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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救美在於一個時機的選擇。
如果是趙雍良帶着一羣人主動找到陳學軍的卡座,將喝醉的夏瑾萱和被揍的許太平給救走,那就是最完美的英雄救美,可如果是許太平帶着人跑到了趙雍良的卡座來,那趙雍良就從主動救人變成了被動,這英雄救美的意思一下子就沒有了!
“嗎的,中計了!”趙雍良看到許太平一臉歡脫的模樣,立馬就明白了過來,這許太平竟然是設好了套給他鑽,他一方面救出了夏瑾萱,一方面還把他跟陳學軍給玩弄在了鼓掌之間,最關鍵的是,他趙雍良還不得不照着許太平所想的去做。
眼下許太平找上他來,他不幫,必然會落得一個見死不救的名聲,而且事後夏瑾萱絕對會懷恨在心,他幫,就等於在這裡就跟陳學軍撕破了臉皮,而且英雄救美的名頭還落在了許太平的身上。
不管怎麼說,今天趙雍良註定什麼好都討不到,還得平白的成就別人的好事!
一想到自己爲了讓英雄救美變得更自然,還特地拉了幾個學校裡的普通學生來,好讓他們見證這一切,並且把這一切在學校裡傳開,趙雍良的心就在滴血。
“怎麼了你們?”趙雍良一邊心頭滴血一邊還得假裝驚訝的問許太平。
“陳學軍,陳學軍瘋了,把夏瑾萱給灌醉了,然後還打了咱們保衛部的王主任!”許太平扛着夏瑾萱,喘着粗氣說道。
“什麼,他竟然這麼大膽,連王主任也敢打!”趙雍良眉頭一緊,努力的做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說道,“許太平,你趕緊去通知學校,你肩上的夏瑾萱就交給我們吧。”
“好的!”許太平一把將已經失去意識的夏瑾萱給從後背上給抱了下來,隨後緊走幾步,將夏瑾萱給放到了沙發上。
眼看着許太平如此作爲,趙雍良有些傻眼了,要換做是他怎麼也不可能在這時候把夏瑾萱給留下來啊,夏瑾萱都喝多了,不省人事了,這時候時刻的跟着她,等她醒了之後豈不是就可以邀功了?
“趙同學,我這就去通知學校,你們看好瑾萱!”許太平說完,呲溜一下就跑走了,而這時候,陳學軍才帶着人跑到趙雍良這邊。
本來陳學軍的目標是夏瑾萱和許太平,眼下夏瑾萱被放在了卡座的沙發上,而許太平又跑了,那陳學軍遲疑了片刻後,迅速的做出了決定,眼下要是想再從趙雍良手上把夏瑾萱給帶走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就算強行搶走了自己絕對沒有辦法對夏瑾萱做點什麼了,因爲現在已經有很多人在那看着了。
所以,陳學軍決定去追許太平,女人吃不着,那這壞了他好事的許太平怎麼着也得揍上一頓,這才解恨吧!
“跟我來!”陳學軍招呼一聲,帶着手底下的一羣人迅速的衝出了酒吧,而趙雍良這邊,有人提議將夏瑾萱送去醫院醒酒。
趙雍良倒是也想趁着夏瑾萱喝醉了把她給辦了,無奈今晚他還約了好幾個普通的學生,他們不是自己的手下,要他們眼睜睜看着自己把夏瑾萱給帶走那有些不切實際。
於是,一羣人扶着已經失去了知覺的夏瑾萱離開了酒吧,至於許太平那邊,則是已經跑出了好遠。
“人呢?”陳學軍追着許太平的身影跑進了一條小巷子,巷子裡很暗,唯一的一盞路燈還是半壞不壞的那種,不停的閃爍着。
“剛纔明明看到他進來了啊,這還是跳死箱子,人怎麼就沒了?”大家都疑惑的看着周圍,不明白爲什麼許太平進來這裡後就消失不見了。
就在這時,站在人羣最末尾的一個人忽然發出一聲悶哼,而後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大家被嚇了一跳,連忙看向那倒地 的人,結果發現對方已經昏迷了過去。
砰的一聲,又是從旁邊傳來一聲悶響,又一個人倒在了地上。
“這,這特嗎到底怎麼回事?!”陳學軍驚恐的叫道。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那閃爍的路燈讓周圍看起來更加的恐怖和詭異。
“走!”陳學軍一聲令下,一羣人朝着巷子口走去,可是衆人才剛起步,就又聽到一聲悶響,又一個人倒在了地上。
陳學軍帶出來的也就七八個人,這一下子就倒下去了三個,而且還是莫名其妙的倒下去,那就只剩下了四五個。
“跑!”陳學軍腳下抹油,再也不敢耍帥扮酷,朝着巷子口就跑去,而周圍的人看到老大都跑了,哪裡還能停留。
陳學軍的速度最快,因爲他聽到,一聲聲的悶響不斷的從自己的身後傳來,那一聲聲悶響就如同是死神的召喚一樣。
終於,陳學軍眼看着就要衝到巷子口了。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從巷子旁走了出來,站在了巷子的正中央位置。
許太平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菸,叼在嘴上,低着頭,用一個黑色的鐵製打火機將煙給點燃。
在許太平的身後就是一條敞亮的大路,燈光照在許太平的後背上,讓許太平 的正面看起來一片漆黑,而在這漆黑之中,那菸頭處的紅光格外的顯眼。
“一個男人,可以無能,可以下賤,但是不能下作。”許太平叼着煙,看着陳學軍,慢條斯理的說道,“人一旦下作了,那就不能叫人,只能說是人渣。”
“你…你特嗎想,想幹什麼?告訴,老子,老子可不怕你,我,我爸跟,跟咱們區的領導很熟!”陳學軍顫抖着聲音說道。
“沒想幹什麼,爲民除害吧。”許太平平靜的看着陳學軍。
雖然陳學軍看到不許太平的任何表情,但是他似乎能夠感受到,自己似乎被一頭狼給盯上了。
噗!
許太平將嘴裡的香菸朝前吐去,香菸上的紅點在空中劃過一條曼妙的軌道,然後撞在了陳學軍的額頭上,彈飛了起來。
陳學軍驚恐的往後退了一步,隨後忽然感覺到,一隻大手抓在了他的臉上 。
這隻大手上傳來的巨大力量讓陳學軍的身體完全定住,無法再退半步。
隨後,一陣陣的悶響就如同是鞭炮一樣在這漆黑的巷子裡響起。
當那彈飛起來的香菸往下落的時候,許太平擡起手一夾,剛好將香菸夾在了中指和食指之間,隨後,他叼起煙,轉身走出了小巷子。
夏瑾萱是在凌晨三四點左右的時候恢復意識的,她在醫院裡被人洗了胃,而醫生在給她的胃部的東西做了檢測後發現裡頭含有一種可以致人短時間內失去意識的藥物成分。
“陳學軍,你跟我玩陰的,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坐在病牀上的夏瑾萱憤恨的握着小拳頭,隨後對身邊的人說道,“你們是怎麼從陳學軍手上把我救出來的?”
“哪裡是我們救的你,是咱們學校的一個保安跟保衛部主任救了你。”旁邊一人說道。
“就是那個許太平。”趙雍良笑着說道,他倒是想說是自己救了她,不過有那麼多人看到了全過程,他如果那麼說鐵定會被人揭穿。
“許太平。”夏瑾萱的眼睛一亮,說道,“那他人呢?”
“不知道,陳學軍帶着人去追他了,如果跑掉的話應該沒事,不過,如果沒跑掉,那估計得吃點苦頭。”趙雍良說道。
“陳學軍還敢帶人去追他?!”夏瑾萱怒極,從牀上死活要下來去找陳學軍拼命,被周圍的人好說歹說纔給拉住了。
“你先休息吧,瑾萱,明天你們可還是要軍訓的,別到時候被教官找麻煩。”趙雍良說道。
“軍訓?沒興趣。”夏瑾萱搖了搖頭,她已經做好打算,等從醫院離開後就去找許太平。
“這次來軍訓的可不是一般的部隊,學校那邊下了嚴令,除非是不可抗力,不然誰也不能缺勤。”
“那到時候再說吧…我有點累了,雍良,你去學校幫我打聽一下許太平,看他回去了沒有,受傷了沒有。”夏瑾萱說道。
“瑾萱,我還真有點奇怪,你爲什麼那麼在意那個許太平?”趙雍良皺眉問道,“他是不是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一面?”
“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喜歡他,你們誰都沒有機會。”夏瑾萱傲然道,似乎在宣告自己對許太平的主權一樣。
“你還真的是太傷我的心了,不過沒事兒,我相信我能夠打動你的,當然,我說的是以正當的方式。”趙雍良笑着說道。
夏瑾萱翻了個白眼,說道,“隨你。”
在凌晨四點多的時候,趙雍良帶着幾個人從醫院走了出來。
“那許太平真的回學校了?”趙雍良一邊走一邊問道。
“嗯,回學校了,學校那邊有人看到他。”趙雍良的手下說道。
“那陳學軍呢?”趙雍良皺眉問道,“他不可能那麼容易就讓許太平跑了吧?”
“目前還沒有消息,我們的人正在調查。”
“這許太平不簡單啊,能夠讓夏瑾萱愛的那麼死心塌地的,這可不是單純的耍手段就能夠做到的,一定得調查清楚他的底細!”趙雍良嚴肅的說道。
“知道了,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