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雅上了樓剛把SD卡裝進手機裡,就要看看是什麼東西讓夏半斤這個壞蛋這麼着急,可是剛找到文件夾,鍾管家的電話就過來了。
“小姐,老爺中毒了,快不行了,您快點過來吧!”電話剛一接通,就傳來了鍾管家着急的聲音。
“什麼?”許清雅頓時大驚,眼淚就要流出來了,突然想到爹地的替身,又冷靜下來,暗想鍾管家是不是怕人監聽,故意表現的這麼着急,心思一轉,聲音裡帶着哭腔,忙說道:“我馬上就來!”
“小姐您小心點,老爺出事了,您再出事,我還怎麼面對許家的列祖列宗。”鍾伯哽咽着說道。
許清雅應付一聲,“忘”了掛電話。
急忙跑下樓,喊上汪紫彤和許清雅就要走,直接漠視了坐在一旁的夏半斤。
“幹什麼去,早上不是沒課嗎?”夏半斤一愣,問道。
許清雅冷哼一聲,本不想理他,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只好氣哼哼的說道:“我爹地中毒了!”
“他不是……?”
“閉嘴!”許清雅眸子一愣,嬌喝道,對夏半斤使了個眼神,他頓時瞭然,急忙起身,道:“我跟你們去,壞人這麼猖狂,說不定他們真正的目標是你,要再來一次半路暗殺呢!”
許清雅同意了,四人急忙開車出發。
“這個混賬東西,真是陰魂不散!”姜石崇聽着手裡的監聽儀器發出的夏半斤的聲音,氣的將儀器摔在地上,破口大罵道。
“家主,怎麼辦?”坐在旁邊的一位帶着金絲眼鏡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原計劃取消,利用這段時間,全方面打壓青雲集團,一定要許家永不翻身!”姜石崇臉色一變,怒喝道,嘴角帶着濃濃的殺氣。
手下點點頭,便開始逐一打電話吩咐下去。
……
夏半斤悠閒的坐在副駕駛上,雙眼卻虎視眈眈的掃着周圍經過的車輛,現在他實力大減,要是侏儒李奎再次出現的話,他也不能保證可以敵得過他,一切都要小心爲上,他不信幾大家族的目標單單是許常青。
突然,他從後視鏡上看到許清雅打開手機,正在打開一個文件,頓時大喊道:“有情況!”
後座兩位美女頓時大驚,抱在一起,驚恐的看着夏半斤。
“沒事,開個玩笑,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夏半斤咧嘴一笑,露出兩盤整齊的牙齒,做出一個十分滑稽的表情。
“無聊!”許清雅拋給他一個無情的白眼,冷嗔道。
夏半斤看到許清雅又要玩手機,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又想做點什麼打亂她思緒的動作,還好,已經能看見許家別墅的輪廓了,作息要做全套,許清雅便收起了手機。
到了近前,她不慌不忙的撓了撓頭髮,滿頭秀髮亂糟糟的捧在頭上,揉揉眼睛變得紅紅的,還不忘用礦泉水在臉上抹出兩道“淚痕”。
進了大門,車子剛停下,她便撒開腳丫子衝下去,一邊跑,一邊小嘴裡還在喊:“爹地……!”
“果然,女人都是天生的戲子!”夏半斤讚歎一句,急忙跟了下去。
夏半斤走進許常青臥室的時候,許清雅已經趴在“許常青”的身上痛哭流涕了,鍾管家也是老淚縱橫,悲傷地不行,夏半斤暗笑一聲,做樣子檢查了一下“許常青”的身體,發現竟然已經死了。
“清雅,人死不能復生,許伯伯已經走了,你不要過度悲傷,不然舊病發作就不好了。”夏半斤拍拍許清雅的玉肩,安慰道。
“滾!這下你滿意了!你高興了!爹地去世了,你可以無所顧忌的欺負我了!”許清雅轉過身就是一頓臭罵,好像臉上的悲傷和憤怒不像裝出來的。
夏半斤愣了又楞,大小姐今天吃什麼火藥了,怎麼對自己總是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啊,他昨天也沒吃了她呀?
他正在疑惑的時候,忽然感覺到門後一個身影閃過,心裡疑惑,急忙追了出去。
出去一看,這才發現站在門外的那兩位不同尋常的保鏢不知所蹤,心下大驚,剛纔過去的人絕對不是保鏢。
心驚之下,急忙追了出去。
出了別墅,憑着感覺追上去,走到別墅後面的花園處,看到一個人站在樹下,低着頭,耳邊放着手機,低聲不知道再說什麼。
夏半斤頓時起了疑心,“許常青”一死,整個許家都亂套了,還有人有功夫打電話?
他不敢打草驚蛇,掃了一眼周圍,發現四處無人,嘗試開啓了一下“赤日之眼”,沒想到成功了,壓抑着喜悅,仔細的盯着他的嘴脣想要看清楚他在說些什麼。
趙天涯,又是這個人!
夏半斤頓時眯起了雙眼,他那天就感覺這個人有些奇怪,只不過許清雅說他跟了許常青很多年,忠心耿耿,纔打消了這份疑慮,沒想到今天又撞見他打電話。
心思一轉,開始按照他的嘴型用脣語翻讀着他說的話。
慢慢的,夏半斤的眸子越來越冷,收起了“赤日之眼”,輕悄悄的離開了。
上了樓,進了房間,看到許清雅哭的跟個淚人兒似的,暗忖大小姐演戲功夫也太深了吧,許常青肯定屁事兒沒有,躲在角落裡等待機會就會突然冒出來反咬姜石崇他們一口。
夏半斤看到躺在牀上的“許常青”臉色發白,嘴脣發紫,心裡有些悲哀,他不知道那個組織的人和許常青有什麼關係,爲什麼要捨去性命來保許常青,雖然面前的是個陌生人,可是他的心裡還是有一種濃濃的悲傷。
這些人,爲了國家犧牲了自己啊!
“鍾伯,我們走後又誰接觸過許伯伯?”夏半斤已經清楚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現在剩下就是幫這位同仁報仇了。
“除過我,沒任何人接觸過老爺。”鍾管家搖搖頭說道。
夏半斤掃了一眼房間,發現牀頭櫃上放着一隻刻着花紋的青瓷碗,嗅了嗅,問道:“這是誰拿進來的?”
鍾管家一愣,忙道:“我拿進來的,這是家庭醫生給老爺開的重要,對調理身子有好處。”
“藥是誰熬的?”夏半斤追問道。
鍾管家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還是耐心的回答道:“全程都只有我一個人。”
夏半斤皺起了眉頭,想了一下,道:“鍾管家,麻煩你去把趙天涯喊過來,我有事找他。”
鍾管家疑惑的看了一眼夏半斤,點點頭,出去了。
“發現什麼了?”許清雅冷靜下來,看到夏半斤這幅模樣,急忙問道。
“一會兒你就清楚了。”夏半斤含糊的應付了一聲,道。
不一會兒鍾管家就帶着趙天涯進來了,夏半斤看到這個精壯的漢子,咧嘴一笑,今天就幫許常青個小忙,揪出他身邊的奸細。
趙天涯眼眶紅紅的,看起來剛哭過,當他看到許清雅臉上的淚痕的時候,雙腿一彎,就跪在了地上,哽咽着聲音喊道:“大小姐,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老爺,請您殺了我吧。”
許清雅見狀就要上去扶,夏半斤冷笑一聲,道:“是該殺了你!”
許清雅愣了愣神,忙問怎麼了。
“家主,許常青確認已死,夏半斤無力迴天!”
“夏半斤和許清雅有矛盾,可以各個擊破!”
夏半斤學着通過“赤日之眼”從他嘴型讀出來的話說道,他說完後感覺到低着頭的趙天涯瞳孔收縮了一下,可立馬就恢復正常了。
“這是什麼意思?”許清雅不明白夏半斤在鬧那齣戲,疑惑着問道。
夏半斤伸手指着跪在地上的趙天涯,冷笑道:“他就是下毒之人!”
“不可能!”
“不可能!”
鍾管家和許清雅異口同聲的喊道。
夏半斤皺起了眉頭,問道:“爲什麼你們這麼確定兇手不是他?”
許清雅搖搖頭,慘笑道:“趙大哥跟隨父親十幾年,忠心耿耿,爲保護父親,身上十幾處彈孔,要是他想殺父親,不用等到現在。”
鍾管家也是一副肯定的語氣說道:“天涯是老爺的心腹,我是看着他一路走過來的,更何況藥裡有毒,可是藥從熬到給老爺喝下去只有我一個人在操作,天涯根本就不在我身邊,他那裡有機會下毒。”
夏半斤冷笑一聲,沒想到趙天涯在許家地位這麼牢固,可是他親眼所見豈能有假,冷笑道:“趙天涯,你之前在哪裡,都有誰能給你作證?”
趙天涯終於擡起了頭,一臉平靜的說道:“我就在別墅外面巡邏,下面的兄弟們都可以作證,不信你可以傳呼他們來詢問。”
夏半斤不死心,吩咐鍾管家請來別墅內的所有保鏢,沒想到得到的答案竟然和趙天涯說出來的一模一樣。
他頓時愣住了,要是不是這個人下的毒,那會是誰?
夏半斤相信就算趙天涯想要買通保鏢,也只能買通一兩個,整個別墅的保鏢少說也有近二十個,他不可能全部買通。
這件事情太詭異了,他還要繼續追問的時候,許清雅的一句話讓他勃然大怒。
“夏半斤,不要動不動誣陷我們許家的人,你並不是許家的人,沒有權利調查我爹地的屬下!”
我不是許家的人?我沒有權利?我在誣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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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雅冰冷的聲音第一次刺痛了他的心,他以爲大小姐是對自己有好感的,經過昨天的事情已經喜歡上自己了,要不然她爲什麼爲了自己最後連貞潔都不要了,可是她竟然這樣想自己?難道自己在她心中連一個保鏢的地位都不如嗎?
夏半斤想要出口辯解,許清雅卻更加冷漠的注視着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討厭你,請你出去!”
“什麼?”夏半斤心裡一顫,語氣顫抖的問道,似乎沒有聽清楚許清雅在說什麼。
“滾!”許清雅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連看都不看他,便轉身去看躺在牀上的“許常青”。
“好……我滾!”夏半斤咬着牙,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對自己說話,哀莫大於心死,他什麼也不想說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臉色平靜的趙天涯,便氣憤的離開了。
“清雅……夏半斤真的走了。”汪紫彤忙急聲說道,說到一半的時候,底氣有些不足,到後面已經變成低聲嘟囔了。
“一個醫生而已。”許清雅低聲呢喃一句,背對着他人的俏臉上已經淚流滿面。
跪在地上的趙天涯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