到這裡,只是爲了絕愛一個人,如果絕愛讓她沒有一絲的想法,或者明天,她就會回去,爲一個男人而活,這是女人的悲哀,只是可惜,很多女人卻樂意品嚐這種悲哀的滋味。
並不需要說愛與不愛,大夥都已經知道這個女生的心,絕愛沒有開口,看着徐盈這種喜憂變幻的臉容,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似乎從來到都市,來到北林,純純的心,已經開始波盪起伏,在那純潔的心靈裡,多了一種,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
“好了,大夥不要開這種玩笑,今天可是我們第一天上課,可不要遲到了。”絕愛終於擡起頭,淡淡的說道,他不想把這種話題繼續下去,而待幾個室友低頭啃飯,他纔回頭看着徐盈。
“佛說,五百年的相思,只是爲了今生的擦肩而過,而我們能相聚相融,這已經是一種緣份,徐盈,我們是朋友,對麼?”
“是,我們是朋友。”暫時的朋友,如果不能讓你愛上我,我寧願我從未認識過你。
隨着青春的勃發,這份少女情懷的澎漲,已經到了快要爆發的邊緣,徐盈壓抑着心裡的苦楚,她不知道,這種心酸的澀果,她還可以忍受多久。
衆人似乎感受到二人之間的漣漪,都默默無聲的吃飯,然後離開,情感是二個人的世界,外人根本插不上嘴。
只有徐盈,看着大口吃飯的絕愛,一臉的欣慰。
刁蠻,任性,但是此刻,她變了,爲愛而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