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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太平沒有想到,包銳鋒竟然帶了**來。
他應該是想要靠近夏江,然後引爆**,結果沒想到被夏江的手下給抓住了。
眼看着就要被送出院子,包銳鋒陷入了絕望,所以引爆了**。
** 的威力很強,將包銳鋒周圍的人連同他一起都給炸的四分五裂。
強大的衝擊波,甚至於將幾米外的許太平也給轟飛了出去。
許太平重重的撞在身後的門上,沒有受傷。
一個頭顱滾到了許太平的腳下。
是包銳鋒的腦袋。
包銳鋒瞪着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門的方向。
許太平蹲下身,擡起手,將包銳鋒的眼睛蓋上,然後用誰也聽不到的聲音說道,“總有一天,我會送他下去陪你的。”
這個他是誰,許太平沒有說,但是他相信,如果包銳鋒的靈魂在這裡的話,聽到這話之後,應該也能安息了。
許太平站起身,將沾了血污的手在門上擦了擦,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餐廳裡,夏瑾萱臉色很蒼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艾瑪的耐受力強了一些,畢竟在西方經常有爆炸案發生,也算見怪不怪了。
夏江坐在椅子上,擡起手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嘴裡,咀嚼 了幾口,將魚肉嚥下,說道,“魚肉煮的很不錯。”
“謝謝誇獎。”關荷笑道。
許太平走到衆人身邊坐了下來。
“太平,怎麼了?”夏瑾萱緊張的問道。
“沒事的。”許太平笑了笑,說道,“有人在放炮仗。”
夏瑾萱不是傻子,自然分辨的出炮仗聲跟**聲的區別,但是眼見許太平並不打算多說,她也就沒有多問。
沒多久,警車,消防車,還有救護車什麼的都來了。
受傷的人被送進了醫院,而被炸的四分五裂的那些人則是直接被法醫給拉走。
警察進門來簡單的做了一些詢問,而後就離去了。
晚宴在熱鬧的氣氛下結束,夏江起身往外走去。
“太平,來一下二樓。”夏江說道。
“太平,別再跟我爸對着幹了。”夏瑾萱趕緊叮囑道。
“好。”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後跟着夏江一起上了樓。
二樓,夏江的書房。
夏江站在書櫃的前頭,拿起了裡面的一本書,遞給了許太平,說道,“這是我很喜歡的一本書,名字叫梟雄,送給你看看。”
“我對怎麼當梟雄沒有興趣。”許太平把書接了過來,隨意的翻了幾下後,把書又放回了書桌。
“誰也擋不住我前進的路。”夏江忽然說道。
“這一次你差點就死了。”許太平說道,“只要我不去找趙家,只要我阻止別人去找趙家,那你,逃不過一顆槍子。”
“是我把你想的太簡單了。”夏江走到沙發邊上,坐了下來,說道,“我沒想到你竟然會玩這麼一手。”
“你把別人都當成了傻子,最後自然會被人愚弄。”許太平說道。
“大部分人確實是傻子,但是你不是。”夏江看着許太平,說道,“你是一個難得的人才,通過這一次的事情我更加的肯定了我的想法,你比我更有能力,比我更聰明,也比我更加強大,如果能夠得到你的輔佐,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成爲整個華夏江湖的王者。”
“你當全華夏的江湖人都是傻逼麼?”許太平問道。
“聰明的人,不夠實力,實力足夠的人,不夠聰明,而兩者都有的人,又不如你這般有運氣,得你一個,拿下江湖,足以。”夏江說道。
“道不同,不相爲謀。”許太平說道。
“我掌握着你的死穴。”夏江說道。
“你女兒麼?”許太平問道。
“當然。”夏江的臉上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他說道,“你深深的愛上了我的女兒,而我,掌控着我的女兒,如果你不幫我,那我就讓我的女兒離開你,你相信我有那個能力。”
“幫你?你能給我什麼?”許太平問道。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現在我手底下那些礙眼的經理都不在了,我可以再一次的將所有力量掌握在我一個人手上,各方豪傑都知道我缺人,都會來投靠我,我很快就會凝聚起一股更強大的力量,這就是所謂的破而後立,而這股更強大的力量,更有野心,也更有衝勁,
之前的那些人,如包銳鋒這些,都已經腐朽了,我需要有更強大更有進去心的手下,而你,就是替我掌控這股力量的人,你會集老狼和少尉的權力於一身,除了我之外,你不用聽任何人的命令,而且,你可以隨意的號令他們,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我就算獲得再多的成
就,將來我也必然要留給她,所以,你現在爲我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爲了你們的將來,你有什麼理由不幫我?”夏江問道。
“我只想問你一句話,當你把你女兒豎起來當靶子的時候,你內心,就沒有一點擔憂和忐忑麼?你身處於牢獄之中,難道你就那麼有信心能夠保證你的女兒毫髮無損麼?”許太平問道。
“瑾萱當了我十九年的女兒,享盡了榮華富貴,爲了我承受一些危險又算的了什麼?就算是爲了我死了,那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她所享受到的,是別人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享受到的東西,死而無憾了。當然,我就算沒有辦法讓她毫髮無損,我也自信,可以留她的命。”
夏江冷冷的說道。
“我不是那種可以爲了權力不惜將自己女兒拿出來當靶子的人。”許太平看着夏江,淡淡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不幹。”
“那你只能離開我的女兒。”夏江說道。
許太平笑了笑,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根筆,按了一下筆帽,放在桌子上。
幾秒鐘後,那根筆上傳來了夏江的聲音。
“……瑾萱當了我十九年的女兒,享盡了榮華富貴……就算是爲了我死了,那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想,如果瑾萱聽到這些話,應該會很傷心的。”許太平說道。
“你比我想的更加的陰險!”夏江眯着眼看着許太平。
“你也比我想的更加的不要逼臉。”許太平說道。
一把匕首,忽然悄無聲息的頂在了許太平的脖子上。
關荷的身影,從許太平背後的陰影裡,一點點的浮現了出來。
“你以爲,只有你有準備麼?”夏江看着許太平,問道。
“關姐,你確定你要拿刀對着我麼?”許太平問道。
“你別讓我爲難。”關荷說道。
“錄音筆…雕蟲小技啊。”夏江把桌子上的錄音筆拿了起來,隨後用力一掰。
錄音筆被直接掰斷。
“我現在給你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要麼,死在這裡,要麼,成爲我的手下,幫我打江山,而我,會把我的女兒,送給你。”夏江說道。
許太平沒有回夏江的話,他在匕首頂着脖子的情況下,一點點的轉過頭去,看着關荷。
關荷的匕首紋絲不動,但是卻已經切開了許太平的脖子。
當然,只是切開了皮膚和一點點的肉而已。
血液從許太平脖子上的傷口流出,很快就染紅了許太平的胸襟。
許太平就那麼側着腦袋,看着關荷,說道,“你真的,會對我下殺手麼?”
關荷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她曾經親手切開過人的脖子,而且也看過他們臨死前那可憐的眼神,可就算是這樣,她的手也不會有任何的遲疑和顫抖,但是今天晚上,在這裡,許太平只是看着她,她就難以抑制自己的情緒,她很想把手挪開,可是,又有一股力量在阻止她把手挪開。
“殺了他。”夏江說道。
關荷的手,顫抖了一下,然後往許太平的脖子上壓了一點點。
許太平脖子上的肌肉,又被切開了一些,可也僅僅只是被切開一些而已,關荷的手,就這樣停住了。
“關荷,難道你也想違抗我?”夏江黑着臉說道。
“從這一點上看,你輸了。”許太平笑着擡起手,抓在了關荷的手上。
關荷的手冰冷刺骨。
許太平輕輕的揉了揉,然後將關荷手上的匕首取了下來,放到桌子上,說道,“女孩子家家,別動不動的就拿刀了。”
關荷呆滯的站在那,不知所措。
“關荷!”夏江憤怒的咆哮道。
“老夏,對不起。”關荷猛的顫抖了一下,隨後歉意的看向夏江,說道,“我沒有辦法。”
“混蛋!”夏江猛的一拍桌子,那放在桌子上的匕首被震飛了起來,夏江擡起手一把抓在匕首上,直接刺向了許太平的脖子。
眼看着這一刀就要刺入許太平的脖子,夏江的手,忽然停了下來。
一把更加鋒利,更加冰冷的尖刀,頂在了夏江的脖子上。
許太平冷漠的看着夏江,說道,“跟我玩刀,你,差的太遠了。”
夏江艱難的嚥了下口水。
“什麼狗屁江湖,什麼狗屁執旗人,你的所謂野心在我看來,就是一坨屎,不知所謂,像你這樣的人,我一年下來得殺一打,一個月殺一個,真搞不懂你們,明明弱的不行,但是卻非得表現出老子是梟雄,老子要稱霸天下的樣子,累不累,還拿你女兒來威脅我,難道你
也想跟蘇耀祖一樣死的不明不白麼?”許太平冷冷的說道。
夏江瞪大着眼睛看着許太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爸,你們別吵了。”門外忽然傳來夏瑾萱的聲音,隨後,書房的門,被人給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