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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了。
一個穿着西裝套裙的女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許太平微微皺了皺眉頭,不等對方開口,許太平就說道,“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妖狐。”
“你怎麼認出是我的?現在的我,跟剛纔的我應該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吧?身材,樣貌,甚至於是香水味,都跟剛纔的不同,你竟然還認出來了。”對方驚訝的說道。
“再怎麼變,你的眼睛不會變,你的眼睛是我見過的女人裡最好看的。”許太平說道。
“是麼?謝謝你的誇獎。”妖狐笑着說着,坐到了許太平的對面。
“這張桌子有點太長了,我希望能夠跟你挨的近一些。”許太平說道。
“太近不好,我怕你會把持不住的。”妖狐媚笑着說道。
那嫵媚的樣子,讓鏡子那一頭的人看了都覺得一陣心神盪漾。
“把持不住不是更好麼?反正這裡也沒人,監控也被拆了。”許太平笑着說道。
“就你現在這樣,哪怕你把持不住了,你能怎麼樣呢?”妖狐笑着問道。
“一聽你這話就知道你在那件事上沒什麼體驗,你不知道,男人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也可以的麼?只要女人動就行了。”許太平說道。
聽到許太平如此直白的話,妖狐笑的花枝亂顫,煞是好看。
“剛纔在直升飛機上的時候,你是易容過了麼?”許太平問道。
“嗯。”妖狐點了點頭,隨後站起身走到許太平面前,一屁股坐在了許太平身前的桌子上,微微斜着身子,一條腿翹了起來,放在另外一條腿的上面,雙手撐在桌子上,看着許太平說道,“我一般不會以真面目見人,因爲那樣不符合一個工作人員的身份。”
“確實會有很多人把持不住。”許太平認同的點了點頭,說道,“你這樣子,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拒絕的了你!”
“也包括你麼?”妖狐問道。
“當然。”許太平點了點頭。
妖狐笑了笑,一根手指頭輕輕的敲打了一下桌面。
“開始吧。”鏡子另外一頭的雷霆對身邊的一個人說道。
“是!”雷霆身邊的人點了點頭,隨後拿起了一個遙控器按了下去。
一陣陣煙霧,從審訊室的通風口涌了進來。
“這是什麼?”許太平看着那些煙霧問道。
“這是不讓人打擾咱們的東西。”妖狐笑着說道。
隨着妖狐的話,一股詭異的勢,從妖狐體內一點點的流淌而出。
轉眼間,白煙就已經將整個審訊室給籠罩了,許太平跟妖狐兩人的身影全部消失在了鏡子那頭的人面前。
“這是怎麼回事?”市長問道。
“這是一種精神類的麻醉劑,可以讓人放下防備,更方便我們的審訊工作。”雷霆解釋道。
“爲什麼不弄成無色的?搞這麼多煙出來,會讓犯人有警惕性吧?”市長問道。
“沒有關係,這種麻醉劑的效果很強,就算有警惕性也沒用,我們在最忠誠的特工上進行過實驗,就算是咱們國家最忠誠的特工,中了這種麻醉劑,再配合妖狐的媚勢,也會老老實實的招供。”雷霆說道。
“那就好!”市長點了點頭。
審訊室裡。
“精神類麻醉劑?”許太平問道。
“是的。”妖狐點了點頭,繚繞的煙霧,讓妖狐的臉若隱若現,更增添了一分神秘感,與此同時,妖狐的勢,也將許太平整個人給包裹住了。
許太平可以感覺到妖狐的勢,但是,他卻沒有辦法用出自己的勢。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妖狐輕輕將手搭在許太平的肩膀上問道。
妖狐的聲音很有磁性,帶着一種異樣的魅惑之意,讓人一聽就覺得骨頭要酥掉一般。
“把聲音關掉吧。只開着錄音器就可以了。”鏡子那頭的雷霆說道。
立馬有人將聲音關掉。
房間裡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剛纔那聲音,他們聽到了,骨頭也要酥掉了。
“這許太平還真是命好,審訊都這麼爽!”有人心裡暗暗嘀咕了一下。
審訊室裡,聽到這聲音的許太平,只覺得有無數只的螞蟻在身上爬一樣,這聲音太撩人了,就算是許太平的心境,竟然也難以抵擋,再配合着那精神麻醉劑,許太平的大腦在一瞬間就有些恍惚了。
“你說不出話了麼?”妖狐說着,將另外一隻手也搭在了許太平的肩膀上,那一雙手輕輕的撫在了許太平的脖子上。
妖狐的手微微有點涼,但是很柔軟,柔偌無骨一般。
許太平的呼吸聲變得沉重了起來,此時的他並不能使用勢,所以,對於妖狐的媚勢,許太平完全沒有任何抵抗之力,他所感覺到的那種螞蟻在身上爬的感覺,其實都是妖狐的勢在作祟,妖狐的媚勢,加上精神類麻醉劑,雙管齊下,哪怕是許太平,也在快速的喪失着理智,此時的許太平只覺得整個人要憋瘋了一般。
“太平,告訴我,是不是你殺了王添財?”妖狐問道。
“不…不是。”許太平張了張嘴,用一種非常乾澀的聲音說道。
妖狐愣了一下,隨後看向許太平的眼睛。
此時許太平的雙眼之中早已經沒有了理智,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絲茫然,外加滿滿的,想要把她吃了的那種慾望之火。
妖狐眉頭皺了起來,如果許太平這時候還保持理智,那她還不會皺眉頭,這充其量只能說明許太平的意志遠超越一般人的堅定,可是現在,許太平明明已經失去了理智,在這樣狀態下的他說的話那一定是真的,可是,爲什麼他說的真話,卻跟自己這邊猜測的不同呢?
難道真的不是許太平殺的人?
可不是許太平殺的,那會是誰殺的王添財?
這不可能,人是許太平殺的,這一點不管是誰都堅定的認爲,哪怕沒有任何的證據,所有人還是認爲,就是許太平殺的王添財,可爲什麼許太平的口供跟所有人認定的不同?
難道…這個人就算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還能夠隱藏住自己的秘密?!
一想到這,妖狐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人在理智的時候要保守秘密很難,而人在失去理智的時候要保守秘密那就更難,因爲這時候人是不會控制自己的言行的,而如果有人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還能夠保守住秘密,那這個人絕對是非常恐怖的,因爲對於這個人來說,保密,已經成爲了他的一種本能。
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夠將保密培養成自己的本能?
什麼是本能?就是非常難以培養的,才能夠叫本能,人類發展了幾萬年,總共才培養出了多少本能?根本沒有多少!而要人爲的培養出一種本能,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在本能之中,有一種肌肉本能,通過不斷的肌肉記憶,是有機率可以培養出來的,而另外一種本能,意識本能,那根本就不是培養就可以培養出來的。
許太平現在的回答,絕對就是意識本能!
他確實殺了人,但是在意識已經模糊的情況下還能夠繼續保守自己的秘密,這隻能是意識本能在作祟!
是什麼樣的境遇,讓眼前這個男人培養出了這種意識本能?
“親愛的,你真的不能告訴我事實麼?”妖狐輕輕抓住許太平的脖子後面,將自己的臉靠近到許太平的面前,然後用自己的額頭輕輕的抵在許太平的額頭上。
兩個人的額頭直接接觸,媚勢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妖狐的每一句話,都在摧毀着許太平的理智。
許太平的身體,顫抖了起來。
“我…沒殺人。”許太平顫抖着聲音說道。
“只要你說出實話,親愛的,我可以給你一切,我們可以從白天一直玩到黑夜,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妖狐說道。
“真,真的可以麼?”許太平擡着頭,看着妖狐。
此時的許太平眼裡已經沒有了神智,有的,只是無盡的渴望,渴求,這種渴望,妖狐從來沒有在其他被他審訊的人眼中看到過,許多人雖然也渴望,但是,他們的渴望跟許太平比起來,就如同是打火機的火與太陽的光輝一樣。
妖狐此時與許太平額頭貼着額頭,許太平眼裡的火光,幾乎要將他融化一般。
妖狐驚恐的往後躲了一下,這一躲,讓許太平整個人躁動了起來,許太平劇烈的掙扎着叫道,“你是我的,別走!”
捆住許太平雙手的金屬繩的強度非常恐怖,所以,就算許太平在掙扎,這一條金屬繩也沒有被掙斷。
妖狐拍了拍胸口,鬆了口氣,隨後稍微靠近許太平一點,嚥了口口水,用魅惑的聲音說道,“我是你的,只要你說實話。”
“實話…實話就是,我,沒有殺人,而你,是我的!”許太平怒吼一聲,身上的肌肉猛然繃緊!
砰!
那條金屬繩,終於被許太平掙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