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月色朦朧,周圍一片靜寂。
天組副組長白玲,負責在牢房門口看守龍五。自從入夜以來,一直平靜無事。白玲也略微放鬆些。
她坐在鐵門旁邊的椅子上,四處張望。她也明白此人的重要性,所以不敢懈怠。
一有任何的風吹草動,白玲就會張望半天,直到確認無事後,她纔敢放心。
此刻,萬籟俱寂。忽然,監牢內的龍五放聲大叫,好似殺豬般的尖叫聲。
守在牢門口的白玲,被這叫喊聲驚動了,立刻掏出鑰匙,打開鐵門,衝了進去。白玲開燈一看,龍五還是好好的被綁在木架上。
龍五見看守人員白玲進來後,他便止住了喊聲。
白玲怒聲質問道:“大半夜的,叫喊什麼?你膽敢不老實,看我不收拾你。”龍王瞧見進來是個女的,他感覺就有了機會。
白玲話聲剛落,龍五就假裝出滿臉痛苦的表情,口中不斷地“哎喲”着。白玲見龍五這樣,莫非是他哪裡不舒服。
白玲這會兒心情正不好呢,走過去,就踢了他一腳。並問道:“咋回事了,在這哼哼唧唧的。”問完,白玲就用冷峻的目光,盯着龍五看。
龍五故意麪露難堪,說道:“我憋不住了。我肚子疼,要解手。”說着,龍五嘴中不斷地嘶嗨起來。
白玲罵了他一句,“真事多。”然後只解開了綁縛在木架上的繩子。現在,龍五仍然是倒揹着手,雙手上了手銬。
“牢房內就有水沖廁所,你自己解手就行。”白玲翻着白眼說道。
雖然白玲這麼說,但是龍五還是站着不動。
白玲感覺這傢伙不但事多,而且奇怪,便問道:“你不是肚子痛,要解手嗎?還不去?”龍五涎着臉,說道:“長官,行行好,把手銬給鬆了吧。我的雙手被銬着,拉不出來。”
白玲聽龍五說出這些話,就感覺反胃噁心。於是她朝地上啐了一口。
白玲認爲這秘密監牢,裡三層,外三層,都有人把守,諒他也跑不掉。
看他那一副可憐樣兒,白玲心坎兒一軟,就答應了他,並說道:“你老實點,解手完,馬上回來。別讓我主動找你。”
龍五見白玲答應了鬆開手銬,滿面堆笑答應,說道:“一定,一定。解手也要放鬆嘛。”說着話,白玲拿出鑰匙,爲龍五開了手銬。
龍五手銬一開,便雙手摩挲着手腕。他趁白玲一個不注意,飛起一腳,就將白玲踢了個踉蹌後退。
龍五見白玲讓開了門口的通道,瘋狂地往門外跑去。
白玲大驚失色,她遠沒有想到,這個龍五竟然耍花招。她沒有防備,所以才被龍五得手了。剎那間,白玲穩住將要倒地的身體,奪門去追。
白玲剛追到監牢門外,只見龍五拔地而起,腳踢牆壁,連續幾下,就跳到了房頂上。龍五既已飛身上屋頂,啥都不顧,沿着房頂,起身就跑。
白玲一時情急,沒有上去,只好順着路,從旁同步追趕。
她一邊追趕,一邊放聲大喊道:“快來人呀,有人越獄了。”
其他警戒的天組人員聞聲,立即趕來。
秦峰衝在最前頭,碰上了副組長白玲猛跑中。他迎上去,趕緊問道:“誰跑了?人在哪兒?”
白玲伸手指向房頂,說道:“秘密監牢內的龍五,跑了。正在屋頂上。”
秦峰聞言,當即大驚,立刻轉眼瞅去。只見一個人影,正在房頂上飛奔。
秦峰是有名的神槍手,此刻正好派上用場。秦峰立刻從腰間抽出手槍,對着飛速奔跑的龍五,擡手一槍,“砰”地一聲槍響。射中了人影的腿部。
秦峰放聲大吼道:“跑不掉了你。”
頓時聽到那人“啊呀”一聲慘叫,栽倒在房頂上。
龍五腿部中槍,膝蓋發軟,自然無法前行。
秦峰蹲下,雙手作梯,白玲一個踩踏。秦峰雙臂用力往上一送,白玲已經飛身上房頂。白玲衝到受傷倒地的龍五身邊,迅速將他摁翻在地,上了手銬。
氣急敗壞的白玲,二話不說,先猛踹龍五幾腳,疼得龍五哭爹喊娘。
隨後,其他的天組成員,紛紛跳山房頂。他們迅速將龍五圍了起來。
見龍五已經上了手銬,天組的人才鬆了口氣,紛紛慶幸說道:“幸虧及時,沒有讓他逃脫。否則我們都有連帶責任。”
白玲怒聲命令道:“把他押回去。先送去醫院救治。我隨後就到。”
命令已下,天組的人,押着受傷的龍五,奔向醫院。
龍五這樣的行徑,讓天組副組長白玲鬱悶極了。相信他一回,卻讓這個狡猾的龍五鑽了空子,真是千不該萬不該。白玲忘記了,他是罪犯,本來就不可輕信。
消息傳遞飛快,這件事情,在特安局內傳遍了。
有人猜測是白玲故意放的龍五,她很可能就是那個神秘科學院潛伏在特安局的間諜“細菌”。 放出這個傳言的,就是黃組的組長陳兆輝。陳兆輝跟雷猛不和,間接地也跟天組的人有了仇口。
只有白玲自己還不知道別人都在背地裡議論她。她只是最近察覺,周圍的人,全用異樣的眼光在看着她。她也不知道其中的真相。
此時,黃組的陳兆輝正在無事抽菸,見他黃組手下的人過來了,忙問道:“散播白玲的消息怎麼樣了?”
黃組手下趕緊彙報說:“組長真是高明。現在特安局所有的人,都在懷疑白玲故意放跑龍五的。他們天組的人,也都這麼認爲。這次看來,天組副組長白玲,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黃組組長陳兆輝冷笑道:“呵呵,白玲出了這事,想必雷猛那小子也坐不住了。他媽的,老是跟我作對。這次正好順水推舟,讓你雷猛也栽個跟頭。我跟你天組勢不兩立。”
陳兆輝說完,便用拳頭狠狠地砸向桌子。將口中的煙,扔到地上,使勁踩了幾腳。
旁邊的那狗頭軍師說道:“老大,你放心。他們這次就事大了。夠他們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