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
胡浩穰驚叫一聲,他可不知道這些人只是睡着了,還以爲是除了什麼事,嚇得他腳下一個踉蹌,被臺階直接絆倒在地,臉上流露的是濃郁至極的驚駭。
而這時的許清雅,已經扭過了頭,完全不敢去看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她雖然也經歷了不少,但畢竟是個女人,如此殘忍的一幕,儘管不想讓它發生,卻也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
“說好了的誠意呢?你該不會是想賴賬吧?”夏半斤跨過了一具又一具“屍體”,閒庭信步般,不溫不火,不急不緩,平靜的笑容下,卻隱藏着一個說到做到的強大內心。
胡浩穰這一刻,終於意識到了,爲何朱濤會稱呼爲其惡魔,這種詭異的手段,恐怕也只有惡魔纔會幹得出來……
“你……你這個惡魔,你不要過來!”
過度驚嚇,胡浩穰褲襠一溼,連丟人都顧不上了。
“惡魔?你也太擡舉我了吧,惡魔咱可高攀不了,惹上了我,說是你的夢魘,那才差不多。”
此時的夏半斤,已經蹲在了胡浩穰的身前,滿臉的逗弄之意,就好像貓在面對老鼠時,總是會先玩耍一番一樣,要不直接一爪子拍死,那多沒趣?
“不要……不要啊!”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混雜着血腥的一幕,在這個餐廳內正式上演。
……
夏半斤和許清雅隨便打了個包,便直接離開了餐廳,一些早已嚇傻了的女服務人員,哪裡還敢阻攔,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犯人的離開。
很快,一名女服務員率先回過神來,緊接着又是一聲驚叫,因爲她發現了躺在了階梯上,此時已經沒了嘴脣和一隻手的胡浩穰,除了鮮血之外,傷口竟是已經癒合,就彷彿發生了很久很久的事情一般。
“快叫救護車啊!”
所有人在場的人員,回過神來時,均是忘記了先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個全是一臉的莫名,彷彿失去了記憶。
“老公,不會有什麼事吧?”許清雅看着依舊輕鬆開車的夏半斤,面色擔憂的道。
“放心吧清雅老婆,不會有事的,就算有,誰又能奈我何?”
多麼囂張的一番話,可說這話之人卻是夏半斤,沒有人會覺得突兀,許清雅自然也不會。
從他出現開始,便已經將攝像頭全部從內部破壞,更是將所有目擊者,包括當時跑出去的人的記憶全部抹去,自然也包括了倒黴的胡浩穰,也就是說,當時的目擊者,除了許清雅和自身難保的朱濤外,沒有人再知道真實的情況。
當然,不是因爲夏半斤害怕那古月集團,而是他根本懶得去招惹這種事,自己地時間可是很寶貴地,決不能浪費在這種毫無意義的爭端,不過一些普通人,真心覺得沒勁,包括現在也一樣,完全沒有任何自己有多牛掰的感觸,就像吃飯睡覺一樣,很稀鬆平常的事情罷了。
許清雅儘管極爲相信夏半斤,可到底還是有些不太放心,決定這幾天有必要好好關注一下古月美食集團的最新動態,用來防範於未然。
回到別墅後,三人又圍坐在了桌子旁一起吃着飯菜,對於回來這麼晚的倆個,夢秋雨小妮子完全沒去抱怨,反而是痛快的上下忙碌了起來。
在接下來的幾天,夏半斤白天沒事的時候,都會到天地靈戒空間內修煉,然後在趕去青雲集團接送媳婦,晚上不是出去逛夜市,便是一家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過着難得平靜的日子,倒也悠哉。
如果說最值得說的,便是這幾天內,夏半斤去了一趟泰國,並且找到了當初給王豔下降頭的那個所謂的妖女。
還別說,如果是普通人去興師問罪的話,一定會着了那個妖女的道兒,可這在夏半斤看來,不過毛毛雨而已,結果就是將其直接弄成了白癡,後半輩子再也不可能害人,至於過程,真沒什麼好說的。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半個多月後,夏半斤和許清雅決定,去一趟M國。
……
一處陰暗的地下室內。
一名被揍成了豬頭的年輕人,可憐兮兮的跪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雙眼充滿了絕望。
在他的面前,則是一老一少兩個男人,二人的身後,三名筆挺西裝,胸肌暴凸的彪形大漢立於此處,正一臉兇光的盯着那被揍成豬頭的年輕人,只要他們僱主一聲令下,立刻會將其瞬間斃命!
“小豬!你快說,究竟是誰把本少爺害成這樣的!如果你肯說,念在我們多年來的友誼,本少爺可以求我爸饒你一命!”
說話之人,是那青年,兩臂俱全,卻只有一隻手掌,甚至連嘴脣都沒有,此刻正一臉憤恨的盯着跪地的狼狽青年。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夏半斤廢掉的胡浩穰,而那狼狽豬頭青年,正是朱濤無疑。
胡浩穰醒來後,便發現身處醫院之中,其父胡振南正守候其身邊默默流淚。
可是,當他父親問起他究竟是何人下此毒手時,他卻完全記不得了,可手掌與嘴脣的消失,卻也是事實,這種無妄之災,使得胡浩穰差點瘋掉。
望着自己兒子那般痛苦,胡振南臉上充滿了肅殺之氣,發誓如果讓他找到兇手,必定讓其付出最爲慘痛的代價,讓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是,問題來了,儘管他使用了無數種方法,甚至金錢誘惑以及威逼利誘,當時餐廳裡的工作人員,沒有一個人記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也是板上釘釘的,彷彿在那一晚,所有人都失去了那晚的記憶般,顯得詭異之極。
然而,儘管詭異,但胡振南卻並不因此而驚懼,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這人極端的護犢子,自從胡浩穰懂事以來,所闖下的大禍小禍不計其數,哪一次不是被胡振南擺平,手段更是百花齊放無所不用其極,護犢到一種堪稱變態的程度!
兒子莫名其妙遭此大難,胡振南幾乎發了瘋的尋找,卻始終一無所獲,最終只有將矛頭指向當夜無故消失了的朱濤,時隔半個月之久,終於在外省的一處反陰寒的茅屋中將其揪出。
連逃到外省都能找到,可見胡振南護犢之心產生的是多麼龐大的精神動力!
儘管兒子說會繞朱濤一命,可胡振南卻並不這樣想,只要前者一說出原因,那麼他便會暫時放過對方,然後暗中直接將其做掉,這樣即不讓自己兒子失望,又能給自己的復仇之心一個交代,也是他最爲擅長的手段之一。
當然,他最痛恨的還是那名兇手,至於朱濤,他可不相信這個傢伙會有這樣詭異到瞞天過海的本事,不然也不會被自己如此輕易的便揪出來了。
“沒錯,只要你把那罪魁禍首說出來,我胡振南留你一命!”胡振南振聲道。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原本徹底失去生之希望的朱濤,從輕笑,聲音逐漸增大,最終更是不停滴大笑了起來,狀態顯然有所異樣,與被折磨所致明顯分不開關係。
“狗兔崽子,笑NMB笑,是不是記憶不深刻,用不用老子再幫你回想回想!”一名彪型僱傭兵大漢大怒,說着便要上前再次教訓。
“夠了!”
而就在這時,胡浩穰沉喝一聲,那大漢聞言,只得重新回來,不敢跟錢過不去。
因爲失去記憶的緣故,胡浩穰還一直認爲他家小豬還是那個最誠實的小豬,方纔會有此一喝,不願意在讓人教訓他,爲此,他可是沒少埋怨他老爸,爲毛要趁自己不在對自己的小豬痛下重手?
極爲護犢子的胡振南,兒子胡浩穰便是他的逆鱗,也同樣是他的死穴,幾乎兒子要求什麼他都會盡全力滿足,已經不是一般的溺愛,是一種變態的溺愛。
因此,他還爲此怒瞪了那僱傭兵一眼,以示自己的不滿。
“小豬,說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我會什麼都不記得?”胡浩穰一臉沉重,蹲在朱濤面前,望着昔日的心腹這番模樣,面容還有着一絲不捨,可這看在朱濤的眼裡,卻覺得是那般可笑。
就在這時,朱濤逐漸收起了笑聲,擡起他那糟糕的臉,冷笑道:“看來你是真的不記得了,不過不記得也算了,你們趁早就死了這條心吧,那個傢伙根本不是你們能夠對付的,他是惡魔,是魔鬼,誰惹上他,只有一個字--死!”
朱濤此言一出,衆人臉色紛紛大變,萬萬沒想到,這傢伙如今落得這步田地,竟是還敢如此出言不遜,難道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不成!?
“說!你爲什麼要包庇他!他到底跟你是什麼關係,他究竟是誰!?”胡浩穰再怎麼信任朱濤,可話說到這個地步,也不由得憤怒了起來,一想起自己莫名其妙遭到的這種“特殊”待遇,滔天怒火頃刻間炸滿整個心間。
“我兒問你話呢!說話!不然你今天別想豎着走出去!”爲兒報仇心切的胡振南同意爆喝一聲,眼神中的怒火,不比他兒少多少。
“包庇他!?哈哈哈!真是笑話,我恨得不他死!”朱濤似自嘲,又似嘲笑他們,眼中充滿了濃濃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