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
“管事!”
周圍的人看到趙立偉過來,紛紛恭敬的彎腰道。
“管事。”趙香蘆也彎下了腰,在趙家,管事的地位是非常高的,哪怕她曾經是管事,見到現在的管事,她也得問候,這是趙家的規矩。
“趙香蘆,你也承認你是一條狗了麼?”趙立偉帶着幾個手下,走到趙香蘆的面前,笑着說道。
“我承認,我就是趙家的一條狗。”趙香蘆面無表情的說道。
“哈哈哈,這年頭,敢承認自己是狗,也是夠厲害,不過你說的也對,你就是一條狗,一條趙家的狗,而我就不同了,我是狗主人,哈哈哈,不過,趙香蘆,你雖然是狗,但是,你也不能亂咬人啊對不?趙家是嚴禁內鬥的,你怎麼能拿石頭砸人,還砸了人腦袋,這要是把人砸死了怎麼辦?”趙立偉問道。
“他在這裡私設賭局,按照趙家家規,趙家人嚴禁賭博,我只是在按着趙家的家規做事。”趙香蘆說道。
“按照趙家家規?趙家家規規定,賭博的人,應該有管事級別以上的人,按照趙家的家規處理,你現在是管事麼?我記得不是吧?如果你不是管事,那我請問你,你有什麼資格,來按照趙家家規做事?”趙立偉問道。
“趙家人,如果看到有人違反家規,就可以站出來制止,我制止了他,但是他打了我,所以我反擊了。不算違反趙家家規。”趙香蘆說道。
“他打了你?是嘛?你有證據嗎?”趙立偉問道。
“他們都看到了,是他先打的我。”趙香蘆指着周圍的人說道。
“是嘛?你們看到了嘛?”趙立偉眯着眼看着周圍的人問道。
周圍的人看到趙立偉這表情,哪裡還不知道趙立偉的意思,所有人果斷的都閉上了嘴。
“你看吧,沒有人說他們看到啊。”趙立偉說道。
“剛纔,在這裡,這個人打了我,你們都沒有看到?你們都是瞎子麼?”趙香蘆問道。
聽到趙香蘆的質問,有的人看向了別處,有的人低下了頭,就是沒有人回答趙香蘆的話。
事實上,趙香蘆的人緣並不是很好,因爲她在趙家裡一直是一個不怕事的人,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這趙立偉就曾經因爲違反家規被趙香蘆懲罰過,眼下趙立偉很明顯是來找回以前的場子的,除非跟趙香蘆是鐵打的交情,不然誰願意站出來給她作證呢?
“看吧,大家都沒有看到,趙香蘆,我看你是越來越大膽了,趙家家規規定,嚴禁內鬥,你呢,竟然拿石頭砸人的腦袋,就你這樣的人,根本沒有資格留在趙家,我,趙立偉,以趙家管事的身份,收回你的趙家身份,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有資格姓趙,趙香蘆,收拾一下你的行李,滾出趙家吧,趙家不需要你這樣一條狗。”趙立偉說道。
“你要收回我的身份?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收回我的身份?”趙香蘆盯着趙立偉質問道。
“憑什麼?憑我現在是趙家管事,趙家管事有權處理任何一個沒有趙家血脈的人,你沒趙家血脈吧?那我就可以處理你,別說了,趙香蘆,滾蛋吧!”趙立偉說道。
“你們,沒有人願意爲我作證?”趙香蘆看向周圍的人問道。
周圍的人照樣不敢看趙香蘆。
“我…從小被帶進趙家,從我懂事開始,我就學習如何管理趙家,爲了趙家,我可以付出我的所有,爲了趙家的秩序,我不惜得罪那麼多人,這麼多年下來,趙家所有人都認真的遵守着家規,我沒想到,只是換了家主,趙家竟然就變成了這樣,趙家的家規成爲了一紙空文,而你們這些身上帶着趙姓的人,竟然也變成了現在這唯唯諾諾的樣子,你們看看你們自己,哪裡還有一點趙家人的樣子?我真的很失望,趙家本已經風雨飄搖,而身處於趙家的你們,竟然還是這般作爲,難怪許太平不願意回來趙家,或許在他看來,趙家,應該已經完蛋了吧。”趙香蘆慘笑道。
“趙香蘆,你說什麼呢?!”趙立偉怒斥道,“許太平怎麼跟我們有百年底蘊的趙家相提並論,他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走了狗屎運而已,而且,他還曾經涉嫌僞造過趙家人的身份,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回趙家?你屢次三番的提出讓這樣一個人回趙家,你到底想幹什麼?難道,你想讓趙家的百年基業,落在一個外人的手上?趙香蘆,你真是其心可誅啊,趙家有你這樣的人,難怪會衰敗!”
“其心可誅?我自問我在趙家做過的所有事情,都是爲了趙家好,而你們呢?你們賭博,你們偷賣趙家的東西,你們還私吞趙家的公款,趙立偉,你真以爲你跟趙應龍做的事情誰都不知道麼?趙立偉啊趙立偉,我一定會去找家主,將這些事情一一稟報給家主,你等着吧,你想拿走我趙家人的身份,你還不夠格!”趙香蘆冷冷的說着,徑直往旁邊走去。
趙立偉臉色難看的站在原地,他沒想到,趙香蘆竟然如石頭一般硬。
“給我把趙香蘆拿下,我懷疑這個女人勾結咱們的仇人,不然咱們趙家人怎麼會屢次三番的被人給刺殺!”趙立偉大叫道。
趙立偉的幾個手下立馬衝向了趙香蘆,直接將正打算離去的趙香蘆給抓住了。
“趙立偉,你幹什麼?!”趙香蘆怒斥道,“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瘋了不成?你真以爲這趙家沒人治得了你了?”
“趙香蘆,我的懷疑不無道理,這半年多以來,趙家多少人被殺了,爲什麼對方會知道那些趙家人的位置,我懷疑是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了!你也別擔心,我們趙家不是不講道理的,只要查明你是情報的,自然就會放你走!”趙立偉說道。
“放開我,你們這些混蛋,放開我!”趙香蘆激動的大叫道。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終於有人看不下去,開口勸說道,“管事,香蘆這麼些年也是爲家族做了不少事情…”
“給我閉嘴!”趙立偉呵斥道。
那人果斷的閉上了嘴。
“帶走!”趙立偉說道。
一羣人剛打算把趙香蘆帶走,就在這時,一個男人忽然從旁邊走了出來。
一看到這男人,所有人都彎下了腰去。
“家主!”
衆人高呼道。
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趙太極。
趙太極本來也沒注意到這邊,聽到聲音後往這邊看了一下,結果就看到了被人抓住的趙香蘆。
“怎麼回事?”趙太極停下腳步問道。
“家主,趙立偉公報私仇,我舉報他跟趙應龍侵吞趙家公款,還有在趙家內部縱容他人違反趙家家規!”趙香蘆激動的叫道。
“我沒有,家主,這趙香蘆剛纔打人,被我看到了,我要懲治她,結果她就把髒水往我身上潑,對了,您看那個,就是被趙香蘆打的,腦袋都流血了!”趙立偉指着還倒在地上的那個莊家說道。
“打人?趙香蘆,誰給你的膽子打人的?”趙太極問道。
“他私設賭局被我抓到,然後先動手打了我,我才還手的!”趙香蘆解釋道。
“有人可以作證麼?”趙太極問道。
周圍的人還是一片沉寂。
“沒人可以作證…趙香蘆,我知道你的脾氣一直很倔,也很臭,但是現在趙家正是風雨飄搖的時候,你這樣的脾氣,只能給這個家族帶來更多的負面情緒…上一次你提出讓許太平回來,我撤了你管事的職務,沒想到你卻依舊不知悔改,既然這樣,那你就離開趙家吧,我以趙家家主的身份宣佈,將趙香蘆的名字,從趙家家譜之中去除,從今往後,趙家,無趙香蘆此人。”趙太極淡淡的說道。
“家主,不要!”趙香蘆激動的叫道,“不要收回我的姓氏,不要啊!”
“把她送出趙家。”趙太極說着,徑直往前走去。
“家主,不要啊,家主,我求求你了,我從小沒有父母,是趙家養育了我,我這輩子都是屬於趙家的,家主,我求求你了,我認錯了,我知道我錯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犯了,家主,求求你放過我吧!”趙香蘆激動的哭喊道。
趙太極置若罔聞,一直往前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衆人的面前。
“聽到了沒?扔出趙家。”趙立偉得意的說道。
一羣人架着趙香蘆,直接往趙家外走去。
“不要,別,求求你們了,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別讓我離開趙家,別啊!”趙香蘆激動的哭喊着,掙扎着,路過的人紛紛停下腳步,錯愕的看着他。
趙立偉的手下根本就不管趙香蘆的掙扎哭喊,直接將趙香蘆架到了門外,然後往外一丟。
砰的一聲,趙香蘆從臺階上滾落,摔在了門口。
“不要啊!”
趙香蘆的哭喊聲,從門外傳進了趙家,雖然只是一個人的聲音,但是卻給人一衆震耳欲聾,聲嘶力竭的感覺。
砰!
趙家門重重的關上,可是,就算這樣,依舊擋不住這哭喊的聲音。
就在這時,哭喊聲忽然戛然而止。
有人好奇的打開了趙家的家門,結果這一開,那人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