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們三人假裝睡覺,將身體靠在監獄後牆上,內心都是忐忑不安。
雷猛緊挨着史密斯夫婦的身體,能夠感受到他們身體因擔心而產生的顫動。雷猛心下也緊張得要命,他們剛纔的挖牆行動,該不會是被發覺了吧。
想着想着,雷猛神經一緊,就想到叛軍頭子撒斯警告過他們犯人的那句話,“誰要是意圖逃跑被發現,即刻槍決。有贖金也將難逃一死。”
這時候,雷猛假寐着,通過眼皮之間的細縫,靜靜地看着監獄鐵柵欄門那邊。只見有幾個叛軍士兵,站在鐵柵欄門前,正朝裡面觀看。
不多時分,幾道手電筒的亮光,晃射了過來。雷猛趕緊將眼睛閉緊了,史密斯夫婦也佯裝酣睡。
手電筒的亮光照射了一番,就移開了,雷猛和史密斯夫婦三人,這才緩緩地睜開眼來,長舒一口氣。
雷猛轉眼看向史密斯,壓低了聲音,問道:“史密斯先生,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那些士兵會朝我們這邊巡望?”
史密斯同樣小聲地回說道:“我們三個人待在一起,形跡可疑。偷偷摸摸的,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所以他們纔會用燈光照我們。”
聽聞史密斯這樣說,雷猛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看來,他們接下來的秘密行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於是雷猛輕聲嘆口氣,對史密斯夫婦說道:“今晚上,我們的挖牆行動,已經引起了叛軍士兵的警覺。先暫停吧。明晚繼續。但是以後,我們可得加倍提防了。這些監獄守衛,肯定會不定時地察看我們。”
史密斯夫婦明白了雷猛這番話的意思,便都點頭表示,以後一定萬分小心,不會將他們的行動暴露出去。
雖然對於衆犯人來講,在監獄裡是度日如年,但是時間也過得很快,沒過多久,漫長的白天過去了,又到了晚上。
雷猛和君鳳凰兩人坐到了一塊,雷猛將逃跑的最新計劃以及進展,都告訴了君鳳凰。
君鳳凰聞言,心中大喜,隨即便對雷猛說道:“雷猛,那我怎麼辦?我能給你什麼幫助?”
雷猛對她說道:“君鳳凰,別的都不用管,你只需要盯緊監獄鐵柵欄門外的守衛就行。一發現有異常,立馬提示我們。”
聽到雷猛的吩咐,君鳳凰便點頭答應了。
沒過多久,夜色深了,監獄內的衆人,也都睡着了。見時機已到,雷猛便開始挖牆行動。
君鳳凰盯哨,史密斯夫婦負責掩護,遮擋住雷猛的身體,以免雷猛被監獄外的守衛瞧見。
雷猛便手握鐵釘,費力地摳挖磚縫的幹黃泥。一切都寂靜無聲,監獄鐵柵欄外的守衛,也沒有發現他們的異常舉動。
就在這時,叛軍士兵副營長瑪索菲,突然將手電筒的燈光照射了過來。目標就是雷猛他們。
君鳳凰雖然第一時間察覺,可根本來不及發聲提醒。
因爲之前雷猛爲了避免他們都聚攏一起引起叛軍士兵的懷疑。他就讓君鳳凰離他們遠一點,沒想到,現在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君鳳凰生怕惹了嫌疑,雷猛衝她使了個眼色,她便佯裝睡去。時不時地拿眼偷瞄叛軍士兵。看他們準備如何做。
說時遲,那時快,雷猛趕緊將鐵釘藏進袖子裡。史密斯夫婦,並沒有慌張,反而當着站在監獄門外的叛軍副營長瑪索菲的面,熱吻起來。
片刻之後,叛軍士兵中一陣**,監獄的鐵柵欄門,緊接着就被打開了。瑪索菲帶領着幾個叛軍士兵,拿着手電筒,走了進來。
史密斯在和他的伴侶熱吻的時候,悄悄地拽了雷猛的袖子,並將手指向婦人的大腿。
見狀,雷猛有些懵懂。史密斯急得額頭冒汗,對雷猛做了一個親嘴的口部形狀後,雷猛當即恍然大悟。
婦人雖然驚恐,但是從丈夫什麼事的眼神中,已經明白了他的意圖,便繼續和史密斯熱吻。
兩男一女,在監獄中就這樣調情起來。此時,瑪索菲和手下士兵,來到雷猛面前。看到三人在幹這事,頓時就羞紅了臉。
她趕緊轉過頭去,用不熟練的英文口音說道:“反正你們都活不久了。就激情吧。死到臨頭,還有這愛好。”
說完,瑪索菲就帶領手下士兵,走出了監獄,並上了鐵鎖。臨走之前,她將手下的士兵都訓了一頓,瞧那意思,好像是說,別是不是個事,就向她彙報。以後讓他們看清楚了再說。
叛軍士兵被副營長瑪索菲訓了一頓,表情都怏怏起來。他們本想立功的,結果差點受罰。他們都暗歎倒黴。
等這些叛軍士兵將目光離開時,雷猛才停止吻婦人的大腿。
史密斯也和伴侶接吻完畢,並拍了拍雷猛的肩膀,說道:“小夥子,你領會的能力,還挺強嘛。剛纔要不是你機智地配合。恐怕我們就暴露了。”
聽史密斯這樣所,雷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此時,他才完全意識到,剛纔史密斯指示他親吻婦人的大腿,完全是權宜之計。要不這樣做的話,他們的挖牆行動,十有八九會暴露。
雷猛沒想到,史密斯竟然如此聰明,這一招簡直太絕了,情急之下,他都沒想到。可是委屈了史密斯的夫人了。
想到這裡,雷猛面露慚愧之色,連忙向史密斯夫人道歉說道:“史密斯夫人,不好意思。剛纔情況特殊,對你多有冒犯,還望海涵。”
史密斯夫人見華夏國的雷猛這麼有禮貌,她忙笑着擺手說道:“沒關係。這都是爲了我們的逃生大計。這都沒什麼。既然我丈夫史密斯能理解,我更能理解了。”
聽史密斯夫人這樣說話,雷猛緊張的心情,便慢慢地放鬆了下來。既然叛軍士兵認爲他們在幹調情之事,雷猛等人也便放心了,至少可以麻痹叛軍士兵。他們不會再朝這裡巡視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