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耍帥還真是有兩下子,就連李妙彤和辛公子都盯着帝青風看了看。
陸冠雄和好幾個金甲力士,都在那兒鼓掌叫好。
宋玉和丁小乙、韓冰、衛悲生等人都很不爽,怎麼能讓帝青風給搶了風頭呢?要是飛星石和靈石,宋玉也不會放在心上。可是,他對這把“狂戰”早就虎視眈眈的了,宋家是刀法大家,要是能把這把東瀛刀交給宋祖,老爺子肯定會喜歡,沒準兒能從戰意中領悟出來什麼。
陸蓮亭喝道:“帝宮帝青風守擂第一輪,有誰來打擂嗎?”
“我來!”宋玉抓着一把大刀,大步走到了擂臺上,喝道:“帝青風,京城宋家的宋玉,討教高招。”
“你什麼時候變成京城宋家了,是因爲搶佔了劉家四成的生意嗎?”
“少廢話!”
這人怎麼就這麼討厭呢,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帝青風可倒好,上來就打了宋家一個耳光。宋玉不禁惱羞成怒,揮着大刀就劈向了帝青風。帝青風笑着,摺扇在刀鋒上一拍,順着刀鋒抽向了宋玉的手腕。
單單只是這一手,就看出帝青風的厲害了。
一個是大刀,精鋼鍛造,鋒利尖韌。
一個是摺扇,就是普普通通的紙扇,卻擋住了宋玉一波又一波的攻勢。這讓在場的這些人都吃了一驚,看上去帝青風的歲數也不是很大,怎麼可能會這麼厲害?宋玉也終於是沉不住氣了,帝青風分明就是在戲耍他。他叱喝了一聲“九疊浪”,刀法陡然一變,一刀比一刀更快,一刀比一刀的勢頭更猛,就跟波浪在不斷地疊加翻滾似的。
這是京城宋家的獨門武技,還沒有誰能在宋祖的手底下走過三刀。第一刀下去,第二刀夾雜着第一刀的餘勢,第三刀再夾雜着第一刀和第二刀的餘勢,這等於是一種疊加的狀態,就連在擂臺周圍的這些人都感受到了刀鋒上傳來的殺氣。
“好刀法!”
帝青風大喝了一聲,摺扇合併在一起,猶如是一把利劍刺入到刀浪中。咔嚓的一聲悶響,摺扇終於是四分五裂了,宋玉刀勢不變,兜頭劈向了帝青風的腦袋。臺下的那些宋家弟子,還有丁小乙、韓冰、王虎鷹等人全都齊聲吶喊着,恨不得宋玉一刀劈了帝青風。
這小子,太能裝叉了!
李妙彤和辛公子、李瓶兒等女孩子們的心都有些緊張……突然,帝青風拔出了一把短刀,再次刺入到了刀浪中。當!所有的攻勢都停歇了,宋玉愣是沒法兒再前進半步。帝青風的手腕翻轉,直接將宋玉的大刀給挑撥到了一邊去,他的腳步前衝,刀刀不理宋玉的胸口要害。
一寸長,一寸強。
一寸短,一寸險。
現在的情況是,帝青風打開了宋玉的中路,宋玉的大刀根本就發揮不出來什麼作用。帝青風前進一步,宋玉就跟着退後一步。終於,宋玉的身子靠在了擂臺的護欄上,擋無可擋,避無可避了。
帝青風的短刀,直接架在了他的脖頸上,笑道:“宋公子,承讓了。”
宋玉的臉漲成了茄乾兒色,相當難看。他哼了一聲,縱身跳到了臺下。
陸蓮亭喝道:“帝宮的帝青風,守擂第二輪成功,還有人挑戰嗎?”
在場的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竟然都把目光落到了徐天和丁小乙的身上,恐怕只有他們纔有一戰的可能了。徐天自然是不用說了,連續兩場輕鬆地挑翻了韓冰和陸冠雄,那丁小乙呢?怎麼說,丁小乙也是太乙門宗主的兒子,肯定比徐天還更要厲害。
唉,同樣是內隱門,人家太乙門的底蘊是真深啊。幸虧,他們之前跟太乙門沒有什麼怨隙,要不然就等於是惹火燒身了。不過,徐天和丁小乙,還有那些太乙門的人在那兒低着頭,只顧着大口地吃喝,彷彿眼前的事情跟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宋玉憤憤道:“小乙公子,丁兆,難道說你們就甘願嚥下這口氣嗎?這個姓帝的太囂張了。”
“你說什麼?”徐天大口地吞吃着,嘴巴都快要塞滿了。
“呃……難道你們沒看到帝青風嗎?他在臺上向你叫號呢。”
“他叫他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徐天就跟風捲殘雲似的,端起了一盤菜,問道:“你們吃不吃了?不吃,我把菜湯都泡了。”
“給我留點兒。”
丁小乙過去跟徐天搶,沒多大會兒的工夫,一桌餐費讓他們幾個給消滅得差不多了,那可真是盤光碗光碟光的三光政策。整個婚宴,就他們在這兒悶頭吃喝了,別人都把注意力落到了擂臺上。再說了,誰還差這麼一口吃的啊。
徐天擦着嘴,不住地搖頭,這些人真是夠敗家的。你說,你隨禮也隨了,錢也花了,再一口不吃多虧得慌:“小乙公子,你說是吧?”
“是啊,咱們應該再吃點兒,可惜沒有了。”
“那就要啊,哪有喝喜酒不吃飽的道理。”
徐天打了個響指,喊道:“衛公子,我們這一桌的酒菜都沒有了,你倒是再給我們上一桌啊?”
丁小乙叫道:“是啊,我們都沒啥吃的了。”
現場很靜,這些人都望着臺上的帝青風,他們噹啷的這麼一嗓子,頓時把帝青風的風頭全都給搶走了。
本來,帝青風還想着守擂第三輪呢,這下站在臺上都有了幾分尷尬。而衛悲生,他也好不到哪裡去,甚至是比帝青風還更要尷尬。在他的印象中,丁小乙是一個很有風度的青年啊,怎麼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呢?算了,只要他們不在他的婚宴上鬧事就行了。衛悲生笑着,讓人再給弄一桌酒菜,很快就都端上來了。
徐天有點兒醉醺醺的,端着酒杯,大聲道:“衛公子,一般喝喜酒都有新郎和新娘敬酒的環節啊,我們還等着呢。”
“是啊,衛公子,我今天說啥得跟你們喝一杯。”
“好。”
新郎和新娘敬酒,肯定是要敬的。不過,根據之前的流程,應該是在打完擂之後。等到敬完酒了,就立即入洞房。現在,既然徐天和丁小乙吐出來了,衛悲生又不好說別的,就把目光落到了沈欺霜的身上。
沈欺霜就跟賭氣似的,抓過了一瓶白酒,冷聲道:“喝就喝,對瓶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