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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幾十年前,並非一派祥和寧靜。
華夏大地上,有武林的這個概念,可以追溯到夏商時期,當時的人已經學會了基本的搏擊技巧,這些人在戰亂的時候,成爲君主手中最強大的武器,而當戰爭結束,這些人中有一部分不願意成爲農民,商人,於是,他們就拿起刀槍,繼續在江湖中行走,所以江湖中,就開始有了武林。
天下諸事,有正必有反,有陰必有陽。
武林發展數千年,有光明磊落,行俠仗義的大俠,自然也有打家劫舍,姦淫擄掠的惡徒。
在江湖之中,大俠與惡徒的鬥爭,是永恆的話題,這種情況,哪怕是現代時代的來臨,也不可避免。
子母峰之中,那巨大的中央大殿之中。
一個人影孤獨的站在這裡。
他身負長劍,劍身雖藏於劍鞘之中,但是你依舊可以感覺到他手中那柄劍上傳出來的微微銳意。
在他的身前是一尊巨大的雕像,這雕像實在是太大了,幾乎跟大殿 一樣高,而這大殿的高度至少在十幾米以上。
此時是深夜,大殿之中只開着幾盞幽暗的燈。
燈很矮,所以只隱約照亮了雕像的身體,卻並沒有照到雕像的臉,以至於站在雕像下擡頭看去,你根本無法看清楚雕像的模樣,自然的,你也無從得知,這雕像是誰。
趙青衫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就站在了這裡,他就站着,也不說話,也不動,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趙青衫的身後傳來。
張元德急匆匆的從大殿外跑進來,來到了趙青衫的身後。
“會長,不好了!”張元德激動的說道。
趙青衫擡起手,豎起食指,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張元德卻知道,這是趙青衫讓他不要說話。
張元德無奈,只得站在原地。
雖然他地位尊崇,但是他知道,眼前的這個會長一旦要求別人做什麼事情,那你最好的選擇就是照做。
就在這時,趙青衫的身體忽然猛地往前一頃。
噗!
一口血,從趙青衫的嘴裡噴了出來。
鮮血,將趙青衫面前的地面給染紅。
張元德震驚的看着趙青衫,他不明白,爲什麼趙青衫好好的會吐血。
趙青衫用袖子擦去了嘴角的血跡,隨後轉過頭,看向張元德。
此時,趙青衫的臉色格外的蒼白。
“什麼事?”趙青衫問道。
“會長,您,您這是怎麼了?”張元德緊張的問道。
“沒事,一些老傷復發,我把淤血吐出,對身體會比較好。”趙青衫說道。
“老傷?”張元德驚訝的看着趙青衫,他可沒想到,趙青衫竟然會受傷!
“不礙事的。張掌門,你這麼晚了來找我,有什麼事?”趙青衫問道。
“哦,對了!”張元德回過神來,說道,“趙會長,不好了,寒葉門的人,出現了!他們還殺了我的侄子張白首!!”
“寒葉門?”趙青衫皺眉看着張元德,他並沒有聽說過寒葉盟。
看到趙青衫皺眉,張元德猛然想道,五十多年前,這趙青衫還沒出生呢,自然不可能知道寒葉門,於是,張元德趕緊解釋道,“這寒葉門,是咱們武林中的一個魔門!”
“魔門?什麼意思?”趙青衫問道。
“寒葉門,是一羣沒有任何底線,沒有任何人性的武林敗類組成的門派,這個門派出現於七十多年前,經過二十多年的發展,這個門派聚集了數百武林敗類,他們行走在江湖之中,以掠奪殺戮其他武林門派爲樂趣,二十多年的時間,死在他們手下的我們華夏武術協會的人,有多達數百人!這些人不僅對咱們武林中人下手,還對普通人下手,他們利用高強的身手,搶劫銀行,綁架富商,與我們華夏武術協會,與整個天下正道爲敵,引起天妒人怨,最終,在五十多年前,由上一任的華夏武術協會會長和中央**發起,五大常任理事協同配合,全華夏武林,掀起了一場除魔衛道的戰爭,在這一場戰爭之中,寒葉門數百人,有的被抓,有的被殺,有的被驅逐。整場戰爭持續了長達一年,最終,整個寒葉門,在華夏江湖上銷聲匿跡,從此,華夏江湖歸於平靜,雖然有時候依舊會出現一些武林敗類,但是再也沒有形成足夠與我們華夏武術協會對抗的力量,當時戰爭開啓的時候,我剛十幾歲左右,我還記得那一段時間,整個武林風聲鶴唳,寒葉門雖然只有數百人,但是,可以進入寒葉門的,每一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往往可以以一敵十,敵百,雖然最終消滅了寒葉門,但是,我們華夏武術協會也損失巨大,當時我的師兄,也在戰鬥中身死,所以我纔會最終成爲了我們武當派的掌門,不然按照輩分算的話,掌門之位,是我師兄的。”張元德說道。
“你怎麼知道他們回來了?”趙青衫問道。
“因爲這個!”張元德從口袋裡拿出了那鐵做的葉子,遞給了趙青衫。
“這是什麼?”趙青衫接過葉子問道。
“這是寒葉門的門派標誌,鐵做的葉子,每一個寒葉門的人都會將這東西帶在身上,寒葉門的人有一個特點,每當他們做了什麼大事,他們都喜歡在現場留下這麼一片葉子。”張元德說道。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寒葉門的人,殺了你的侄子?”趙青衫問道。
“是的,這葉子我記憶十分深刻,不會記錯的!”張元德說道。
“這件事情,暫時不要聲張,以免引起江湖動盪。”趙青衫說道。
“我知道,但是這件事情咱們不能當沒發生,寒葉門消失了五十年,如今一出現就對我的侄子下手,這很明顯是回來復仇的,咱們必須得做好防範啊,會長!”張元德激動的說道。
“明天一大早,讓五大常任理事的掌門,以及所有委員,到中央大殿開會。”趙青衫說道。
“我知道了!”張元德點頭道。
“對於您侄子的死,我表示哀悼。”趙青衫說道。
張元德嘆了口氣,對趙青衫點了點頭,隨後轉身離去。
趙青衫拿着手中的葉子,看了兩眼,隨後將葉子給收了起來。
這個忽然出現的寒葉門,到底會給華夏武術協會帶來什麼?
趙青衫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機場。
此時已經是深夜,機場的人很少,很多人都在睡覺。
許太平一行人從機場外走了進來。
“最近的一般航班是凌晨三點,現在已經凌晨一點了,所以咱們在這兒呆着,就不去找酒店了!”血狼跟衆人說道。
“找個地方休息吧。”許太平說着,往旁邊看了看,隨後找了一處可以坐的地方坐了下去。
柳絮跟張全蛋兩人分別坐在了許太平的左右兩側。
血狼帶着其他人坐在了許太平的對面,兩個小時的時間,玩玩手機什麼的,很快就會過去。
許太平翹着二郎腿,一邊打量着機場裡的人,一邊跟柳絮張全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咱們真的要當什麼殺手麼?”張全蛋低聲問道。
“最後蹭他們一波機票,到了江源市就找藉口離開。”許太平低聲回答道。
“這麼簡單?”張全蛋詫異的問道。
“不然呢?人海茫茫,江源市幾百萬人,他們還有任務在身,要找到你們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許太平說道。
“那我去江源市幹嘛?”柳絮問道。
“你可以去轉機啊,或者你現在走也成,不過你現在走的話,會影響到我跟全蛋,他們必然會警惕起我們,我們兩個人要離開,或許會有一些難度,所以我建議,還是到了江源市,咱們再一起跑路比較好!”許太平說道。
“到時候咱們坐一輛出租車就可以了,他們四個人剛好一輛車,咱們可以順理成章的三個人坐一輛車!”柳絮說道。
“聰明!就這麼辦!”許太平笑着點了點頭,剛想多誇柳絮兩句,不過一想到柳絮可能對自己還是色心不死,許太平還是果斷的閉上了嘴,然後趕緊將視線放到來來往往的人身上。
“那不是胡一菲麼?”張全蛋指着遠處的一個人忽然說道。
許太平循着張全蛋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在距離他們十幾米外的地方,戴着墨鏡的胡一菲,正跟一個白髮白鬚的老頭走路。
這老頭看着大概六七十歲的樣子,走路有些跛腳,駝着背,一張臉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面部表情十分的僵硬。
“她怎麼會在這裡?”張全蛋詫異的問道,要知道,他們幾個是跑路跑來這裡的,所以纔會大晚上的出現在機場,而這胡一菲,完全沒有必要像他們一樣啊。
“去問問不就知道了。”許太平笑着站起身,朝着胡一菲的方向走了過去。
此時,胡一菲正跟那老頭一起走到一個辦理值機的櫃檯前頭。
許太平悄無聲息的靠近胡一菲,本想做惡作劇嚇一嚇胡一菲的,沒成想,那跟在胡一菲身邊的老頭竟然猛然一個轉頭看向了他。
這一看,許太平渾身的汗毛就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