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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市,江源大學。
陳文面色沉重的拿着一份文件,在他的面前,是一羣江源大學的保安。
“許主任不在,所以學校這邊讓我來處理這件事情。”陳文拿着文件說道,“這是咱們市體委那邊下發的文件,後中午,將會在市體院舉行江源市保安系統比武大賽,學校方面對這次比武大賽十分看重,希望咱們能夠抽調三個精英去參加。”
“陳主任,後天中午要舉行的活動,怎麼到了今天才發文啊?!”一個保安疑惑的問道。
“據說是爲了防止找外援,這次的保安系統比武大賽,據說有很多高校的保衛部以及一些大型公司的保衛部精英參加,比賽的結果直接關係到我們所在單位的榮譽,所以,此次比武大賽,我們不容有失,要知道,咱們江源大學的保衛部,可是全市最大的!”陳文說道。
“那我們不如等許主任回來吧,許主任可是很能打的,有他帶頭,那肯定沒問題!”一個保安說道。
“許主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咱們總不能凡事都靠許主任吧?這一次比武大賽也算是對咱們的一個考驗,歡迎大家毛遂自薦,學校方面承諾了,誰能夠幫助咱們拿到名次,只要是名次,就獎勵三個月工資,如果能夠拿下第三,獎勵半年工資,拿下第二,獎勵一年
工資,拿下第一名,獎勵兩年工資,並且給你十天的假期!你們之中有不少是部隊轉業過來的,如果覺得自己的能力足夠的話,一定不要藏着掖着!”陳文說道。
“我來試試!”
“我也來試試!”
一衆保安紛紛踊躍報名,陳文當即決定大傢伙找個地方切磋一下,然後選出後天參加比賽的三個人。
此時的許太平,還不知道江源市體委竟然會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突擊搞這麼一個什麼比武大賽,如果有許太平在,這比武大賽自然沒有什麼懸念,就算沒有許太平在,只要許太平知道這件事情,讓趙比干去,那估計拿個第一也沒什麼問題,不過遺憾的是,趙比干只是
一個普通的清潔工人,所以陳文並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給趙比干,他只是找了學校的保安,然後從保安之中進行篩選,雖然也選出了三個好手,但是要面對全市的保安系統的精英,這三個好手,還真不一定就十拿九穩。
梅元國,納布塔鎮。
此時已經是下午的五點,對於梅元國來說,五點天色就已經開始變暗了。
體育場裡亮起了一盞盞的燈,這些燈打在正中央的幾個鐵籠裡,鐵籠內任何一個人做什麼事情都會被看的清清楚楚。
許太平走到伊瓜因的身邊,坐了下去。
“你應該,是一個軍官吧?”許太平問道。
“你怎麼知道?”伊瓜因問道。
“這還不簡單,這麼多人,隱約對你呈現出衆星拱月的姿態,而且你之前對我說的那些東西不是一般人能夠了解的到的,再看你的氣度,十有七八,你就是這裡頭軍銜最高的人。”許太平說道。
“你很聰明,我確實是這裡面軍銜最高的,我是梅元國第二集團軍的一箇中校。”伊瓜因說道。
“原來如此,這些人都是你的手下麼?”許太平問道。
“我的手下大部分都戰死了,他們來自於其他的部隊,眼下都是艾維耶的俘虜。”伊瓜因說道。
“那你們,有沒有想着逃跑?總不能就這麼一直在這裡頭呆着等死吧?”許太平說道。
“我們何嘗沒有想過,但是不管怎麼推算,逃跑的結果,都只有死路一條。”伊瓜因搖頭道。
“只是推算而已,並不是事實,拼一把的話,或許有活命的可能,如果不拼的話,你們這些人只會越來越虛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應該有不少日子沒有吃到什麼東西了吧?”許太平說道。
“是的,我們每天只能喝一點點水。”伊瓜因點頭道。
“你們現在最大的作用,估計就是被當作籌碼,但是談判的過程是漫長的,你們這些人傷的傷,病的病,有幾個人能夠撐到談判結束?如果不趁着現在還有體力拼一把,等過幾天,你們想拼,都沒有那個力氣了。”許太平說道。
“你不用說了,你不知道艾維耶的可怕,我們親眼見識過,如果呆在這裡,我們或許還能夠多活一段時間,要是我們想着逃跑的話,馬上會死!”伊瓜因搖頭道。
“你們的鬥志呢?你們不是士兵麼?”許太平皺眉問道。
“鬥志?當你面對着可以戰勝的對手的時候,鬥志有用,可當你面對的是不可戰勝的敵人的時候,鬥志,只能讓你死的更快。”伊瓜因依舊搖頭說道。
許太平眉頭緊皺,他還真沒想到伊瓜因竟然會如此泄氣,要是伊瓜因他們沒有戰鬥的勇氣的話,那他的計劃,就無法施展了。
就在這時,一羣士兵,從體育館外走了進來,這羣士兵有說有笑的,看起來似乎心情很好,他們走向了旁邊關押着女人的那個鐵籠,隨後,負責看守鐵籠的士兵將鐵籠的門打開,那幾個士兵如狼入羊羣一般,衝入了鐵籠裡。
頓時,鐵籠裡響起了一陣陣的哭喊聲,隨後,一個個的女人被強行拽着離開了鐵籠。
“不要啊,求求你,別抓我!”
“爸爸,爸爸!”
那些女人們瘋狂的哀嚎着,有的女孩子看起來甚至於才十幾歲的樣子。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個女人掙脫了抓着她的男人的手,朝着許太平的這個鐵籠跑了過來。
“救救我,求求你們!”那個女人撲到了許太平他們的鐵籠上,對着裡面那些身着軍裝的男人叫道。
“他們可救不了你。”之前抓着這個女人的男人慢悠悠的走到了女人的身後,擡手一把抓住對方的長髮,指着面前這一羣被關着的士兵說道,“看看他們,他們都是膽小鬼,都是懦夫,有勇氣的人早就在之前的戰鬥中死亡,你能夠奢望他們爲你做什麼呢?他們什麼都做
不了,只能在那看着。”
“嘖嘖嘖,今天晚上這是屬於我的,屬於我們勝利者的,哈哈哈!”男人猖狂的笑着,拽着女人往旁邊走去。
哭喊聲,求救聲,慢慢的漸行漸遠,直到最後徹底的消失。
鐵籠裡異乎尋常的寂靜,就如同是一塊墳地一樣。
“你們的女人,正在被**。”許太平咬着牙,眼神狠歷的盯着面前的所有人說道,“你們是這個國家的士兵,你們的職責,是保護這個國家,保護這個國家的人民,看到剛纔那個人了沒有?她就算是掙脫了,也拼了命的往你們這裡跑來,爲什麼?因爲她覺得在你們這
裡可以得到保護,可是,看看你們,你們這一個個的,你們身上哪裡還有一點軍人樣子?你們就是一羣孬種,你們只能坐在這裡苟延殘喘,希望有一天敵人能夠放過你們,你們從未想過靠着自己的手去拼出一條血路,我很遺憾,之前我還對你們抱有希望,現在,我對你
們,沒有一點指望了。”
“你沒打過仗,你有什麼資格說話?”一個士兵忍不住叫道。
“老子沒打過仗?你說老子沒打過仗?”許太平面目猙獰的一把將身上的衣服給撕裂,然後用力的拍着胸口上的傷疤說道,“看到老子這一身傷沒有?這是炮彈碎片切開的傷口,這是被M4貫穿身體留下的傷口,這是被噴火槍燒傷的,你說老子沒上過戰場?”
周圍的人都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着許太平。
許太平身上的傷口雖然看着已經都是老傷,但是確實都是各種武器留下的傷,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疤,震撼着在場所有人的心靈。
“在我們華夏,只有站着面對着敵人倒下的軍人,沒有跪着求生的懦夫。”許太平冷冷的說道。
“我們不是懦夫!”有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們梅元國也不是弱國!”又有人說道。
“嘴上說一說誰都會,你們拿什麼來證明自己不是懦夫,拿什麼來證明梅元國不是弱國?得了吧,我知道你們只是一時的義憤填膺罷了,等到了真正需要拼命的時候,你們一個個,還是會繼續當縮頭烏龜的。”許太平鄙夷的說道。
“你想要我們做什麼?”伊瓜因面沉似水的盯着許太平問道。
“我要你們做什麼?我並不要你們做什麼,我是想看看,你們想做什麼。”許太平說道。
“我們?我想上陣殺敵,我們想把艾維耶跟他的狗腿子趕出納布塔,我們要保護所有我們國家的人民,我們想做的很多,但是你別忘了,現在我們在什麼地方,我們連眼前的這個鐵籠都出不去,我們能做什麼?”伊瓜因問道。
“誰說,這個鐵籠出不去了?”許太平冷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