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哥,你這字兒寫的是真好啊,蒼勁有力,而且還能夠感覺到有一股天地之氣蘊含其中,這絕對是當代大作啊!”周小雨激動的說道。
“哈哈哈,還天地之氣了,你這話中聽,不過,小雨,就咱們的關係,還用得着拍這沒用的馬屁麼?”許太平笑着拍了拍周小雨的肩膀問道。
“我這可不是在給您拍馬屁,我這說的可都是真的。”周小雨認真說道。
“行了行了,就當你說的是真的吧,幫我掛上去吧!”許太平說道。
“好嘞!”周小雨點了點頭,隨後將許太平寫好的字給掛在了門上方的位置。
“完美!”周小雨站在門下,看着牌匾,說道,“許哥,您早就該換了!這可是許家,不是什麼夏府。”
“許家…”許太平眯着眼看自己寫的那兩個字,真是越看越喜歡。
“對了,你來幹什麼?”許太平看向周小雨,問道。
“帶我這些手底下的人過來給許哥您看看。”周小雨指了指他身後的人說道。
許太平點了點頭,看向周小雨身後的那些人。
“叫大哥大。”周小雨喊道。
“大哥大。”衆人蔘差不齊的喊道。
“怎麼 ,沒吃飯麼?”周小雨惱怒的問道。
“大哥大。”衆人又喊了一遍,這一次倒是齊了很多。
許太平笑眯眯的走到這一羣人的面前,左右看了看,隨後指着其中一個人說道,“你外婆的病,好點了沒?”
那被許太平指中的人愣了一下,隨後忍不住問道,“好,好多了,大哥大,你是怎麼知道我外婆病了?”
“我還知道你叫林海呢,還有這個,跟我是本家,叫許暢,這個叫林懷文,這個是…”
許太平一個個將這些人的名字都給說了上來,每一個被許太平點到名的人,都驚訝萬分,要知道,他們可是第一次見到許太平。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瞞住許哥的。”周小雨笑着說道。
衆人聽到這話,隱約間都感覺到了一股涼意。
眼前這個大哥大,已經是首富了,他的身份自然是非常高的,這麼高的身份,他竟然還能夠記下他們所有人的名字,這心思得細膩到什麼樣的地步?
“不知不覺,我這輩分是越來越大了。”許太平感慨的說道。
“那可不,我上次帶來的那批人,都已經收了好幾撥的小弟了。”周小雨笑着說道。
“是嘛?哎,我總覺得自己還年輕,走吧,小雨,進去坐。”許太平說着,摟着周小雨的肩膀往裡走去。
“你們都在外頭等着!”周小雨對自己的手下說道。
周小雨的那羣手下點了點頭,隨後站在了別墅的外頭。
“你們說,這大哥大,他到底是個什麼人物?”一個周小雨的手下小聲的問道。
周圍的人面面相覷了一下,說實話,他們還真的不知道許太平到底是個什麼人,也不知道,自己的老大,明明自立門戶了,爲什麼還會如此尊敬這許太平,畢竟,許太平現在在江湖上的名聲不怎麼好,而自己老大則是如日中天。
難道就因爲這許太平記得住他們的名字麼?應該不止吧!
所有人的心裡都很疑惑,而這疑惑,或許只能等周小雨出來之後才能夠得到解答了。
別墅內。
周小雨站在許太平的面前,彙報了一下關於江北的一些情況。
“目前整個江北已經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下,華誼會的人全部被打散,我抓到了幾個人,聽他們說,他們現在已經大規模進入黃旗白旗交匯的一些爭議地帶,在那裡進行發展,他們應該就會很快組織起對我們聯盟的進攻!”周小雨認真說道。
許太平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閉着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許哥,接下去咱們什麼安排?我覺得,與其大動干戈的打來打去,不如直接來個斬首行動,把蔣震跟吉克其依給幹了!”周小雨說道。
“不行。”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這兩個人,不能死。”
“爲什麼?”周小雨問道。
“他們死了,他們的地盤很容易就會落入對方的手中,他們現在三家雖然是聯盟,但是有一個致命的缺陷,就是他們並沒有真正的落腳點,你也說了,他們現在佔領的是爭議之地,但是,這些地方一直以來都是黃旗白旗的人在爭,現在給只是給他們做臨時的落腳點而已,等他們真的站穩了腳跟,他們必然會往外擴張,到時候,肯定會和我們有所交鋒,只要我們能夠打幾場勝仗,將他們擴張的勢頭徹底打斷,那以他們的性格,他們有可能會尋求更多的地盤來發展壯大自己,而這些地盤,他們無法從咱們手中獲得,那就只能從蔣震跟吉克其依上獲得,三角形,是最穩定的結構,但是,三人聯盟,卻也是最不穩定的聯盟,三人各有私心,剛開始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大家還能夠一起發力,一旦遇到挫折,就很容易就會內亂,我們現在要做的,並不是主動發起攻擊,這樣只能讓他們更緊密的團結在一起,我們要做的,就是防守,完完全全的防守,把自己打造成鐵桶一樣,讓他們無法從咱們的身上拿到半點的好處,同時,安排人手對蔣震,或者吉克其依一方進行施壓,人是自私的,他們三人是聯盟,同時也是競爭對手,當我們把側重點放在一方上的時候,其他兩方最大的可能就是作壁上觀,在沒有影響到他們直接利益之前,幾乎可以斷定他們不會幫忙,而一旦兩方作壁上觀,那被我們針對的一方,很有可能就會退卻,到時候,三家聯盟,必然會崩潰,一旦崩潰,那我們就可以用一些手段拉攏,離間他們彼此,到時候再分開將他們蠶食就可以了!”許太平說道。
“那我們就這樣等着是麼?”周小雨問道。
“嗯,切記一點,一定不能讓他們嚐到甜頭,一旦讓他們嚐到甜頭,他們的聯盟就會更加穩固,必須讓他們遭遇挫折,只有挫折,才能夠分裂人心!”許太平說道。
“我明白了!”周小雨認真的點頭道。
“什麼狗屁三家聯盟,其實都是紙老虎。”許太平戲謔的說道,“用利益來拴住人,是最不牢靠的。”
“不是說,利益之下的結盟纔是最牢靠的麼?”周小雨好奇的問道。
“你那說的是看見的利益,爲什麼我跟你說不能讓他們嚐到甜頭,因爲這甜頭,就是利益,一旦讓他們知道,他們聯盟可以得到利益,那他們就必然會牢靠的聯合在一起,現在他們還處於畫餅階段,畫出一塊大餅,但是實際上卻根本沒有吃到,如果他們發現,這塊餅很難吃到,需要付出非常大的代價,那他們的關係,自然就不會牢靠了,自古以來,想要靠畫餅來留住盟友的,都失敗了。”許太平說道。
“許哥您這一波分析的真是精準!”周小雨感嘆道。
“無非就是人心罷了。”許太平笑了笑,說道,“人性都是自私的,咱們跟他們最大的不同在於,咱們跟江宏圖,並非是因爲利益結盟,所以我們就不存在什麼誰想獲得更大利益,誰想更少付出這樣的問題,我們都是爲了復仇,仇恨讓我們緊密的站在一起,所以,這麼說的話,要讓隊伍更加團結,還需要有更崇高的共同目的跟信仰,當年太祖不就是靠着信仰,才讓那麼多人團結在他的身邊麼?太祖靠信仰維持關係,蔣公靠利益維持關係,兩者的區別,顯而易見,當年多少英烈就算是死也不會背叛革命,而蔣公手底下那些人,蔣公還沒倒呢,就差不多散了。”
“許哥您對歷史也有研究呢?”周小雨好奇的問道。
“其實我們現在所經歷的,都是歷史,厲害上發生過的事情,我們現在也依舊在發生,只不過很多時候因爲我們身處其中,所以我們看的不夠透徹,於是,我們才更要去看歷史,以局外人的姿態看歷史,然後跟現在的局面進行比對,這樣我們很容易就能夠從中找出共同性,只要找到共同性,我們就能夠找到我們的出路。”許太平說道。
“許哥,我沒有什麼文化,但是我覺得你說的真的是非常有道理,我決定,回去之後,重新把歷史書看一遍!”周小雨認真說道。
“看看歷史書,看看新聞聯播,看看三十六計,歷史書給你經驗,新聞聯播讓你看到大勢,而三十六計,教你計謀,經驗,大勢,計謀,三者都有,你就成功了。”許太平說道。
“明白了,多謝許哥教誨!”周小雨恭敬的對着許太平鞠了一躬。
“好了,別太正經了,陪我玩會兒遊戲。”許太平說着,拿出了手機。
“遊戲?許哥您還玩遊戲呢?”周小雨詫異的問道。
“我們那麼拼命,不就是爲了享受麼?人生不能本末倒置,事業至上一小部分,玩樂,纔是最重要的,別說了,來,我帶你。”許太平說道。
“那啥,我不會。”周小雨尷尬的說道。
“沒事,躺贏就可以了。”許太平說道。
“啥是躺贏?”周小雨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