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夏被人用來餵豬的各個酒店飯店的泔水,此時,出現在了許太平跟宋佳伶的面前,隨後兩人就看到,有人從車裡拿下了一大堆的塑料袋和一把把的大勺子。
那些圍在車前的村民看到這幾箱東西,全部躁動了起來。
“都給我排好隊,一人一份,不準搶,不準重複領!”一個持槍的士兵大聲喊道。
很快的,村民自發的排成了好幾個隊伍,隨後,那些士兵拿起大勺子,挖一勺,然後裝一個塑料袋,再將塑料袋交給那些村民。
那些拿到袋子的村民激動的走到了一邊,然後開始用手抓着袋子裡的東西吃了起來。
“這…這太噁心了吧,這,怎麼能吃這種東西,嘔!”宋佳伶忍不住乾嘔了起來。
“食物匱乏的話,有東西吃就不錯了,比這噁心的東西我都吃過。”許太平說道。
“啊?真的?那你以後不準親我。”宋佳伶叫道。
“搞的我好像親過你似的,還是說你已經做好以後被我親的打算了?”許太平問道。
“我不跟你鬥嘴了,好惡心,莫里斯那麼富裕,這裡才距離莫里斯幾公里吧,怎麼就吃這種東西?難道他們就一點其他吃的都沒有麼?一兩家吃不起飯還正常,怎麼可能一個村子的人都吃不起啊?”宋佳伶疑惑的說道。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許太平說道。
“怎麼會貧富分化的這麼大呢?怎麼會這樣?”宋佳伶不敢置信的搖着頭。
“別看了。你改變不了什麼的。”許太平說道。
“這就是烏贊嘴裡富饒的烏卡拉麼?他們分明只是富了自己,還有首都圈的那些人,這裡的人,必須得吃首都圈裡的人吃剩下的東西,他們連做人的最基本尊嚴都沒有,怎麼可以這樣,怎麼能夠這樣!”宋佳伶激動的說道。
“要不然還能怎麼樣?難道爲了尊嚴不吃這個餓死麼?”許太平問道。
宋佳伶登時語塞。
很快的,幾大箱的食物都被分發完畢了,那幾輛廂式貨車也沒有多呆,直接就載着幾個士兵離開了村子。
“走吧。”許太平說道。
“我想去看看布爾瑪,我不是聖母,我只是想要了解一下,他們這裡爲什麼這樣,你想回去就先回去吧。”宋佳伶說着,往不遠處剛領了食物的布爾瑪一家走去。
“哎!”許太平嘆了口氣,隨後跟着宋佳伶一起走向了布爾瑪。
布爾瑪家裡好幾個人,所以拿了好幾個袋子。
“媽媽,我們今天的運氣真好,竟然有好幾塊肉,太好了!”布爾瑪一邊看着袋子裡的東西,一邊開心的說道。
“肉給你們吃吧,我喝點湯,吃點菜就可以了。”布爾瑪的母親說着,露出了一個慈愛的笑容。
就在這時,布爾瑪忽然聽到有人叫她,她回頭一看,發現宋佳伶正跟許太平往她這邊走。
布爾瑪警惕的站住了腳,等宋佳伶走到面前的時候說道,“你把錢給我了,可別指望我把錢再還給你。”
“我不是要拿你的錢,我只是想過來看看你,順便跟你聊聊。”宋佳伶說道。
“聊?聊什麼?”布爾瑪問道。
“你們…爲什麼吃這些東西?”宋佳伶指了指布爾瑪手裡的塑料袋,問道。
“爲什麼不吃?這些東西也沒壞掉,都是可以吃的啊。”布爾瑪理所當然的說道。
“可是,這些東西,不都是很多人吃剩下的麼?多髒啊?”宋佳伶說道。
“髒?呵呵,這可是你們遊客吃剩下的,你怎麼能覺得髒呢?對於我們來說,我們每天就指望着這一頓飯填飽肚子,不然的話,我們活不了多久,你以爲我們想吃麼?但是,沒有其他食物,你讓我們吃什麼?跟你們一樣吃飯店麼?”布爾瑪鄙夷的說道。
“沒有其他食物?怎麼可能呢?你們村子裡的人都沒有錢的麼?有錢去首都買啊!”宋佳伶說道。
“買?首都的東西,只能賣給你們這些遊客,還有首都的那些富人老爺,我們這種其他部族的人,哪裡有資格在首都買東西?我們只能到更遠的集市去買東西,但是集市上都是黑心商人,食物是最貴的,我們怎麼可能買的起?”布爾瑪說道。
“那你們不會自給自足麼?種植莊家什麼的呢?”宋佳伶又問道。
“自給自足?我們這裡都是生了病受了傷的人,誰能種莊家?能幹活的都被拉去金礦了,幹到不能幹,再送回來,當豬一樣養着,就算我們真的種了莊家,也會被皇室收走,然後高價賣給你們遊客,我們怎麼種?誰敢種?”布爾瑪冷冷的說道。
聽到布爾瑪的話,宋佳伶震驚了,她沒想到,在烏卡拉國,底層的人民竟然是這樣的生活狀態。
“去挖礦,給錢麼?”許太平問道。
“挖礦除了吃的之外,他們不會給我們任何東西。我們必須不停的挖礦,挖礦,挖到不能挖,才被送回來”布爾瑪說着,攙扶着自己的母親往前走去。
“這…現在竟然還能有人強徵勞動力還不給勞動報酬的?”宋佳伶驚駭的問道。
“難怪這裡那麼多有氣無力看着像生病了的人,他們應該都是沒有了勞動力,被人從金礦上送回來的吧?”宋佳伶說道。
“誰知道呢,走吧,天黑了。這戈壁灘上,天一旦黑,氣溫下降的就很快,你這還穿着裙子呢,別到時候凍着了!”許太平說道。
“哎,走吧!”宋佳伶嘆了口氣,隨後跟着許太平一起走出了村子。
回去的路很長,所以宋佳伶還是隻能被許太平抱着,然後往莫里斯跑,一路上宋佳伶都很沉默,似乎剛纔發生的一切還在震撼着她的心靈。
對於這些從小生活在溫室裡的姑娘來說,這裡發生的一切,確實有些太震撼了,而對於許太平來說,這些,都很正常,比這殘酷,比這悲慘的他都見過。
長途跋涉了許久,許太平帶着宋佳伶終於來到了莫里斯。
看着面前巨大的圍牆,宋佳伶忽然說道,“這圍牆,應該不是擋沙塵暴的吧?或許,是爲了擋住首都圈外的那些窮人的吧?”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後帶着宋佳伶翻越過圍牆。
路上,一片祥和寧靜。
柏油馬路上是畫的清清楚楚的各種指示線,與村子那泥土做的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路邊的路燈還是有造型的,看起來十分有藝術氣息。
街邊好些的店鋪都已經關門了,現在還開着門的就是一些咖啡廳,酒吧,而這些地方,生意都非常好。
許太平跟宋佳伶兩人並肩往酒店的方向走,一路上,許太平看到有人喝多了酒,抱着垃圾箱在吐,也有的人正吃飽喝足,挺着個大肚子從飯店出來,還有人樓着個漂亮的黑妹,走進燈紅酒綠的賓館。
這裡,跟宋佳伶去過的很多超級大都市沒有什麼區別,可是,有誰能想到,在這座城市的圍牆之外,還生活着許許多多隻能吃他們剩菜剩飯的人呢?
一切的骯髒黑暗,都被這光鮮的表面所掩蓋。
許太平跟宋佳伶兩人回到了酒店,剛好碰到從酒店裡走出來的一大幫考察團的人。
“你們去哪了?找了你們半天,手機打了也沒接,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王宮那邊已經派人來催了!”一個市領導看到許太平他們出現,激動的說道。
“手機沒電了。不好意思。”許太平歉意的說道。
“趕緊走吧,晚宴馬上開始。據說非常隆重!”市領導說着,指揮着現場的人分別坐上好幾輛的大巴車。
所有,這幾輛大巴車開往了皇宮。
沒多久,大巴車就來到了皇宮外。
經過了簡單的安檢之後,幾輛大巴車被獲准開進皇宮。
皇宮的大門緩慢的開啓,大巴車依次開入了皇宮之中。
剛進皇宮,出現在許太平他們面前的就是一個巨大的廣場。
廣場的正中央是一尊十幾米高 的鍍金的拉布拉多的雕像。
拉布拉多一隻手高舉着一把長箭,目視着前方,看起來非常的英明神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