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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Y神經毒劑可是某國軍方的非賣品,據我所知,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組織或者個人可以弄到XY神經毒劑,你要我相信你手上這東西是XY神經毒劑,那有些不太現實。”夜痕笑着說道。
“你信不信的,與我無關,我只是在告訴你這麼一件事情。”許太平說着,將手上的玻璃瓶放到了地上,而後一隻手抓住**上紅藍兩根線,說道,“我現在準備剪了,你願意跟我一起死的話,那我沒有意見。”
“你剪吧。”夜痕笑着說道,“我不怕威脅,我也不相信你的神經毒劑是真的,所以你這一手對我沒用。”
“那我是剪藍色的,還是紅色的呢。”許太平看着夜痕說道。
“我哪管你選哪個顏色的,反正有一個顏色會讓**馬上爆炸。你想通過言語刺激我的表情變化也沒有用,我戴了面具,就是爲了防止你看到我的表情。”夜痕說道。
“你還真是做的滴水不漏呢。”許太平嘆了口氣,說道,“那我就剪紅色吧。”
說完,許太平將匕首壓在了紅色的線上,然後看着夜痕說道,“準備好一起死了麼?”
“準備好了。”夜痕點頭道。
“算了,還是藍線比較好。”許太平忽然說道。
“你隨意就行。”夜痕說道。
“看來還是紅線。”許太平笑了笑,隨後看向夏瑾萱,說道,“我選紅色,你覺得呢?”
“我相信你,要麼一起死,要麼一起活下去。”夏瑾萱臉色堅定的說道。
“這是好姑娘。”許太平摸了摸夏瑾萱的腦袋,說道,“你這麼乖巧懂事好看,我怎麼捨得讓你死呢?”
話音落下,許太平把匕首輕輕的往旁邊一劃。
啪的一聲,藍色的線被切斷。
滴!
**上的計時器一下子就停了下來。
“果然是藍色。”許太平笑着說道。
“你怎麼知道是藍色?”夜痕皺眉問道。
“雖然看不到你的表情,但是我可以看到你的肢體動作。”許太平說道,“不得不說,你是一個很合格的殺手,你的肢體動作微乎其微,如果沒有用這個XY神經毒劑來當作一個壓力,或許你的身體不會出現任何的破綻。”
“怎麼說?”夜痕問道。
“其實這根本不是什麼XY神經毒劑,你說對了。”許太平擡起腳,將地上的玻璃瓶給踩碎。
玻璃瓶裡的水散落到了地上,然後升騰起一陣白煙,隨後白煙很快就消散在了空中。
“這是學校門口賣的***,跟穿越火線的玩具一起賣的。我知道你不相信他是什麼XY神經毒劑,但是,在沒有絕對的證據的情況下,這一瓶***還是給你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壓力,雖然這樣的心理壓力很容易會被你調整到微乎其微,可是,他卻始終存在着,而在這樣的心理壓力之下,我所做的決定,對你來說多少會產生一些影響,剛纔我選紅線的時候,可以感覺的出來,你說話的語氣有些許的變化,似乎有些遲疑,而你的身體不自然的往後縮,這個縮的幅度很小,但是依舊被我捕捉到了,這樣的肢體語言可以簡單的理解爲躲避,而這種躲避就是基於之前XY神經毒劑所帶來的壓力,那種壓力讓你不自覺的就對這樣一個可能對你造成傷害的東西有躲避的行爲,就如同我們那拳頭對着眼睛打過去,儘管我們知道拳頭不會打中眼睛,但是我們還是會習慣性的閉眼,然後我又選了藍線,可以明顯的感覺出來你的身體有些許的放鬆,這種放鬆很輕微,可以理解爲鬆了一口氣,然後我又選了紅線,你的身體再一次的有了微弱的躲避行爲,所以很明顯,紅線就是引線。”許太平說道。
“哈哈哈哈,沒想到啊,真沒想到,我以爲你拿XY神經毒劑是爲了威脅我,沒想到你只是用這個東西給我一個心理暗示而已,不愧是血狼,這種心理暗示,就算我看出來了,也沒有辦法躲開,因爲我確實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手上拿着的不是XY神經毒素,就如同大家都知道是你殺死了烏鴉,但是沒有證據證明是你殺死的烏鴉,那你就不是兇手,這一手玩的漂亮,真是漂亮,不過你以爲遊戲到此就結束了麼?”夜痕說着,從籃球筐上跳了下來,從背後拿出了兩把長刀。
“今天沒有能夠揭開你虛僞的一面,沒有能夠炸死你,對於我來說,只是有些許的遺憾而已,不過沒有關係,因爲不管怎麼樣你還是會死,因爲我會在這裡,用我的武器,殺死你。”夜痕說道。
“你這麼有自信麼?”許太平問道。
“如果是全盛時期的你,那我不敢有這樣的自信,可是現在,你病入膏肓,你的呼吸比平時更加的急促,持續的發熱讓你的力量遠不如前,我在你身邊藏了這麼久,等的就是你最虛弱的時刻,現在總算是讓我等到了,今天你,必死無疑。”夜痕說道。
“你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殺手,不過還是太嫩了。”許太平戲謔的笑道。
夜痕微微皺眉,剛想說話,忽然一陣暈眩感猛然傳來。
夜痕的身體踉蹌了一下,然後連忙用刀撐住地面,讓自己的身體不至於會摔倒。
“怎麼回事?!”夜痕驚訝的說道。
“你真以爲剛纔我踩碎的那個瓶子是什麼***麼?”許太平戲謔的說道。
“什麼?!”夜痕不敢置信的說道,“那個瓶子裡,難道裝了藥?不可能啊,我的身體已經做過毒物抗性的特訓,一般毒物是沒有辦法傷到我的。”
“這不是什麼毒物,只是一些麻痹人神經的東西罷了。”許太平說道。
“那爲什麼你跟夏瑾萱不會受到影響?這東西明明就在你身邊擴散的,按道理來說你們應該會比我早被影響的。”夜痕問道。
“因爲我們每天都在吃解藥。”許太平笑着說道,“吃的久了以後,身體就產生了抗性。”
“怎麼可能,我從沒有看到夏瑾萱吃過什麼藥?”夜痕說道。
“這玩意兒的解藥,不是藥,是菠菜。”許太平說道,“只要經常吃菠菜,對這東西自然而然會有抗性,很明顯,你不是一個喜歡吃菠菜的人。”
“混蛋!”夜痕怒吼一聲,拿起刀想要衝向許太平,卻沒想到腳下一軟,整個人踉蹌了一下,好懸沒有摔倒在地上。
“認命吧。”許太平冷冷的看着對方,說道,“你玩不過我的。”
“幸好,幸好我留了一手。”夜痕喘着粗氣,說道,“你以爲你真的勝券在握了麼?”
“哦?”許太平挑了挑眉毛,說道,“你還有底牌麼?”
“你問問夏瑾萱,我剛纔給她吃了什麼東西。”夜痕冷笑道。
“他剛纔給你吃了什麼?”許太平問道
“我也不知道,一個藥丸。”夏瑾萱說道。
許太平身形一閃,陡然來到了夜痕的身前,單手掐住了夜痕的脖子。
“你給她下毒了?”許太平黑着臉問道。
“我總得給自己留一手。”夜痕盯着許太平,說道,“血狼,這個女人已經成爲了你的羈絆,就算你有再多的陰謀詭計又能怎麼樣?只要我控制了這個女人,你就如同是被掐住了七寸的眼鏡蛇,對我沒有任何的威脅。”
“我有無數的方法可以讓你生不如死。”許太平說道。
“我只有一種方法可以讓她死。”夜痕說道。
許太平死死的盯着夜痕,手上陡然用力。
喀喀喀!
夜痕的氣管幾乎要被許太平給掐斷,他的脖子漲得通紅,但是他卻沒有說出任何一句求饒的話,因爲他心裡已經篤定,許太平,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夏瑾萱死的。
“把解藥給我,我讓你走。”許太平鬆開手說道。
“嘖嘖嘖,曾經的殺手之王血狼,從來不懂得什麼叫妥協,任何得罪了他的人,下場都十分的悽慘,現在爲了一個女人,你竟然學會了妥協,要是讓我那徒兒知道你變成了現在這樣的模樣,一定會很傷心的。”夜痕戲謔的笑道。
“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許太平冷冷的看着夜痕,說道,“交出解藥,我讓你走。”
“先讓我走,解藥我自然會交給你。”夜痕說道。
“先給解藥。”許太平說道。
“先讓我走。”夜痕說道,“我不想跟你談判,沒有意義,你的七寸被我抓住了,你只能妥協。”
許太平盯着夜痕,沉默片刻後,說道,“你走吧。”
“差一點,我差一點就被你殺了,真是太刺激了。”夜痕一邊踉蹌着往後走,一邊說道,“血狼,你也曾經是我崇拜的人物,說真的,我不想你變成現在這樣子,儘管你的妥協讓我活了下去,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狠下心來殺了我,因爲這樣纔是血狼,現在的你,變得優柔寡斷,變得多情,你已經不再是當年的血狼了。你對得起那些崇拜你的人麼?”
“我只要對得起愛我的人,就足夠了。”許太平面無表情的說道。
“愛?哈哈哈,多麼美妙的東西,遲早有一天你得死在女人的身上,解藥就在外面的垃圾桶,你自己去拿吧,我走了,這場遊戲沒有結束,纔剛開始而已!”夜痕說着,猛的擡起手往地上一揮。
轟的一聲,一陣白煙升騰而起,夜痕的身影,消失在了白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