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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太平的話讓在場的姑娘們都有些不滿,不過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話反駁許太平,因爲許太平這人太邪乎了,誰得罪了他都沒有好下場,之前是烏鴉,然後是蘇耀祖,然後是毛邵屛。
這裡的姑娘更有不少是從蘇耀祖跟毛邵屛的場子裡來的,自然知道許太平跟兩人的過節,現在那兩個人都死了,而許太平不僅安然無恙,他身邊的周小雨更是取代了毛邵屛成爲了匯安區的代理經理,這其中的玄妙,很多人只要稍微品味一下,就足以冒冷汗了。
“你別嚇着人家。”關荷微微笑道,“大家都是出來討生活的,誰也不容易,有的人天生氣質高冷,人家客人吃的也就是這一套,如果刻意逢迎,有可能還會起到反效果,每一個姑娘都有獨屬於她們的氣質和手段,這些氣質和手段只要能夠給你賺錢,那都是好的。”
說到這,關荷停頓了一下,隨後看着面前的女人說道,“姑娘們,許哥的意思其實很簡單,這對待客人呢,你們就得順着客人的脾氣來,有的客人喜歡高冷的,那你就得高冷,有的客人喜歡熱情的,你就得熱情,客人是上帝,你們要做的,就是讓上帝把更多的錢留在這裡,明白麼?”
“明白了!”衆女紛紛說道。
“關姐,幫我看看這些姑娘,你看女人看的準,我希望你能夠幫我培養出一幫能玩,有氣質的姑娘,只要能夠讓客人願意在他們身上砸錢,那就行!”許太平笑着對關荷說道。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其他的麼?”關荷問道。
“還是關姐你懂我。”許太平笑了笑,湊到關荷耳邊低聲說道,“還得麻煩你訓練一下他們的情報收集能力,其實這些姑娘賺多少錢,我都沒有多大興趣,我搞極樂宮,也只是想要一點成就感,僅此而已,我要把極樂宮打造成江源市最大的銷金窩,也要打造成一個最大的情報集散地,我希望每一個姑娘都能夠成爲我的情報收集器!”
“你這極樂宮,幾百個的姑娘,要每一個都培養成收集情報的高手,很難。”關荷皺眉道,“而且最關鍵的是,你要那麼多情報幹什麼?”
“這就是個人興趣愛好了。”許太平聳了聳肩,說道,“我就喜歡聽八卦。”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的。”關荷橫了許太平一眼,說道,“你做的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一個掌舵該做的,這樣一個情報點,是隻有大哥大才會弄的,我可告訴你,雖然你是老夏未來的女婿,可老夏現在還年輕,他還要往上走,三二十年之內是不會退的,你現在風頭正猛,做這些事情,容易引起老夏的猜忌。”
“就因爲我現在風頭正猛,所以我做這些事情,纔不會引起夏老大的猜忌。”許太平得意的笑道。
關荷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你這話倒是說的沒錯,反其道而行,你風頭正猛,然後又把培訓姑娘的事情交給我做,這分明就是一點瞞着老夏的意思都沒有,我還真挺意外的,你這腦子裡裝的是什麼呢,怎麼什麼都能夠想的那麼透徹?”
“裝的是你。”許太平輕輕的把手放在關荷的大腿上,說道。
“真的麼?”關荷媚眼如絲的看着許太平。
許太平 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關姐,你這還是不夠信任我。”
“你讓我信你這個花心大蘿蔔麼?”關荷似笑非笑的問道。
“我哪花心了?我對你可是一心一意的!”許太平認真說道。
“在我面前,就別裝出一副浪子的模樣了,你對瑾萱的心,我又不是不知道。真搞不明白你,爲什麼是重要帶着面具生活。”關荷疑惑的說道。
“嘿嘿。關姐您真聰明。”許太平拍了關荷一個馬屁,隨後把手抽了出來。
“要不要試試?”關荷媚眼如絲的問道。
“還是算了吧。”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我怕我被你吃的骨頭都不剩。”
“我是那麼飢渴的人麼?”關荷嗔怒的瞪了許太平一眼說道。
“你不是,但是我會控制不住我自己呀。”許太平說道。
“嘀嘀嘀!”
許太平的手機在這時候忽然響了起來。
許太平拿起手機看了一下,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接了起來,並不着急說話。
“許哥,是我,曾煅。”電話那頭傳來了曾煅的聲音。
“哦,是小曾啊。”許太平說道,“怎麼了?”
“是這樣的,今晚我還有我的兄弟們在金樽擺酒,感謝許哥您對蘇哥的幫助,希望許哥您能賞臉過來一趟。”曾煅說道。
許太平看了一下手錶,此時不過是晚上的八點多。
“好。”許太平說道,“一會兒我會跟小雨一起過去。”
“這真是太好了,許哥,我們在金樽888包房恭候您大駕光臨!”曾煅激動的說道。
“嗯。”許太平用鼻音模糊的嗯了一聲,然後把電話給掛斷,看向周小雨說道,“一會兒跟我去金樽。”
“好的,許哥。”
小姐的培訓時間將會很長,許太平把這事兒交給了關荷,然後又跟周小雨探討了一下接下去極樂宮的運營模式,一直到了九點半,他纔跟周小雨一起離開極樂宮,前往了金樽。
曾煅站在金樽的門口,手上拿着根菸,煙上的菸灰已經很長了。
他時不時的往外張望,十分鐘前他給周小雨發信息,周小雨告訴他,他們已經從極樂宮出發了,然後他就帶着人等在了這裡。
路邊人來人往,曾煅的身後跟着七八個人,這些人都是之前蘇耀祖的親信手下,而現在,他們全部成了曾煅的手下。
曾煅在金樽門口來回的走動,時不時的看看手機。
一根菸慢慢的就燒完了,他將菸頭扔進垃圾桶,然後又點了一根。
大概九點半左右,一輛GTX從遠處開了過來。
車還沒停穩,曾煅就丟掉了還沒抽一半的煙,趕緊跑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車剛一停住,曾煅就將副駕駛的車門打開。
“許哥。”曾煅滿面笑容的對許太平說道。
“嗯!”許太平笑了笑,從車上走了下來,說道,“極樂宮那邊有點事情,所以過來晚了,不好意思。”
“不晚,不晚,這夜生活纔剛開始呢!”曾煅將身子讓到一旁,說道,“許哥,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都是我的好兄弟。”
“嗯,你們好。”許太平對對曾煅身後那些人點了點頭,隨後說道,“咱們進去吧?”
“嗯嗯,進去,進去!”曾煅趕緊領着許太平走進了金樽。
金樽,這曾經蘇耀祖辦公室所在的地方,此時已經成爲了曾煅的地盤。
蘇耀祖的辦公室,也變成了曾煅的辦公室,而蘇耀祖常年留着自己用的888包房,也成了曾煅的。
黑道就是這樣,當你活着的時候,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可當你死了,你所有的東西立馬會有人拿走,而拿走這些東西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之前要對你卑躬屈膝的那些人。
人走茶涼,這用來形容江湖中人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許哥,請進。”曾煅將包房的門打開,微微彎腰說道。
“別這麼客氣,都是自家兄弟。”許太平並沒有理所當然的走進包房,而是挽着曾煅的手,一起走進了包房。
這讓曾煅的那些手下看了,心裡多少還是挺滿意的,畢竟現在曾煅明面上跟許太平是平起平坐的,之前曾煅出門迎接許太平,給許太平開門,這已經是在貶低自己了,眼下要是給人家彎腰開門,那就算許太平有恩於之前的蘇耀祖,他們這些蘇耀祖的親信手下心裡頭也是會有不滿的。
一羣人走進了包房,包房的桌子上已經放上了好幾種酒,有一瓶一萬的黑桃K香檳,也有不知道多少響的皇家禮炮,更有好幾瓶好年份的拉菲。
看的出來,爲了招待許太平,曾煅應該是把之前蘇耀祖的酒窖給搬得差不多了。
“許哥,您坐,您坐,您今晚喝什麼酒?”曾煅問道。
“隨便吧,大家都別站着了,坐吧,咱們是自家兄弟,不要太客氣,你們這麼弄,搞的我也有些尷尬了。”許太平笑着說道。
“我許哥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人,你們隨意點就行!”周小雨笑着說道。
“是是是。”曾煅連連點頭,說道,“大家都隨意點,不要太拘謹了,坐!”
“你應該先坐下才是!”許太平拉着曾煅的手,一同坐到沙發上,說道,“你是老大,你不坐,他們怎麼坐?”
“是嘛,一時半會兒還沒適應過來。”曾煅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說道,“我沒覺得自己是什麼老大,我們都是兄弟!”
“兄弟歸兄弟,但是有時候尊卑還是要分清楚的,不說這個了,開酒吧,晚上得多喝點。”許太平笑道。
“是是是,DJ,把酒都給我開咯!”曾煅吩咐道。
沒多久,桌子上的酒都被打開了,在寶龍區原掌舵蘇耀祖出殯不到十二個小時,他的一批心腹手下,在以前獨屬於他的包房裡,跟許太平觥籌交錯,熱鬧非凡,似乎人們已經忘了他這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