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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多了,趙比干直接回屋休息,而許太平則是打了輛的士,前往了京城的西四環。
京城西四環算的上是京城的一個老建築區,這裡保留着不少明清時代留下來的房子,其中就有不少四合院,雖然已經到了四環,但是這四合院的價值也是十分高的,按着市面上的價,一個三進的四合院,價值至少都得三四千萬。
許太平要找的老鞋匠,就住在這樣一個三進的四合院裡頭。
砰砰砰!
許太平拍了拍大木門,叫道,“老頭,開門。”
“自己進來!”門後傳來一個蒼老有力的聲音。
許太平用力的推了一下門,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再來一次!”
門後傳來一個女人有規律的喊口號的聲音,而在許太平正前方的院子裡頭,一臺老古董的五十寸顯像管大電視正擺放在一個紫檀木的架子上,電視上正播放着一羣女人跳健美操的畫面,這些女人身材各個都很不錯。
在電視機的左右兩側各放着一個一米多高的音響,聲音就是從音響裡頭傳出來的。
“你個老不死的破鞋匠,一到天黑就看這些東西,也不怕血壓高了腦充血死了啊!”隔壁院子裡傳來一箇中年女人的叫罵聲,伴隨着落下的夕陽,整個畫面十分的有趣。
電視機前頭,一個穿着白色工字背心,綠色短褲,腳踩着人字拖鞋的老頭,正隨着電視機裡的那些人的動作在運動着,在他的腳下還有一張紫色的瑜伽墊,看起來騷氣十足。
老頭背對着許太平,身上的皮膚很皺,而且也有不少的老年斑,看起來年紀應該是很大了,不過看他運動的姿態可以發現,這老頭雖然年紀大了,但是手腳還是相當靈活的,每一個動作都做的很到位,而且眼神時刻都盯着電視機,注意力十分的集中。
“這麼多年了,您的愛好還真是沒變過啊。”許太平笑着走到老頭的身側,說道。
“你先坐,我練完一下!”老頭看都不看許太平一眼,繼續做着動作。
許太平點了點頭,十分熟絡的走進了一旁的屋子裡,然後搬了一張藤椅出來。
這藤椅據說是老頭自己做的,堅固耐用,而且坐上去感覺很舒服,一點都不比那些沙發什麼的差。
看着面前激情澎湃的老頭,許太平不由想到了兩個人剛認識的場景。
話說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京城某個會所裡。
那一次許太平剛執行完任務,回到京城,就想着去按個摩啥的,然後就去到了那個會所。
那個會所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節目,叫做皇帝選妃,就是一羣女的站在那,你去挑選一個你喜歡的然後帶進房間。
當然,這裡的按摩是絕對正規的按摩,只不過一些服務項目有點曖昧而已,而且技師膽子也都很大,能開的起玩笑的那一種,所以會所的生意相當不錯。
當時許太平看上了十八號技師,結果這個老頭也看上了十八號技師,兩個人並沒有因爲共同看上一個技師而大動干戈,相反,兩個人在當時竟然有一種英雄所見略同的感覺,當時許太平覺得,這個老頭怎麼着也七八十歲的樣子,竟然還能夠如此發揮餘熱,着實是我輩楷
模,所以,許太平決定發揮尊老愛幼的光榮傳統,把十八號讓給了老頭。
老頭自然感激不盡,等服務結束在自助餐廳吃東西的時候,老頭特地找到許太平,跟許太平聊了會兒天。
這一聊,兩個人就更加相見恨晚了,許太平沒想到這老頭雖然年歲大了,但是卻十分的新潮,市面上的新鮮玩意兒他基本上都懂,而且玩的也都是年輕人喜歡的東西,其中最喜歡的莫過於姑娘了。
這一點跟當時的許太平完全是一模一樣,兩個人詳談甚歡,最後差點沒有拜了把子,後來離開會所的時候,老頭給許太平留了個地址,讓許太平有空來找他泡茶。
許太平剛巧那兩天都沒什麼事,於是第二天就提着幾瓶酒一點滷味找來了這裡,跟這個老頭聊天喝酒。
老頭豐富的閱歷着實的讓許太平開了眼,從南到北,從華夏到外國,黑白黃棕各色美女,就沒有老頭沒有試過的,而且這些女人無一不是極品中的極品,有的人老頭還給留了照片,專門拿給許太平看了,就算是許太平挑剔的眼光,那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當然,許太平也不是善茬,他出道幾年,依靠着財力外貌和內涵,也着實的睡了不少水準線上的女人,雖然沒有照片,但是許太平講故事的能力那是十分出衆的,三言兩語之下,也基本上能夠還原妹子的外貌,說的老頭也是舔脣不已。
兩個人的交情,就在那時候結下了,然後許太平才知道,老頭現在退休在家,兒女都在外工作,老伴幾年前走了之後,他就開始放飛自我了,按着老頭的說法,這人生不知道能活幾年,總不可能因爲有些人早一點走了,你就唉聲嘆氣艱苦度日,人活着就是要開心,開心
夠了,那什麼時候死,就是無所謂的事情了。
老頭平日裡除了喜歡品味女人之外,最大的愛好就是做一些手工活,其中做鞋算是他的一項拿手絕技,許太平也不曉得老頭是怎麼做的鞋子,反正做出來的布鞋舒適好穿,而且十分的耐穿,穿着他做的鞋子戰鬥,鞋子不會壞,所以從那時候開始,許太平就基本上只穿老
頭做的布鞋了。
要不是這一次很久沒有進京,許太平平時生活是絕對不會穿什麼皮鞋運動鞋的。
一套健美操下來,老頭身上的工字背心溼了一大塊。
“老頭,你這麼些年,怎麼不見老啊!”許太平笑道。
“小子,你這是咒我麼?”老頭瞪了許太平一眼說道,他跟許太平之間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只是以老頭跟小子來稱呼彼此。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怎麼樣,最近有什麼收穫麼?”許太平好奇的問道。
“最近啊?中央戲劇學院知道麼?裡頭有一個校花,最近剛被我拿下!”老頭得意的笑道。
“我靠,校花都被你拿下了?你拿的動麼?”許太平驚訝的問道。
“你可以懷疑我的人品,但是一定不能懷疑我的腎!”老頭拿起掛在旁邊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盤腿坐在瑜伽墊上,說道,“怎麼着,你可有一兩年沒來京城了,是犯事兒被逮了麼?”
“我做的是正當的營生,還能犯什麼事兒啊?”許太平翻了個白眼,說道,“只是最近一段時間比較忙而已,現在在江源市那邊做保安。”
“做保安?這可是一個好差事,什麼保安?”老頭問道。
“學校的保安。”許太平說道。
“我勒個擦,學校保安?大學嗎?”老頭驚訝的問道。
“當然!”許太平得意的說道。
“哇,真羨慕你啊!”老頭激動的說道,“大學保安,那可是近水樓臺啊。”
“我草,我沒你那麼猥瑣好麼?”許太平笑道,“我到現在也只進過一兩次女生宿舍而已!”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麼?”老頭對許太平眨眼道。
“滾你丫的,老頭,不說我,你可得注意着點,需要我幫忙的話說一聲,做朋友的,上刀山,下火海,義不容辭!”許太平認真說道。
“呵呵,你不知道老頭兒我天賦異稟麼?”老頭得意的拍了拍胸口說道。
?“吹吧你…對了,這次來找你,是有事兒要拜託你來了!”許太平忽然認真說道。
“又是做鞋吧?”老頭看了一眼許太平的腳下,問道。
“您老人家慧眼!”許太平笑着豎起拇指頭說道,“沒鞋子能穿了,所以來找您了,對了,這一次您還得做一雙41碼的,我朋友要的。”
“老規矩,你請我喝酒,按摩,我幫你做鞋子,京城最近新開了一家F1酒吧,裡頭的姑娘那叫一個水靈,可以直接找營銷,會幫你聯繫,怎麼樣,晚上就去那吧?”老頭問道。
“我真擔心您老人家心臟病會被蹦出來,每次你都要去酒吧,受得了麼你?”許太平擔憂的問道。
“那就蹦出來唄,蹦出來了剛好死了解脫。”老頭說道。
“那成吧,咱們先去按摩,再去喝酒,全程一條龍,我安排了!”許太平說道。
“妥,我去換衣服。”老頭說着,樂呵呵的走進了房間。
許太平百無聊賴的看着周圍。
院子內鋪着青磚,旁邊種了不少的植物,還有幾盆小巧的多肉。
這老頭雖然年紀大了,而且看着也不像是怎麼有錢的樣子,但是這生活卻還過的很不錯,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這麼些年了,都沒有見過他的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