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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吉普車,從阿土的飯館門口開了過去。
吉普車裡坐了幾個人,開車的,是一箇中年男人。
“你停一下車!”副駕駛上坐着的男人忽然說道。
中年男人猛地停下了車,說道,“幹什麼?”
“別說話!”副駕駛上那人將身子探出車外,看了一眼許太平那邊。
“媽呀真是這個人!”副駕駛上那人激動的說道。
“誰啊這人?”駕駛座上行的人說道。
“就是那個搶了我金錢草,、!”副駕駛上那人說道。
許太平此時剛好是背對着這輛車的,而且這輛車距離許太平大概得有五六十米遠,所以許太平沒有看到這人的模樣,如果許太平看到,一定會認出這人。
副駕駛座上這人赫然就是那次許太平跟華白鷺去太聖山上採藥碰到的孫正義。
那一次孫正義靠着跳崖活了下來,誰能想到他在即將過年的時候會出現在這裡。
“就是那個人?”車裡的人紛紛看向許太平。
“對,,這人厲害的很還有一個女的,要不是他們,金錢草我早就拿到了!也不至於被老闆砍掉我的小指頭!”孫正義惱火的看向自己的左手。
他左手的小指頭已經被砍斷了。
“老孫,咱們這次可是好不容易纔找到了崇明花的線索,上次金錢草你沒找到,被老闆剁了一根小指頭,這一次崇明花要是再出問題,老闆可不會剁你一根手指頭這麼簡單,這個人的事情先不要管,咱們先進山吧!”司機說道。
“我知道了!”孫正義咬牙切齒的點了點頭,說道,“等崇明花到手之後,我再找這人報仇!”
“這一次有我們在,這個仇,可以順便幫你們報了。”坐在後排的一個人笑着說道。
“如果你們願意幫我,那就太好了!”孫正義感激的說道。
坐在後排的有三個人,三個人都穿着黑色的西裝,帶着墨鏡
吉普車重新啓程,往前開去。
許太平並沒有注意到這輛吉普車,自然也不知道,上次從自己手上跑掉的孫正義,竟然會出現在赤焰鎮上。
此時的許太平,已經輸了二十幾萬了,而他所用的時間只有一個多小時。
這估計可以算的上是赤焰鎮有史以來輸的最快的了,鎮上以前也玩的很大過,輸贏上十萬,但是那需要很長的時間,像許太平這種一個多小時輸二十幾萬的是絕無僅有的。
“太平!”阿土緊緊抓着骰子,說道,“我絕對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了?”許太平問道。
“你看啊,你每次壓小,你就贏,你壓大,你就輸,就算你運氣再不好,也不可能每次都這樣啊!”阿土說道。
“土叔,你問問小莫,輸跟贏的概率,其實都是一樣的,也就是說,我就算連輸了你一百把,下一把我輸你的概率,也是百分五十,這隻能怪我自己命不好!”許太平說着,將剛從阿土那裡拿來的存着遞給阿土,說道,“土叔,這是我輸給你的。”
“這我不能要,這是我還你的啊!”阿土說道。
“我不是輸了麼?”許太平問道。
“但是…”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土叔,您別讓我難做!”許太平說道。
“我覺得有問題!”阿土說道。
“難道我能作弊不成?這碗是有弧度的,骰子扔進去怎麼跳都是隨機的,我怎麼可能作弊?”許太平說道。
“那倒也是,難道你真的運氣這麼背?”阿土疑惑的說道。
“運氣這種東西,誰說的準呢,叔,再來吧。”許太平說道。
“不能來了,我覺得再來的話,你得把我欠你的錢都輸出來了!”阿土搖頭道。
“叔,您不能這樣,贏錢了就不讓人玩,這不行啊!”許太平委屈的說道。
“你點太背,不能這麼一直玩,不然你有多少家產都不夠輸的!”阿土說道。
“那行吧!”許太平點了點頭,說道,“我是真點背啊,叔!”
“是,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背的!”阿土說着,拿出了自己坐莊贏來的錢,然後又拿出了存摺,遞給許太平,說道,“這些是我贏你的,二十多萬,之前還欠你四十多萬,現在還你二十多萬,還欠你二十多,具體多少你去算一下,到時候再跟我說。”
“好!”許太平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除了許太平輸了二十幾萬之外,夏瑾萱等人都是各有輸贏,因爲他們壓得都很小,輸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趁着阿土收桌子,夏瑾萱偷偷問許太平道,“你是故意輸的吧?”
“你說呢?”許太平問道。
“哇,你是怎麼做到的?”夏瑾萱驚訝的問道。
“控制好角度,就可以控制好他翻滾的方向,控制好力度,就可以控制好他翻滾的圈數,不過還是存在着一定的偶然因素,但是掌控的好的話,基本上是沒什麼問題的。”許太平說道。
“厲害!”夏瑾萱忍不住豎起拇指說道,“你還做什麼公司,投資什麼電影啊”
“你真以爲人家是錢莊啊?控制骰子只是基本功而已,或許以我的實力到那裡可以贏錢,但是你就算贏了錢,人家也不一定能讓你帶走,”許太平問道。
“那麼恐怖?那誰還敢去玩啊!”夏瑾萱驚疑不定的問道。
“贏錢可以贏,但是不能把人家當提款機,你去,贏一些,人家會讓你帶走,但是你不知足一直贏,人家怎麼可能讓你帶走?被砍斷手的都是貪心不足的人。”許太平解釋道。
“我明白了!”夏瑾萱點頭道,“歸根結底就是一個字,就算贏了也不見得能把錢帶走!”
“你的數學跟我的一樣好!”許太平說道。
因爲阿土覺得許太平點太背,所以賭局就暫時的結束了,許太平輸了二十多萬,美滋滋的,而夏瑾萱第一次玩這個,玩的也過癮,算是皆大歡喜了。
一羣人圍坐在阿土的店鋪裡,阿土特地在衆人的中間位置燒了火盆。
暖流不斷的溫暖着每一個人的手腳,秋英從家裡頭拿了一些手套給夏瑾萱他們,這種棉質的手套非常的厚重保暖,戴在手上十分的可愛。
一羣人一邊聊着天,一邊看着外面來來往往的人羣,愜意的不行。
“阿土,太平,那邊有好戲看,你們不去看看麼?”門口一個走過的人對阿土跟許太平說道。
“什麼好戲?”阿土問道。
“那些外鄉人從剛纔到現在贏了好幾萬了,囂張的不行,你要有錢的話帶點過去,咱們一起血戰外鄉人!”門口的人說道。
“那可得過去看看,太平,一起去看看去!”阿土說道。
“你們一起麼?”許太平問一旁的一羣女的。
“一起啊!來這裡過年不就爲了來看熱鬧的麼!”宋佳伶說道。
“關姐呢?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許太平問關荷道。
“一起去湊湊熱鬧也好!”關荷笑道。
“那行,一起去!”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後帶着一衆女的,還有阿土一起跟着人潮往外鄉人的地方走去。
沒過多久,許太平他們就來到了鎮上的一處廟的外頭。
廟的外頭是一大塊的空地,空地中央位置擺了一張桌子,周圍圍了一大羣的人。
“外鄉人就在那!”阿土指了指那一張桌子,說道。
“在這看就成了,太近人太多!”許太平說道。
“找個高點的地方!”夏瑾萱說着,站上了旁邊的一個花壇,艾瑪跟宋佳伶也跟着站了上去,隔着老遠看那邊桌子上的情況。
許太平不知道從哪裡搬來了一張椅子,拉着關荷的手站在了椅子上。
可以清楚的看到,遠處的戰況很激烈。
圍在桌子上邊上的人,有七八個在下注,而且下注的賭注都很大,有的人直接一把一萬的下。
人羣可以清楚的看到分成了兩派,一派是外鄉人,一派是本地人,外鄉人在坐莊。
叮叮叮的骰子聲音不斷的響起,同時伴隨着的還有一陣陣的呼喊聲。
“六六六!”
“順子!”
“通殺!”
“這玩太大了!”站在許太平旁邊的阿土說道,“一把幾千塊一萬的,平時可少見。”
“這些外鄉人來,都是贏錢的麼?”許太平問道。
“差不多吧,去年也贏了不少。”阿土說道。
“還真挺厲害的!”許太平眯着眼說道。
此時,在那張桌子的邊上,一個三十多歲少了一根拇指的男人正拿着骰子,他屏氣凝神,臉色嚴肅,將骰子往碗裡一扔。
咣噹幾聲,骰子在碗裡跳動着,周圍有的人喊一,有的人喊一二三,各種各樣的叫聲都有。
慢慢的,骰子停了下來。
兩個四一個六,六點。
“六點,還有誰?!哈哈哈!你們赤焰鎮的人,都準備好錢送給我吧,哈哈!”少了一根拇指的男人狂妄的大笑着,下注的人臉色都很難看,而那些外鄉人則是開始快速的收錢。
“點還真好!”阿土說道。
“點好麼?”許太平戲謔的搖了搖頭,看着那夥人說道,“這些人,是把咱們鎮當提款機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