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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慈實在是太着急打開門了,因爲她不想看到許太平在門後一個人獨自面對着那些敵人,所以她在許太平動手的時候不斷的試着鑰匙,最終,她終於將門打開了。
她很興奮,也忘了自己的對面正站着一個武林高手。
其實也不怪她會忘記,因爲就在她的身後,還站着十幾個手拿着槍的獄警,她就算考慮再多,也絕對想不到,司徒雷火竟然會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就放開他本來的人質,然後來到她的面前,直接就控制住了她。
蘇念慈試圖以學過的格鬥技脫身,但是無奈,司徒雷火的武技比她要高明太多,她被司徒雷火控制住脖子,完全沒有辦法做出其他的動作,只要她的動作稍微一大,司徒雷火手上的力量就會加強。
“謝謝你給我送上這麼好的一個人質。”司徒雷火掐着蘇念慈的脖子,一邊往門後走,一邊說道,“你們都撤了吧,別站在我面前,不然一不小心我把這個美麗的警察給殺了,那就不好了!”
那一羣獄警面面相覷,在這樣的時刻,他們可沒有信心開槍能夠打中司徒雷火,只要他們打不中司徒雷火,那很有可能,蘇念慈就會被司徒雷火給殺了。
“我不信你敢殺她。”許太平跟着司徒雷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你想活命,而她是你活命的底牌,只要她死了,你也必然會死。”
“那我們就賭一把,怎麼樣?”司徒雷火笑着說道,“你可以試着來殺我,看我會不會搶在你之前,先殺了這個女警。”
許太平眉頭緊皺,這個司徒雷火,跟他之前碰到的那些小混混什麼的完全不同,這人的心智跟狠辣程度,都超過了一般人,要糊弄住這人,那還真不容易。
“看吧,你不敢跟我賭,其實我真的不怕死,十年前,我爸把我扔進井裡,我親耳聽到了我那麼多親人的慘叫聲以及他們臨死絕望的呼喊聲,我就躲在井裡,無能爲力,從那時候開始,我已經死了,跟我的那些親人們一起死了,所以,你不要拿死亡來威脅我,我已經無
路可退,如果不讓我離開這裡,那麼,我寧願拉一個人墊背。”司徒雷火說着,走到了第三道防線的那扇門的門口,隨後,司徒雷火拍了拍那扇用超強合金做的門,說道,“開門吧。”
“不要傷害蘇警官!”門旁邊的一個喇叭傳來了監獄長的聲音。
“只要我能活着,我不想殺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司徒雷火說道。
許太平此時已經走到了距離司徒雷火大概四米遠的位置,他盯着司徒雷火說道,“把人放了,我保證讓你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裡。”
“你保證?你怎麼保證?別開玩笑了,只有三歲小孩,纔會信什麼所謂的保證。”司徒雷火搖頭道。
“不要管我!”蘇念慈臉色有些蒼白的說道,“監獄長,不要開門,太平,一定不要讓他跑了!”
“沒想到還是一個思想覺悟很高的女警,這我就更喜歡了。”司徒雷火說着,手上微微一用力。
蘇念慈的臉色陡然變得更加蒼白,嘴巴微微的張開,舌頭控制不住的往外伸,整個人開始不受控制的痙攣了起來。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現在已經基本上無法呼吸到外面的空氣了,保持這樣的狀態,大概一分鐘左右的時間,她的大腦就會遭受到損傷,如果超過一分半鐘,那損傷就是不可逆的,到時候就算是救回來,也有可能是個腦殘,我不是在跟你說笑的哦。”司徒雷火笑着
說道。
“監獄長,開門!”許太平沉聲叫道。
“不能讓犯人逃走!”監獄長說道。
“我讓你特麼的開門!”許太平怒吼道。
門外的監獄長沉默了一會兒,隨後,那厚重的鐵門,一點點的打開。
“很好!”司徒雷火稍微鬆開了一點點手,氧氣再一次的涌入了蘇念慈的肺裡,蘇念慈的缺氧狀態得到了緩解。
門後,是一條長長的走道,而在走到盡頭,是一扇普通的門。
門外,就是自由的世界。
司徒雷火就這麼掐着蘇念慈的脖子,一步步的往外走去。
這一條走道,大概有五十米左右長。
司徒雷火走的很慢,他並不着急。
許太平緊緊的跟着司徒雷火,大概距離司徒雷火四五米左右的距離。
“喲呵,別走太近。”司徒雷火看着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你不要試圖偷襲我,你要知道,單對單的話,你不一定打的過我,如果你偷襲我的話,我可以用一秒鐘不到的時間,掐斷她的氣管。”
“只要你不傷害她,我一定不會對你出手!”許太平認真說道。
“那就好!”司徒雷火笑了笑,繼續往前走。
沒多久,司徒雷火就走到了走道的盡頭,隨後,司徒雷火打開了門。
門外,涼風吹了進來。
“自由的味道。”
司徒雷火笑了笑,跨過門檻,走了出去。
咔嚓嚓!
不知道多少子彈上膛的聲音響起。
門外,十幾把槍對準了司徒雷火。
“給我準備一輛車。”司徒雷火說道,“加滿油的。”
“司徒雷火,把人放了,爭取寬大處理,不然的話,你只有死路一條!”監獄長站在遠處拿着話筒大聲的喊道。
“我已經殺了好多人了,再怎麼寬大處理,也只有挨槍子,別逗我了,快點給我準備車吧,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司徒雷火說道。
“五分鐘?這怎麼夠,至少要給我十五分鐘的時間!”監獄長說道。
“五分鐘,現在只剩下四分三十二秒了!”司徒雷火說道。
“我馬上準備車,你千萬不要衝動!”監獄長說着,趕緊吩咐身邊的人去準備車。
要準備車還是很容易的,但是難的是加滿油,這周圍並沒有加油站,所以只能將一輛車的油用管子抽到另外一輛車的郵箱裡。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五分鐘轉瞬即逝。
“接下去,就是看是你們先找到車,還是她先死了!”司徒雷火笑着再一次用力掐緊了蘇念慈的脖子。
蘇念慈痛苦的掙扎着,但是卻根本無法撼動司徒雷火。
許太平站在不遠處,心急如焚。
他有辦法可以救下蘇念慈,但是概率並不高,正如司徒雷火所說的,他本身就是一個高手,可以在許太平接近他之前輕而易舉的掐斷蘇念慈的氣管,許太平貿然進攻,或許可以打司徒雷火一個措手不及,可是如果不能夠在足夠短的時間內拿下司徒雷火,那蘇念慈就會有
生命威脅。
不管怎麼樣,成功率都不會超過百分之五十!
這對於許太平來說,實在是太低了。
蘇念慈的身體急速的消耗着氧氣,而她的脖子早已經被掐緊了,氧氣無法補充到她的體內,只是幾秒鐘的時間,蘇念慈就出現了身體抽搐的狀況。
蘇念慈絕望的看着許太平,擡起手,試圖去抓許太平的影子,但是,許太平的影子在她的眼裡卻是在一點點的變得模糊,變得遙遠。
終於,一輛豐田車,被人從遠處開了過來,然後停在了司徒雷火的邊上。
司徒雷火笑了笑,抓着蘇念慈,將蘇念慈塞進了副駕駛的位置,而後,他直接從副駕駛的位置鑽到了駕駛座上。
熟練的點火,踩油門。
“別追我,只要看到你們追我,我就掐着她的脖子不放。”司徒雷火說完,加大了車子的油門。
汽車快速的往遠處開去。
“怎麼辦,監獄長?!”敖軍驚疑不定的問道。
“呼叫增援啊,怎麼辦,一定要攔住他們的車,可惡,狙擊手怎麼還沒到!”監獄長惱怒的說道。
就在這時,一陣風忽然從監獄長的面前吹過,隨後,監獄長就看到一個人影眨眼睛就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
“怎麼回事?!”監獄長驚訝的問道。
“是,是那許太平!”敖軍瞪大眼睛說道。
“他怎麼了?!”監獄長問道。
“他,他去追那車了!”敖軍說道。
“追車?他怎麼追?!”監獄長再一次問道。
“跑的…”
豐田車急速的往山下而去,與此同時,一輛邁巴赫,正行駛在上山的路上。
兩輛車很快的就交叉而過,豐田車開的很快,好懸沒有跟邁巴赫撞到。
“開車注意點。”關荷對司機說道。
“知道了,關姐,是那輛豐田開太快了!”司機解釋道。
就在這時,關荷猛地往窗戶外看去。
一道人影咻的一下從她面前的車窗一閃而過。
“是太平!”一旁的夏瑾萱驚訝的叫了起來。
“真是太平!”關荷還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沒想到夏瑾萱也看清楚了。
“他怎麼會在外面?!”夏瑾萱疑惑的說道。
“不管這些,趕緊掉頭追!”關荷說道。
“是!”
邁巴赫直接一個掉頭,朝着下山的方向開去。
豐田車上。
司徒雷火一手抓着方向盤,一手掐着蘇念慈的脖子。
蘇念慈臉色慘白無比,身體傾斜着靠在椅背上,整個人無意識的抽搐着。
“看的出來,你的男人很關心你。”司徒雷火看了一下後視鏡,說道,“他拼了命的追我,但是卻對我無可奈何,這種感覺,就如同當年躲在井底的我一樣,我其實跟你們沒什麼大仇,但是,既然你們要淪爲華夏武術協會的走狗,那我,就只能讓你們也感受一下,什麼
叫撕心裂肺的痛苦了。”
說完,司徒雷火再一次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本已經氣若游絲的蘇念慈,整個人猛地劇烈顫抖了起來,隨後,蘇念慈的身體陡然一軟,癱軟在了副駕駛座上。
司徒雷火笑了笑,推開副駕駛的門,將蘇念慈,推出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