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上課的紀律問題就不用我闡述了吧?”
兩個要求一出,好多人都鬆了口氣,也有個別人皺起了眉頭。
這些個別人對中醫可謂是一竅不通,而且心底裡還有一些小覷中醫,本能的想要排斥,這在他們看來,就真的有些苛刻了。
可是,最終還是沒能反對,他們對於夏半斤的西醫水平,實在是太過嚮往了,讓他們不得不同意,至於最後一個要求,看起來苛刻,不過在他們這些人看來,根本就不算個要求,哪怕有天大的事情,他們也絕對不會曠課!
望着這些全部急忙同意的醫生們,夏半斤眼珠子一咕嚕,開口道:“如果你們以爲,第二個要求很簡單,那你們可就大錯特錯了,我的課,時間完全都是隨機不固定的,也就是說,很有可能半夜便會開課,每次開課前你們只有二十分鐘準備時間,所以想清楚了在回答我。而且,現在再附加一個條件,每七節課過後,本人都會進行一次隨堂測試,凡是不及格之人,都將失去繼續聽課的資格。”
夏半斤此言一出,所有醫生均是一片譁然,萬萬沒想到,這開課竟然還是完全隨機的,看起來就好像夏老師什麼時候有時間心情好了纔會教,萬一真的深更半夜通知他們開課,那實在是太過折磨人了些吧?
但願深更半夜開課的機率,會比較小吧……
至於最後的那個附加條件,大部分人都是完全可以理解,而且他們也認爲,他們這些本就是精英的業界人士,絕對不至於連及格都不能及格,而且在見識過夏半斤的超然水平以後,他們也必然會付出最大的努力用心學習,生怕會落後於任何人。
至於那少部分人,則是根本不想學習中醫的傢伙,而夏半斤的這個附加條件,就徹底杜絕了他們心中這絲渾水摸魚的僥倖,臉色就跟苦瓜一般,難受得要命。
如果說他們這些人之中,沒有任何牴觸,毫不猶豫的便同意了所有條件的人,便只有一個人,而那個人,正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混到前線來的顧心良。
以上三大要求,夏半斤給了這些人時間考慮,只要明天之前,將上課者的名單發給自己便可,而負責這一切的,順理成章落在了顧心良的頭上,讓他覺得倍感驕傲。
終於,人都散了,夏半斤急急忙忙的向着許清雅她們現在所在的病房行去,老實說,他是真的有些餓了。
“夏……夏老師,我有些話想跟您說。”顧心良疾步追上夏半斤,神色間充滿了歉意。
“哦,說說看。”對於夏老師這個稱呼,夏半斤並未有任何排斥。
“之前的事情,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說的對,不能救活病人的醫生,那就是無能,我承認我真的很無能,所以還希望夏老師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在這裡我向您真誠的道歉了。”顧心良站住身形,對着夏半斤的背影深深的鞠了一躬。
夏半斤腳步微頓,偏了下頭,“能夠說出這番話,就表示你並不是無德的醫生,我說過,只要有醫德,那便不是無能。”
留下這句話,夏半斤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拐角處,只留下站在原地,眼含感激,細細品味着這番至理的顧心良。
儘管對方沒有說原諒,但顧心良卻知道,對方已經原諒了自己。
醫生本不分彼此,目的都是統一的,那便是救死扶傷,所以,醫生之間,是不應該有仇怨的,所以,不是夏半斤太大度,而是他深知這個道理,只要有德的醫生,那才稱得上是醫生!
當夏半斤回到病房時,關玉璞正在仔細的檢查着李雅父親的病況,直到有人跟夏半斤打招呼時,方纔回過了神來,完全掩飾不了,此時眼中的驚喜。
在他的檢查下,病人的情況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就好像吃了什麼神丹妙藥一般,將其從死神的鐮刀下拯救了出來。
“夏小友,老朽今天是真的長見識了,您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竟然能讓病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一切生理機能都恢復正常?”關玉璞老臉滿是急切與激動,快步上前抓住了夏半斤的雙手,迫不及待的問道。
“呵呵,抱歉,這是秘密,或許你以後會有機會知道。”夏半斤笑笑,並未正面回答。
其實,在手術最後階段時,夏半斤在其他人不易察覺之下,動用了一絲微弱的靈力,也正是因爲此,方纔會徹底激活李雅父親李鴻俊的生理機能,讓其不至於恢復的那般緩慢。
見夏半斤不說,關玉璞也只能作罷,又簡單的說了一些客套話後,便離開了病房,將時間留給了李雅和張榮母女二人。
“夏哥,小雅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小雅再次爲之前對夏哥的懷疑道歉,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爸,從今以後,您便是小雅的大恩人,只要你說一,小雅絕對不會說二!”
李雅走上近前,說着便要對夏半斤下跪,眼中更是充滿了真摯的感激。
而這次,夏半斤沒有讓她跪。
一次可跪,第二次,對於夏半斤來說,沒有任何意義,還是那句老話,第一次,永遠是最深刻的!
張榮望向夏半斤的目光,也同樣是感激涕零,如果不是因爲夏半斤已經有了女朋友,而且還極其出色,她甚至都有了將女兒直接許配的打算,可見她此時心中的感激究竟有多麼濃厚。
“李雅,伯母,我是一名醫生,而醫生的職責就是救死扶傷,除非你們不信任我,不同意讓我出手,否則便沒有否則,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所以,你們不必太過感激我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
夏半斤不是一個謙虛的人,但卻是一個真實的人,他有自己的原則,也一直遵循着自己的原則,如果這母女二人哪怕有一個人不信任自己,自己都絕對不會出手,而這,便是自己原則之一。
而也正因爲夏半斤的這番話,李雅從看向夏半斤的目光是感激,頃刻間變成了崇拜,而這個世界上,她唯一崇拜過的人,只有她的父親和許清雅,現在,則是完全多了一個人,深刻的駐紮在了她的心裡。
“謝謝!”
至此,二人唯有二字,才能表達。
“時間也不早了,李雅,你拿着這副藥方,按照上面我寫的要求抓藥,煎熬後定時給你爸喝下,可以減輕他的痛苦,讓他更快的好起來,當然,醫院開的消炎針也是一定要打的,明白?”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晚上九點,夏半斤將剛纔寫好藥方的一張紙交給了李雅,認真的說道。
小心翼翼的接過藥方,李雅凝重的道:“夏哥放心,小雅一定會嚴格按照上面的要求做的。”
“恩人您還懂中醫?”張榮一臉的吃驚。
“恩。”夏半斤也不矯情,直接點頭。
“伯母,半斤他中醫和西醫非常精通,以後如果有什麼事可以儘管找他,保證藥到病除!”許清雅微笑道,語氣中卻也難以掩蓋一種名爲驕傲的詞語。
她因能成爲這樣男人的女人,而驕傲。
“天下竟然還有恩人您這樣的人,真是世間的福分啊!”張榮由衷的讚歎,李雅又何嘗不是如何認爲?
不管是醫術還是身份,李雅已經越來越無法看透這個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歲的男人了,在她看來,其滿身都是謎團,一個謎一樣的男人!
在李雅的送別下,夏半斤和許清雅離開了醫院,開着車,向着最近的餐廳急速掠去,他們實在是太餓了。
本來,李雅想請夏半斤和許清雅吃飯的,可是他們卻並未答應,畢竟,她的父親可能用不了多久便能醒過來,到時候張榮一人肯定是應付不來,而且李雅身爲子女,其父第一眼醒來,絕對會希望看到女兒的。
車內,先是給夢秋雨小丫頭打了個電話,告訴她很快便會回去,讓她不要急,還會給她打包一些美味飯菜後,夏半斤的目光,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坐在自己身旁副駕駛的許清雅身上。
司機李師傅,早在來到醫院時,就已經讓他打車回家了,因此現在開車的是夏半斤,就連例行檢查酒駕等疲勞駕駛的交警,也完全看不出,夏半斤有任何一絲疲憊,如果要讓他知道,此人剛剛完成了何等大的手術,換做常人肯定會精疲力盡的話,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是一定不會再讓他開車就是了。
“清雅老婆,先前你答應我的事情,應該還算數吧?”夏半斤別有深意的笑道。
“什麼事情?”許清雅眉頭一皺,由於之前因爲急切,她已經記不住了。
“不是吧,你忘了?你不是答應過我,只要我能把人救活,我吃什麼都行麼?”夏半斤翻了個白眼,心裡是挺怕媳婦賴賬的。
“哦,我想起來了。當然說話算數,你想吃什麼儘管說。”許清雅恍然,大方的道。
“這可是你說的?”
望其點頭,夏半斤眼珠子一咕嚕,賤笑道:“嘿嘿,我想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