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不到,大批的警察涌入了金盾小區。
小區的某塊草坪上,警察們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小區的居民聚集在警戒線外,他們大多都穿着睡衣,許多人才剛剛從睡夢中醒來。
草坪深處,一塊白布將一個什麼東西給蓋住了。
人們都在議論紛紛,據說那是一具女屍,具體是怎麼死的誰都不知道,因爲看過女屍的人已經全部被送上了警車前往了江源市警察局,後來的這些住戶只能看到被白布蓋着的女屍,除此之外什麼都看不到。
一輛救護車駛入了小區內,最終停在了草坪旁邊。
警察將看熱鬧的人們驅散開,而後,醫護人員將女屍連同着白布一起放到了擔架上,運往救護車。
就在這時,女屍的一條手臂忽然從白布下露了出來。
現場陡然響起一陣陣的驚叫聲,所有看到這條手臂的人都忍不住叫了出來,因爲這是一條完全沒有血色,慘白無比的手臂,就好像手臂裡的血被人給抽光了一樣。
人們再看向草坪,發現草坪上之前躺女屍的地方,滿是鮮血,那鮮血之多,將一大塊的草坪都給染成了猩紅色。
一時之間,恐慌情緒在人羣之中蔓延看來。
“大家好,我是江源市警察局的指導員,我叫蘇念慈,今天凌晨在你們小區發生了一起命案,目前我們正在集中全部的警力對案件進行偵破,我希望在這段時間裡你們能夠儘量減少出門的時間,天黑之後最好不要出門,同時,也希望你們能夠不製造,不傳播謠言,警方會很快給出案情通告的!”蘇念慈站在人羣前頭,大聲的說道。
現場的人紛紛點頭。
蘇念慈臉色嚴肅的轉身往警車走去。
就在這時,一陣驚叫聲響起。
蘇念慈心裡一驚,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在距離他大概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有個人正指着草坪深處的灌木叢尖叫着。
蘇念慈趕緊衝了過去。
“怎麼回事?!”蘇念慈問道。
“是…是一隻狗。”那人顫抖着說道。
蘇念慈順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這一看,蘇念慈的臉色一變。
在草叢深處,一條已經變成乾屍的狗正趴在地上。蘇念慈趕緊穿過草坪走到了那條狗的身邊,然後蹲下身看了一眼。
“跟之前家園小區的那些貓狗一樣!”蘇念慈心裡微微一顫,隨後叫來了自己的同事,將這條狗裝了起來,帶離了現場,之後,蘇念慈也趕緊驅車離開了金盾小區。
江源市警察局,物證科。
一具屍體正躺在臺子上,屍體的身上還蓋着白布。
臺子邊上,警察局的幾個領導都在,其中就包括歐陽靖宇。
“局長!”蘇念慈從門外走進來,跟歐陽靖宇打了個招呼。
“嗯!”歐陽靖宇臉色嚴肅的點了點頭,說道,“現場的情況怎麼樣?”
“已經安撫好民衆的情緒了,不過在我離開的時候,發現了一隻被吸光血液的狗。”蘇念慈沉着臉說道。
“哦?跟之前家園小區的一樣?”歐陽靖宇皺眉問道。
“是的。”蘇念慈點了點頭。
“把布掀開吧。”歐陽靖宇指了指臺子上的白布說道。
一個法醫將布掀開。
白布下面,一句面無人血色的女屍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這女屍的雙眼瞪得巨大,雙眼之中還可以感受到驚恐,女屍的身體就如同乾屍一樣,身體內的血液似乎被全部抽乾了,整個身體比原本的模樣小了一圈,身上的肌肉跟皮膚十分的粗糙。
在女屍脖子大動脈的位置有一道口子,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撕開了的。
“致命傷是這裡!”法醫指了指大動脈上的口子,然後說道,“根據傷口檢查,這傷口是被某種生物給咬出來的,像是人,但是又不完全像,通過這個傷口,受害人身上的血液都被抽空了,最終受害者是死於失血性休克。”
“又是被吸乾血液,貓狗是這樣,人也是這樣!這莫不是同一個怪物所爲?”歐陽靖宇皺眉問道。
“死亡方式是一樣的,但是手段卻有所不同,貓狗身上很難找到傷口,而這個人的身上傷口很大。”法醫說道。
“會不會有這麼一種可能,兇手是同一個人,他用不同的工具來對付貓狗跟人?不然的話,兇手如果不是同一個人,那就意味着,在我們江源市,出現了兩個吸血的怪物,這未免太恐怖了一些!”一個警察說道。
“不排除有這種可能,畢竟人跟貓狗的體積不同,應對起來的手段也不同,但是,出現兩個吸血怪物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你們調查起來最好按照不同的案件進行調查。”法醫說道。
“念慈,你怎麼看?”歐陽靖宇問道。
“這件事情太詭異,而且太血腥,本來之前以爲兇手是隻針對貓狗,現在卻連人也被吸乾了血,這件事情很容易會引起社會的不穩定,雖然現在暫時把這件事情壓下去,但是,一天不找到兇手,恐慌情緒就會一天比一天嚴重,我們現在要做兩手準備,一邊,積極尋找兇手,另外一邊,我們要把這件事情壓下來,避免社會上出現恐慌情緒,那幾個目擊者最好暫時先留在警局裡,可以以保護他們人身安全爲藉口,另外,要加強每天晚上的巡邏,一定不能出現第二個受害者,一旦出現第二個受害者,那我們要再把這件事情壓下來,就幾乎不可能了,最後,我建議向廳裡面尋求幫助,這件事情,我覺得有些超出咱們的能力範圍了!”蘇念慈嚴肅說道。
“你說的很中肯,也很準確,各部門就按照念慈說的去做吧,這件事情市裡頭極爲重視,一定要在儘可能短的時間裡破案,不管是有兩個兇手,還是隻有一個兇手,都要把他們繩之於法!”歐陽靖宇說道。
“是!”衆人紛紛點頭,隨後,大家一起離開了物證科。
蘇念慈快步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她想要查看更多的案子的資料,以求能夠發現更多 的線索。
就在這時,一個警員走到蘇念慈的身前說道,“蘇指導,有人找你,在大廳。”
“找我?誰?”蘇念慈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對方說是許太平的人。”警員說道。
“那我知道了!”蘇念慈點了點頭,隨後走往大廳。
大廳內。
一個男人正拿着個手提箱坐在椅子上。
蘇念慈走到了對方的面前,問道,“太平讓你找我?”
“是的,你就是蘇念慈了吧?”對方站起身笑着問道。
“是,太平讓你找我有什麼事?”蘇念慈問道。
“他讓我給你做了一樣東西。”對方打開箱子,從箱子裡面拿出了一雙鞋。
“他讓你給我做了一雙鞋子?!”蘇念慈驚訝的看着對方,許太平給他做鞋,這可着實是有些古怪,而且這鞋子還是運動鞋。
“是的,這雙鞋子是按照你腳的尺寸做的。”對方說着,將鞋子遞給了蘇念慈,而後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條項鍊。
項鍊看着很普通,項鍊上是一個黑色的,好像黑寶石一樣的吊墜。
“好了,我把東西送到了,至於具體這兩樣東西有什麼用處,你自己問許太平吧。”對方說完,擰着箱子轉身離去。
蘇念慈看着自己手裡的兩樣東西,整個人都有點蒙圈。
就在這時,蘇念慈的手機響了起來。
蘇念慈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是許太平打來的電話。
蘇念慈連忙將手機接了起來。
“東西收到了麼?”許太平問道。
“收到了,你爲什麼送我一雙鞋跟一條項鍊?好像我的生日還沒到吧?”蘇念慈疑惑的問道。
“你要是生日的話,我也不至於送你這麼點東西啊,記住了,這鞋子回頭你就給我穿上,項鍊也給我帶上,具體原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你只要記住,當你遇到生死存亡的危機的時候,把項鍊上的黑寶石一樣的東西打碎就可以了!”許太平說道。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蘇念慈問道。
“保命的東西,不僅你,瑾萱他們也都有,這是我一個朋友做的,你別小看那雙鞋,那一雙鞋價值超過十個億。”許太平說道。
“這麼貴重?!”蘇念慈驚駭的問道,價值十個億的鞋子,她連聽都沒聽說過,更別說穿了。
“嗯,那是保命的東西,我自己也有一雙,記住了,當有危及到你生命的事情發生的時候,不要猶豫,打碎黑色水晶!”許太平認真說道。
“我明白了!”蘇念慈點了點頭。
“嗯,這件事說完了,另外還有一件事,你帶一二十個人來早更碼頭這裡吧。”許太平說道。
“早更碼頭?幹什麼?我現在手頭上有很重要的事情,可能走不開!”蘇念慈說道。
“有什麼事情,是比幾十個被通緝的電信詐騙犯首腦重要呢?”許太平笑着問道。
“幾十個被通緝的電信詐騙犯首腦?什麼情況?!”蘇念慈驚訝的問道。
“你過來就知道了,準備好榮立二等功吧。”許太平笑着掛斷了電話。
蘇念慈雖然十分疑惑,但是還是馬上調動了幾十個警員驅車前往早更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