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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尖叫聲迴盪在房間裡,然後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上。
許太平有些失望,按照一般西洋人的那種片子的套路來說,這時候女的不應該約自己一起洗個澡什麼的?
電影裡都是騙人的,許太平失望的拿起了紙巾,將身前桌子上的可樂給擦去。
剛把桌子擦好,浴室的悶又打開了,那外國女人急匆匆的從浴室裡衝了出來,然後衝進了旁邊的一個房間。
金色的長髮在地上留下一串的水印,許太平雙手張開,放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面色玩味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噼裡啪啦的聲音忽然響起,隨後許太平就看到那女人手上拿着一根防狼電棍,從門後走了出來。
她警惕的將電棍的頭對着許太平,電棍上的電弧一陣陣的作響,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別激動,你們外國人不是對這東西沒那麼看重麼?”許太平笑着問道。
“你,你是什麼人?!”那女人用一口夾雜着外國強調的漢語問道。
“我?我叫許太平。”許太平聳了聳肩,說道,“你又是什麼人?”
“許太平?你,你是瑾萱的BOY FRIEND!”她驚訝的說道。
“你認識瑾萱?難不成,你是這個房子的主人?”許太平笑着問道,他其實在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大概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我叫艾瑪。”她點了點頭,把手裡的放浪電棍放了下來,說道,“你可嚇死我了,我以爲家裡來了小偷,我不常住在家裡的。”
“艾瑪,你這名字,哈哈,還真是好聽,你是混血的麼?”許太平好奇的問道。
“是的,我是混血。”艾瑪說道,“我聽瑾萱說起過你,但是爲什麼你會有我家的鑰匙?”
“這個說來話長了。”許太平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我被學校開除了,只能暫時先住在這兒,不過我的房子已經買好了,只要再裝修幾天就可以了,話說,你爲什麼會在這?你不是出國了麼?”
“因爲我在國外,不好玩,回國好玩,所以我就回來了。”艾瑪說道,她的中文並不流暢,就跟許太平認識的很多老外差不多。
“原來是這樣。”許太平恍然大悟,隨後說道,“剛纔的事情,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你,我以爲是瑾萱。”
“不用介意。”艾瑪笑了笑說道,“你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你不是壞人,這就足夠了。”
“還是你們外國人開放。”許太平說道。
“我不是外國人!”艾瑪說着,忽然把臉色一垮,憂愁的說道。”
“哦?爲什麼?”許太平問道。
“他們總以爲我是外國人,所以就欺騙我,今天我從機場打車,回家,那個出租車司機,繞路,繞了很遠很遠很遠!我在江源市呆了兩年,我知道路,他以爲我不知道!”艾瑪一邊說着,還一邊張開手比劃着。
“所以你要多學學江源本土的話,這樣你一開口他們就知道你是地道的江源人,就不會騙你了。”許太平說道。
“但是,我老師,學校的,說過,人和人之間,信任是基本的,並不能因爲我是外國回來的,就欺騙我,這是不對的。”艾瑪說道。
“那倒也是。”許太平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隨後說道,“你這次打算回來常住麼?”
“是的,不過不用擔心,我這裡有兩個房間,一個給你們,一個給我,OK的!”艾瑪說着,肚子裡忽然傳出來咕嚕嚕的聲音。
“不好意思,我有點肚子餓,還沒有吃飯。”艾瑪笑着說道。
“我下面給你吃吧。”許太平起身說道。
“什麼?!”艾瑪臉色一變,說道,“你是瑾萱的男朋友,你怎麼能這麼說?”
“我怎麼說了?”許太平詫異的說道,“我下面給你吃,有什麼不對麼?”
“你!”艾瑪瞪大眼睛,站起身說道,“雖然我有一部分法國人的血統,雖然法國人開放,浪漫,但是你也不能這樣,就算你不是瑾萱的男朋友,我們只是初次見面,你這麼說也很失禮的!”
“還真是奇了怪了,我下面給你吃,我覺得很禮貌啊,怎麼就失禮了呢?”許太平皺眉問道。
“你!你真是個混蛋,瑾萱怎麼會找你這樣的一個男朋友,太讓我失望了,我回國之前,還充滿期待,或許我們能夠成爲很好的朋友,沒想到,我一定要跟瑾萱說!”艾瑪激動地說道。
“你…這是想岔了吧?”許太平忽然回過味來,他哭笑不得的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調戲你啊?”
“你這是在**裸的,引!誘!我!”艾瑪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理解錯了,這下面是動詞,意思是做麪條的意思,廚房裡有面條,我做麪條給你吃,按着北方人的話就是,我下面給你吃。唉,你看這事兒鬧的!”許太平無奈的說道。
“是嗎?”艾瑪疑惑的看着許太平。
“當然,南北說話在一些動詞名詞上是有所區別的,你把我當什麼人了,第一次見面,難道我就讓你給我那啥麼?”許太平笑道。
“原來是這樣!”艾瑪恍然大悟,說道,“那是我理解錯了,對不起,我只呆了兩年,沒有能夠全部學會。”
“你坐着吧,冰箱裡有飲料,還有水果,都是瑾萱買的,我去給你做麪條。”許太平一邊說着,一邊走進了廚房。
艾瑪好奇的跟在許太平身後,看到許太平在廚房熟練的切菜炒菜,不由驚訝的說道,“你是一個廚師麼?”
“我以前是個屠夫,後來做了保安,現在無業。”許太平一邊翻炒着鍋裡的東西,一邊說道。
“好香啊,這個味道,在法國是沒有的。”艾瑪聳了聳鼻子,說道,“我特別喜歡華夏的美食,有味道,很好聞,很好吃。”
“你先去把頭髮弄乾吧。”許太平說道,“雖然現在是夏天,但你這一頭長髮要是就這麼溼着,還是容易感冒的。”
“哦,是啊!”艾瑪恍然大悟,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說道,“謝謝你提醒我。”
說完,艾瑪轉身走進了浴室。
“還真是心大。”許太平笑着搖了搖頭,身體被看光了之後竟然什麼反應都沒有,注意力竟然都集中在自己是不是壞人上面,要是換成別的姑娘,估計都得跟你拼命了。
吹風機的聲音響起,伴隨着炒菜的聲音,讓整個房間顯得更有煙火氣。
許太平將燒開的水倒入鍋裡,然後拿出一袋泡麪,打開,等水開了之後,把泡麪小心的放入水裡。
煮泡麪是許太平的愛好之一,至少在讀書那會兒算是一個愛好,因爲那時候沒什麼錢,所以泡麪這種廉價而又有營養的東西就成了許太平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吃的多了之後許太平就開始研究怎麼做泡麪,對於許太平來說,他一天至少得吃兩頓泡麪,研究怎麼讓泡麪變得更好吃,這可以分散調掉許太平很多的注意力,讓許太平不去想,自己吃的只不過是一包兩塊錢的泡麪。
講真,如果有錢的話,誰特麼會天天研究怎麼做泡麪好吃,許太平這個愛好,也算是被窮苦生活給逼出來的。
水將開未開的時候,許太平拿出一個土雞蛋,在鐵鍋邊上敲了一下,然後單手將忌憚扒開。
蛋黃跟蛋清一起落入鍋中,很快的,蛋清就凝固了起來,形成了一個荷包蛋。
許太平將火陡然開到最大,水很快的就煮沸了,許太平拿過一個碗,撒入一點香菜和蔥花,然後拿起鐵鍋,將鐵鍋裡的泡麪倒入碗中,也不知道許太平怎麼做的,那一個荷包蛋剛好就在面的最上方,蛋白全部凝固,但是蛋黃卻似乎還是液態的。
許太平拿着碗走到客廳,剛好艾瑪的頭髮也已經吹好,她走到許太平的身邊,驚訝的看着許太平手中的泡麪。
“吃之前把蛋黃捅破,然後伴着面吃。”許太平將碗和筷子遞給了艾瑪。
艾瑪接過碗和筷子,放到鼻子牽頭嗅了一下,隨後驚訝的說道,“好香啊,這真的只是泡麪麼?”
許太平笑了笑,沒有說話,拿起桌子上的遙控器看起了電視。
艾瑪舔了舔嘴脣,用筷子將荷包蛋的蛋黃捅破。
那半熟的蛋黃一下子就從破口處涌了出來,艾瑪用筷子捲起泡麪,然後在蛋黃上滾動了一下,一口塞進嘴裡。
隨着口腔的咀嚼,泡麪的香味混雜着蛋黃的香氣在整個嘴巴里擴散開來,味蕾在這一霎那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艾瑪舒服的閉上了眼睛,長嘆一口氣說道,“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泡麪了,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好朋友了!”
許太平與艾瑪之間的情感糾葛,因爲這一碗泡麪,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