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矇矇亮的時候,夏半斤就聽到門外,響起了一陣‘嘭嘭’的敲門聲,讓他頓時從睡夢中驚醒,依依不捨的從牀上爬起來,沒好氣的吼道:“敲什麼敲!知不知道擾人清夢是要折壽的?!”
打開臥室門,夏半斤還沒看清是誰在敲門,卻聽見一陣爆笑:“哈哈哈!夏半斤,你昨天晚上去當採花賊了嗎?怎麼頂着兩個熊貓眼啊!”
“白靈兒,我們昨天晚上約定的時間,是今天早上,而現在才五點,屬於黎明時分,你能不能有點時間觀念?”夏半斤沒好氣指着走廊盡頭的掛鐘,懶得理會白靈兒的調侃,頭也不回的走進了臥室,撲向了溫暖的被窩。
昨夜白靈兒離開之後,夏半斤雖然沒有檢查到自己身體有什麼不適,反倒是用“赤月之眼”療傷的時候,自身的傷勢恢復的極快,兩個多小時就又達到了往日巔峰的水準。
可是卻帶來了一種很奇怪的後遺症,那就是——亢奮!
夏半斤的神經整個晚上都處於興奮狀態,不管是劇烈運動,還是閉眼數羊,他無論如何就是睡不着,到了四點多睏意才突然襲來,可沒睡多久,又被白靈兒吵醒了。
這時他才明白過來,白靈兒昨天給他吃的丹藥,肯定被她動過手腳!
但這也僅僅是讓他睡不着而已,沒有對他身體造成什麼傷害,反倒幫他治好了傷,這也讓他不好出質問白靈兒,只得趴在牀上,想要多眯一會兒。
白靈兒出奇的沒有趁機揶揄他幾句,反倒是等着夏半斤又睡了半個小時,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他搖醒,說道:“我們走吧,不然等下可能就走不了了。”
半小時的深度睡眠,讓夏半斤勉強恢復了一些精神,他點了點頭,去洗了個冷水臉,回房剛打算帶上準備的隨身衣物的時候,白靈兒卻阻止了他,又在他手心寫道:“什麼都不用帶!”
夏半斤立刻明白,白靈兒肯定早就準備好了一切,也就不再多言,從牀頭櫃上拿出一封昨晚寫好的新,把骷髏頭戒指裝在信封裡。
走出房間,夏半斤本來打算將信封,從許清雅臥室的門縫裡塞進去,不過他卻發現許清雅昨晚竟然沒鎖門!
白靈兒顯然也發現了這件事,她掩着嘴輕笑道:“夏半斤,你看這個小女人半夜都給你留着門,等着你去夜襲呢,你一個大男人連自己女人的心思都猜不到,居然在房間裡做了半晚上的俯臥撐,簡直笑死我了!”
“呵呵。”夏半斤面無表情的看了白靈兒一眼,輕輕的把許清雅的臥室門,推開了一個縫,看着她還在睡熟,便放輕腳步,走進了她的臥室,將信封放在了她的牀頭櫃上。
夏半斤看着熟睡中的許清雅,臉上盡是恬靜和安詳,粉嫩的嘴角微微敲起了一個弧度,像是夢到了什麼好事。
不過,她的睡相卻是有些不堪,薄薄的睡衣已經被她扯到了肩膀上,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膚,而且她胸前那白花花的*,也是大片大片的暴露在了夏半斤的眼中,隱約間似乎還能看到飽滿山丘上那顆小小的紅豆。
最讓人把持不住的是,她那兩條白皙修長的大腿,緊緊的夾着被子,半遮半掩的模樣,看起來誘人非常,夏半斤可以肯定,許清雅下面什麼都沒穿!
夏半斤深吸了一口氣,幫她蓋好被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的臥室,提着在門外偷窺的白靈兒的衣領,輕輕的碰上了房門,不解的說道:“白靈兒,我就想不明白了,許清雅跟你一樣都是女人,偷看她有意思嗎?”
“有意思啊!”白靈兒笑嘻嘻的從兜裡掏出一個SD卡,在夏半斤眼前晃了晃,說道:“如果你剛纔順勢把她推倒的話,那就更有意思了!”
“……”夏半斤無語了,他從沒見過像白靈兒這種,喜歡偷看偷拍別人啪啪啪的女人,說她是個妖精,恐怕這兩個字都不足以形容她。
夏半斤懶得去搶她手裡的SD卡,天知道她到底複製了多少份,自己跟樑洛啪啪啪的視頻,直接悶頭向着別墅大門走去。
一路上白靈兒想盡辦法的挑逗着夏半斤,可夏半斤明白像她這種妖精般的女人,他是萬萬鬥不過的,索性閉嘴讓她找不到樂子,時間久了,她也不會自討沒趣了。
剛走出別墅區,一輛深灰色的別克轎車,停在了兩人面前,車門自動打開,白靈兒率先坐了進去,夏半斤則是四處觀察了一下,這才坐進了車裡。
繫好安全帶之後,夏半斤直接開始閉目養神,白靈兒微笑着坐在他身邊,臉上帶着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因爲對白靈兒還不算太過放心,夏半斤始終都是保持着閉目養神的狀態,不敢輕易睡着,可是他忽然聞到了一股異香,還未做出反應,就感覺腦袋一沉,失去了意識。
“族長,您真打算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這個年輕人身上?”一直沉默不語的司機,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司機是一中年男子,然而卻不是往日的林圭,而是一個長相普通到了極致,丟到人堆裡哪怕是熟識的人,也很難從人堆裡找出他的存在!
可是白靈兒對待他的態度,卻帶着一種對長輩的尊敬,她撒嬌似的說道:“蛇叔叔,說過多少次了,你叫我名字就行了,我是您看着長大的,您有必要對我這麼客氣嗎?”
“族長,你老是這樣,一遇到這種事,你就拿這個話題來打岔。”司機嫺熟的將車開入市區裡一條偏僻的小道,沉默半響才繼續說道:“族長,您應該知道,本命蠱對於我們苗疆之人意味着什麼?我認爲他的實力,還遠遠沒有達,可以讓您將本命蠱種在他身上的程度,而且,據我所知,你們相識才不久,似乎談不上什麼感情基礎……”
但凡是苗疆煉蠱之人,從出生之日起,家人便會爲其養一隻本命蠱,本命蠱以其精血飼養,長年累月,可以說是與煉蠱者本身,血脈相連,生死共存!
除非是生死與共的親人,或是能夠白頭偕老的夫妻,否則很少有人會將自己的本命蠱,轉移到他人身上,畢竟這可等於把命交到了他人的手裡!
雖然本命蠱死亡,不會出現那種蠱滅人亡的慘劇,但本命蠱的所有者,最好的下場也是廢人一個!
所以,苗疆之人幾乎很少讓本命蠱離身,要是萬一對方起了歹心,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但是白靈兒卻是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蛇叔叔,你想多了,我可不是那種濫情的女人,怎麼可能這麼快對他產生感情,我只是怕這次我去珠穆拉瑪峰,一路上必然危險重重,萬一回不來的話,可以讓他把本命蠱帶回來,您再從他身上拿走,帶回苗疆,畢竟這是我們苗疆歷代的傳承所在!”
說罷,白靈兒不管司機是何反應,她用着蔥白如玉的雙手,捧起夏半斤的手掌,用着粉嫩的香脣,輕輕含住了他的食指,然後銀牙重重的一合,咬破了他的指尖。
緊接着,白靈兒又將自己細嫩的手指放入口中,快速咬破,與夏半斤滲出鮮血的指尖,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兩人的指尖雖然沾滿鮮血,卻呈現出一種金黃的色澤,隱約間還散發着淡淡的金光,但這光芒卻並不刺眼,反倒給人一種安靜祥和的舒適感。
夏半斤雖然陷入昏睡,但眼珠子一直在眼皮子底下滾動,像是隨時會醒過來似的,而白靈兒原本健康紅潤的臉頰,此刻卻是漸漸變得蒼白了起來,像是剛剛生過一場大病似的。
司機來不及阻止,看着白靈兒一眼,心中暗暗的嘆了口氣,目光望向窗外,爲他們警戒了起來。
約莫十多分鐘之後,白靈兒與夏半斤緊緊相抵的指尖上,那淡淡的金光,忽然黯淡了下來,反倒是夏半斤整個食指,竟像是塗了一層金漆一樣,光豔奪目,散發出一陣炫彩奪目的光芒,隨即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這是血脈融合!”還在警戒的司機,從後視鏡上看到了夏半斤手指上的異象,頓時就瞪大了眼睛,目光中盡是不可思議的神色,回頭看着白靈兒詢問道:“族長,他並非我苗疆之人,怎麼可能與我們苗疆傳承下來的本命蠱,達到這麼高的契合程度?”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運氣吧,反正這次不管我能不能活下來,這隻本命蠱恢復傷勢的能力,都能比以往強上許多。”
白靈兒疲倦的靠在座椅上,用她靈活的小腳,從車座底下勾出一個小藥箱,拿出一張創可貼,貼在了指尖的傷口上,對着司機笑了笑說道:“蛇叔叔,我早就是有備無患了嘛,您看這醫藥箱,現在不是排場用場了?”
本命蠱離身之後,白靈兒的精神顯得越發的虛弱,她脫掉鞋子,抱着腿蜷縮在了座椅上,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而昏睡中的夏半斤,在本命蠱的作用下,指尖的傷口飛速的癒合,也漸漸的恢復清醒,不一會兒就從昏睡中醒了過來。
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打算開口喝問白靈兒對他做了什麼,卻看見前面那個司機眼神漠然的看着他,說道:“小子,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告訴你,這次你們去珠穆朗瑪峰,如果你不能保證我們族長安全回來,我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