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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慈,聽說你高考考中了警官學校呢?怎麼,現在一定是一個光榮的人民警察吧?”悅蓉親密的挽着蘇念慈的手,笑着問道。
“嗯!”蘇念慈點了點頭,她並不打算在這個事情上說太多,畢竟她現在面上還是一個臥底,雖說這個臥底已經幾乎是人盡皆知了。
“真好,當初咱們高中那會兒,我就覺得你巾幗不讓鬚眉,長大了果然如此!”悅蓉一邊說着,一邊帶着蘇念慈往旁邊一個停車場走,等走到停車場內的時候,悅蓉從包裡拿出了一個遙控器按了一下。
啾啾。
停車場裡頭的一輛凌志的燈閃爍了一下,隨後,悅蓉帶着蘇念慈走向了凌志。
“你買車了呢?這麼厲害!”蘇念慈驚訝的問道。
“嗯,貸款買的,得還五六年了,我現在就是一個小白領,跟你們警察可沒的比,我聽說警察的福利現在很好!”悅蓉笑着說道。
“還行吧,也就那樣。”蘇念慈笑了笑,跟着悅蓉一起上了車,而後離開了停車場。
一路上兩個人聊了很多,作爲當年的閨蜜,蘇念慈跟悅蓉的關係還是很好的,只不過後來上了大學之後才慢慢的少了聯繫,眼下多年後見面,兩人都發現,她們的友誼並沒有太多變化。
半個小時後,車停在了一個養生會館的門口。
“這是我經常來的養生會館,專爲咱們女人服務!”悅蓉說道。
“這應該不便宜吧?”蘇念慈看着那裝修的十分豪華的店面,低聲問道。
“也還好吧,一分價格一分貨,這裡的技師跟他們用的產品都是很不錯的,今天咱們這麼久第一次見面,我請你!”悅蓉笑道。
“咱們還是AA的好,組織上有規定,你知道的。”蘇念慈說道。
“行行,你是組織上的人,我知道的,哈哈,進去吧!”悅蓉挽着蘇念慈的手走進了養生會館,蘇念慈都已經記不清楚自己上一次來這種會館做保養是什麼時候了,上大學的時候成天忙着訓練,畢業了又去做了臥底,每天想着抓毒販,都沒有時間沒有經歷去做專門的保養。
對於女人來說,做保養的過程就如同男人的大寶劍一樣,都可以讓身體達到很高程度的舒爽和放鬆。
兩個小時的保養出來,蘇念慈只覺得自己的臉就如同是換了一張似的,十分的清爽,而且富有水分和彈性,而且整個人的身體十分的輕鬆,這幾天的疲憊完全的消失不見了。
“怎麼樣,舒服吧?”悅蓉笑眯眯的問道。
“嗯,很舒服!”蘇念慈點了點頭,看了 一下手機,說道,“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行!”悅蓉點了點頭,跟蘇念慈一同離開了包房去到了前臺。
“您好,請問兩位是一起結算還是分開?”前臺的服務員問道。
“分開吧。”蘇念慈趕緊說道。
“好的,兩位分別消費了四百五十八,因爲這位小姐是我們尊貴的黃金會員,所以只要四百三就可以了。”服務員說道。
“四百三?”蘇念慈的臉色微微一變,說道,“這麼貴呢?”
“這已經是我們的優惠價了。”服務員笑着說道。
“念慈,都說了我請你了,我來結吧。”悅蓉趕緊說道。
“不是…就按摩一下,做一個面部護膚,要這麼貴麼?”蘇念慈不解的問道。
“我們的技師都是專業的,而且我們所使用的產品也都是進口的,不信的話您可以問您朋友,我們會所是從來不會亂要價的。”服務員笑道。
“能給我看一下賬單麼?”蘇念慈問道。
“可以的!”服務員將賬單遞給了蘇念慈,蘇念慈拿過賬單,發現上面有很多英文名稱的產品,她都不知道那些是什麼。
“這些都是進口的護膚品。”悅蓉指了指那些英文名稱,說道,“都要這個價的,念慈,這是我經常來的店,不會坑人的,這次我請你吧。服務員,刷我的卡。”
說着,悅蓉把自己的卡遞給了服務員。
“我還真不知道,現在做一個保養得這麼貴呢。”蘇念慈有些尷尬的說道。
“您可以辦一張我們這的會員卡,充值一萬,送三千,而且之後消費還能夠打折,現在好一點的養生會館一般都是這個價哦!”服務員一邊說着,一邊刷了一下悅蓉的卡,隨後笑着把卡遞給悅蓉,說道,“賬戶餘額還有一萬一千塊。”
“好的,謝謝。”悅蓉把卡拿了過來,然後對蘇念慈說道,“走吧,咱們去吃飯去吧,我請你。”
“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情,不好意思了悅蓉,我得先走了,對了,咱們加個微信,一會兒我把錢發給你,咱們說好了AA的,那就得AA。”蘇念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啊,咱們都是老同學了,還AA什麼呢?不過微信還是得加一個!”悅蓉一邊說着,一邊拿起手機跟蘇念慈加了個微信。
兩人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就分開了,蘇念慈坐上了回學校的公交車,悅蓉開着凌志不知道去了哪。
公交車上,蘇念慈拿着手機,看着微信裡的朋友,眉頭緊皺。
她的卡里只有三百多塊錢,而今天一個保養花了四百三,也就是說她現在還缺一百多塊錢。
之前三百多塊還盤算着能過到發工資的時候,現在看來那是不可能了。蘇念慈想找人先借個三五百的,但是翻看微信通信錄,卻始終不知道該找誰,找父母吧,不妥,這樣會讓他們擔心,找同事吧,也不好,畢竟三五百都借的話,會讓人覺得她的生活忒慘了。
翻來看去,蘇念慈忽然看到了許太平的微信號。
許太平的微信名很簡單,就是三個字許太平,而且沒有任何的朋友圈,就是乾巴巴的一個號在那,從不說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爲被這號給刪了呢。
這個微信是許太平剛成爲蘇念慈的線人後沒多久的時候加的,當時是想着可以跟許太平聯繫用,但是沒想到加了以後壓根就沒用上。
蘇念慈點開了許太平的微信,打下了幾個字,然後又很快的把字刪除,把聊天框給關了。
過了幾分鐘,蘇念慈又打開了許太平的微信聊天框,然後又打下幾個字,又把這些字給刪了。
如此來來回回的好幾次後,公交車都到了江源大學了,蘇念慈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給許太平。
蘇念慈嘆了口氣,這或許就是沒有辦過信用卡的人的悲哀吧,忽然間要花錢的時候卻不知道該從哪裡找錢。
蘇念慈沒有辦信用卡的習慣,也不打算辦信用卡,因爲她從不會透支消費,可是這一次她卻那麼的希望自己能夠有一張信用卡,至少把欠人家的錢給先還上。
拿着手機,蘇念慈走進了學校,沒多久就回到了宿舍。
宿舍門口,許太平坐在小板凳上,手裡拿着一個快餐盒,盒子裡裝的是校門口最普通的五塊錢一份的炒粉,許太平吃的津津有味,二蛋趴在許太平的身邊,啃着不知道哪裡來的骨頭。
“喲呵,這麼快回來了?我還以爲你們得一起吃個飯呢。”許太平說着,拿起身旁的冰鎮礦泉水喝了一口。
“你就吃這個啊?你好歹也是南城區那麼多公司的經理,吃這個有些不符合你的身份吧?”蘇念慈問道。
“什麼狗屁身份,有的吃就行了,難道有錢人就得成天吃山珍海味啊?像我這樣的人,要的不是錢,要的是面子,曉得不?”許太平說道。
“切,混社會的,有啥面子?”蘇念慈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出門在外人家見着得喊我一聲哥,沒有誰敢惹我,這就是面子。”許太平得意的說道。
“好吧。”蘇念慈說着,走到自己宿舍門口,拿起鑰匙一邊開門一邊說道,“一會兒微信打五百塊錢給我,等開工資了我再還你。”
“哦,好。”許太平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問什麼。
蘇念慈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她努力的讓自己把這句話說的很理所當然,很輕鬆的樣子,然後她已經想好了許太平問她的時候她要怎麼回答,沒想到許太平竟然只是哦了一聲。
沉默了幾秒鐘,蘇念慈打開門,走了進去。
在她進門的霎那,她微不可查的說了一聲謝謝。
許太平笑了笑,沒多說什麼。
大概一分鐘後,蘇念慈的手機響了一下,許太平跟她的聊天框裡有了第一段話。
“許太平向你轉賬500元。”
蘇念慈手指頭微微顫抖着點下了收款,然後他們的聊天框裡有了第二句話。
“已收錢500.”
蘇念慈馬上給悅蓉打去了四百三十塊錢,然後整個人莫名的輕鬆了下來。
“你怎麼不問我爲啥找你借錢?”蘇念慈發了這麼一句話給許太平。
“你都慘到要找我這個線人借錢了,我再問豈不是傷你自尊了?”許太平回覆道。
“我只是暫時週轉不開。”蘇念慈紅着臉回覆道。
“差五百就週轉不開麼?要不我一個月給你五萬,你當我保護傘得了。”許太平回道。
“我就算餓死也不會給你們黑勢力當保護傘!”蘇念慈說道。
“哈哈哈。”許太平發了三個哈字,就算是把天給聊死了,蘇念慈糾結了半天,還是沒有回許太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