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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佳伶的腿,細膩滑嫩,直接摸上去竟然有一種摸了香皂的感覺。
許太平的五個手指頭在上面留下了五個紅色的印記。
所有人都面色凝重的看着許太平,之前其實所有人心裡頭都有一個猜測,一個很不好的猜測,一個關於烏鴉死因的猜測。
烏鴉肯定不是被陳慶春殺死的,這是所有人都認同的,哪怕所有證據都證明是陳慶春殺了烏鴉,大家依舊不相信烏鴉會被陳慶春殺死,殺死烏鴉最大的嫌疑人,是許太平,這是公認的。
可是,許太平憑什麼能殺死烏鴉?他請了殺手?可是他不過是一個河池街的混混,就算請了殺手,那就一定能夠殺死烏鴉麼?殺死烏鴉的殺手一定是頂尖的殺手,不然烏鴉也不可能死的如此委屈,而許太平這樣的一個身份哪裡能夠請的到這樣級別的殺手。
很多人其實都在懷疑,許太平的背後還有人,有人挑起了許太平和烏鴉的矛盾,然後利用許太平殺了烏鴉,或者乾脆就是那個人直接讓人殺了烏鴉。
那個人是誰,其實大家心裡頭都大概知道了,烏鴉雖然是夏江的心腹,可是最近幾年崛起的太快,而且飛揚跋扈,很多事情做的都很過分,就算是夏江那邊也對烏鴉有些許的不滿。
整個江源市,如果有人能夠悄無聲息的殺死烏鴉,那這個人一定就是夏江。
夏江讓人殺沒殺烏鴉誰也不敢說,而眼下宋虎賁的女兒忽然出現在許太平的身邊,這似乎就說明了一個事情,那就是宋虎賁想保許太平。
宋虎賁爲什麼想抱許太平?那唯一的解釋就是,宋虎賁知道烏鴉不是許太平殺的,而是夏江讓人殺的,而夏江不好直接讓人保護許太平,所以宋虎賁就故意讓自己的女兒跟許太平一起出現在這裡,通過這樣一個舉動來達到保護許太平的目的,再聯繫一下夏江把許太平扶上南城區經理位置這件事情,不難看出,夏江或許早就有剷除烏鴉,扶許太平上位的心思了。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江湖場上的老手,而江湖上從來都不缺少神奇的事情,眼下一個宋佳伶出現在這裡,就足夠他們想入非非了。
在這時候,包廂的門被打開,老狗帶着四個手下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的手上包着繃帶,上半身光着,衣服隨意的披在了肩頭的位置。
帶人走進包廂後,老狗的一個手下直接轉身就把包廂門給關上了。
在場的衆人都幸災樂禍的看着許太平,他們知道老狗之前跟許太平的過節,眼下看老狗這模樣,估計是來找許太平麻煩的。
但凡是找許太平麻煩的人,那都是戰友!
老狗帶着幾個人穿過人羣,不時的有人跟他打着招呼,老狗也笑嘻嘻的跟着這些人打招呼。
“老幺,烏鴉在的時候那可沒少提拔你,現在這個殺了烏鴉的兇手要來霸佔烏鴉留下的產業,你表個態吧。”蘇先平沉聲說道。
“表態,表啥態啊?”老狗看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又看了一下許太平,忽然笑了出來,說道,“告訴哥幾個一聲啊,從今天開始,我不叫老幺了,我叫老狗,我就是許太平手下的一條狗,我堅決無條件的支持許太平,他能夠成爲咱們南城區那麼多烏鴉留下來的產業的經理,那是咱們的榮幸!”
說完這些,老狗笑嘻嘻的走到許太平的跟前,對着許太平深鞠一躬,說道,“許哥好。”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看向蘇先平,說道,“他表態了,你呢?”
“老幺,你怎麼回事?!”蘇先平震驚的看着老狗,問道,“你怎麼背叛烏鴉了?”
“我叫老狗。”老狗面無表情的看着蘇先平,走到蘇先平的跟前,忽然一把抓住了蘇先平的衣領。
“幹什麼?!”蘇先平帶來的手下連忙衝過來,沒成想,那幾個跟着老狗來的手下直接從腰間掏出了手槍,對準了蘇先平的那些手下。
嘩啦啦!
幾乎在場所有帶槍來的人都掏出了槍,對準了老狗和許太平等人。
“有能耐,你就開槍。”老狗目露兇光,盯着蘇先平說道,“老子沒有背叛誰,誰給我飯吃,誰給我錢花,誰就是我大哥,你能給我飯吃麼?能給我錢花麼?你們哪一個不是打算把老子當槍使?使完了,你們誰會提拔我?啊?”
“你這是在找死。”蘇先平冷冷的看着老狗,出來混這麼多年,他自然不會被老狗給嚇到,他慢條斯理的說道,“上一次有人敢這麼抓着我的胸口,過兩天,他就死了。”
“那我比你乾脆,我用不了兩天,今晚你就得死這兒。”老狗面目猙獰的說道。
“好了好了,這是幹什麼呢?”許太平笑着說道,“老狗,讓你人的把槍給我收起來,咱們是來喝酒的,不是來打架的,搞的好像全世界就你們有槍似的,咱們現在可是法治時代,帶着槍出門,容易被警察給逮着。”
“是,許哥。”老狗點了點頭,示意手下的人把槍收了回來,然後鬆開抓着蘇先平胸口的手,退回到了許太平的旁邊。
“把槍收起來,這麼小個包廂,想同歸於盡麼?”蘇先平黑着臉問道。
在場的人把槍都給收了起來。
“老蘇,來,喝杯酒。”許太平從桌子上拿起洋酒,倒了兩杯拿在手上,然後起身走到蘇先平的面前,遞了一杯給蘇先平。
“你以爲你收服了一條狗就可以在南城區作威作福麼?”蘇先平冷眼看着許太平,說道,“南城區的水比你想象的要深的多,你一個小小的保安,想吃下我南城區是癡心妄想,夏老闆看重你能怎麼樣?宋虎賁也看重你那又能怎麼樣?這南城區有南城區自己的規矩,誰想破壞這個規矩,就是與我們爲敵!”
“好大的口氣。”宋佳伶忽然說道。
所有人同時看向了宋佳伶。
“夏叔叔最近幾年不過是放寬了對手下各地區公司的管理而已,沒想到你們這些人竟然這麼快就蹬鼻子上聯了?南城區自己的規矩?什麼規矩?你們現在所在的那些公司哪一個不是夏叔叔的?你們這些小嘍羅真的以爲自己就能做的了主了?忘了幾年前夏叔叔是怎麼跟我爸一起清洗了那些尾巴上天的人的?還誰想破壞規矩就是與你們爲敵?我倒是想看看,夏叔叔如果在這,你們誰有膽子說這句話!”宋佳伶一邊面無表情的說着,一邊拿着口紅往嘴脣上抹,似乎一點都沒有把眼前這些人放在眼裡。
蘇先平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盯着宋佳伶說道,“你算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
蘇先平的話音剛落,噼啪一聲脆響,一個厚重的酒杯在蘇先平的腦袋上直接炸開,酒杯裡的洋酒跟酒杯的碎片往四處散開落下,一塊鋒利的碎片,悄無聲息的頂在了蘇先平的脖子上。
“你又算什麼東西,敢這麼跟她說話?”許太平一隻手夾住蘇先平的脖子,面色猙獰的說道。
鮮血,順着蘇先平的額頭往下流,與此同時,那頂住蘇先平脖子的酒杯碎片,也刺穿了蘇先平脖子上的皮膚。
蘇先平的手下全部拿槍對準了許太平。
“都把槍給老子放下。”蘇先平大聲叫道。
那幾個手下彼此面面相覷了一下,隨後把槍放了下來。
“許太平,今天這件事情,咱們扯平。”蘇先平努力的縮着脖子說道,“你別亂動,咱們坐下來喝酒。”
“老狗,把他們幾個的槍收了。”許太平說道。
“是!”老狗點了點頭,走到蘇先平的手下面前,將幾個人的槍都給收了起來。
許太平鬆開扣住蘇先平的手,忽然露出一個笑容說道,“能喝酒了麼?”
這忽然間的表情轉換,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隨即心裡卻是又馬上升騰起一陣寒意。
這許太平對情緒的把控能力,太恐怖了。
“能,能!”蘇先平連連點頭,然後也不管臉上的血,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倒了兩杯洋酒,遞了一杯給許太平。
“來,今天晚上是出來玩的,要玩的開心!”許太平笑着仰頭將酒喝了下去,蘇先平也將酒喝了下去,隨後把酒杯放到了桌子上,一隻手隨意的下垂着,然後在大腿上微微一劃,似乎做了什麼暗號。
一個站在角落裡,沒怎麼引人注意的年輕人,偷偷的把手伸到了後背,然後抓住了那別在後腰上的手槍。
“來,下一個誰來?”許太平背對着那個年輕人,對身前的幾個人說道。
一個混混頭拿起了酒杯,笑着說道,“許哥,我跟你喝一杯吧。”
“好!”許太平笑着點了點頭,拿起酒瓶,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了身前的混混頭,然後拿着酒杯就要喝下。
就在這時候,那面對着許太平後背的年輕人,猛的將腰間的手槍拔了出來,對準了許太平的方向。
“許哥小心!”
“大叔!”
周小雨和宋佳伶同時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連忙叫出聲,不過,他們叫的太晚了,許太平背對着那個年輕人,就算有所察覺,這時候要躲,也絕對來不及了。
至少對於普通人來說,是絕對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