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藥師走了。
房間中就剩下受了內傷的慕容遠甫,還有不會功夫的趙菁華、趙菁麗、慕容熙月、王七七、徐天了。唯一有功夫的就是喬欣,她是內勁八層的武師,算是這夥兒人中戰鬥力最強的人了。
慕容遠山、慕容衝、高淑嫺、田文鏡等人互望了一眼對方,田方舟和田方宇立即挪動腳步,將門口給擋住了,任何人都甭想再出去。
慕容遠甫怒道:“慕容遠山,你們想怎麼樣?”
“怎麼樣?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這都是你自找的。”
“你……”
“小姨夫,我來。”
喬欣橫身擋在了慕容遠甫的身前,冷聲道:“你們就別在那兒假惺惺的了,來,我還真想見識見識你們的本事。”
田文鏡沉聲道:“遠山兄,我來。”
慕容遠山也沒有客氣,他知道喬欣的厲害,立即退到了一邊,跟慕容衝等人一起,盯上了趙菁華和王七七等人。誰要是敢亂動,他們就一擁而上,將這些人全都給廢了。
田文鏡笑着,一步,一步,走向了喬欣。
喬欣哼了一聲,飛起一腳直奔田文鏡的面門。田文鏡連看都沒看,一巴掌就拍了過去。嘭!喬欣被震得倒退了一步,田文鏡的臉上也微微變色,呵呵道:“內勁八層的武師?你還真是不簡單。”
喬欣更是吃驚:“你是內勁九層的武師?”
“哈哈,只要你和趙菁華等人退出了,我們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你覺得有可能嗎?”
“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蓮華腿!
要是喬欣一人,她大可跟田文鏡好好地打一場。可是,慕容熙月、趙菁華等人都沒有什麼功夫,慕容遠甫又受內傷了,她必須得儘快將田文鏡給拿下了。所以,她一上來就用了武技,雙腿就跟盛開的蓮花似的,一腿接着一腿,連環爆踢向了田文鏡。
田文鏡笑着,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見招拆招,喬欣愣是沒法兒攻進一步。
田方舟早就看着徐天不順眼了,敢跟他搶女人?沒有任何的徵兆,他突然出手,一拳頭就轟向了徐天的背心。徐天沒有動,慕容遠甫早就盯着了,橫着手臂,擋住了田方舟的攻勢。嘭!田方舟用的魔氣,彷彿是能腐蝕似的,滲透了慕容遠甫的勁氣,讓慕容遠甫張嘴又噴出來了一口鮮血。
“臨!”王七七叱喝了一聲,手腕翻轉,一道風刃席捲而上,狠狠地劈向了田方舟。田方舟嚇了一跳,立即往旁邊躲閃。王七七的手腕再次翻轉,又發出來了一個火球,瞬間就將田方舟的衣服給點燃了。
這都是些什麼招式啊?
田方舟連忙在地上翻滾,等到他狼狽不堪地爬起來,連他的小辮子都被燒掉了,身上更是髒亂不堪,就跟剛剛從火災現場逃出來似的。
這一幕,把慕容沖和田方宇也嚇了一跳,就連慕容熙月也都吃驚地看着王七七,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王七七得意得不行,挺着顫巍巍的胸脯,大聲道:“來呀?你們有種就都上來。”
嘭!田文鏡一拳震退了喬欣,盯着王七七看了又看的,凝重道:“你是……異能者?”
“怎麼,你怕了?”
“呃……”
在田文鏡看來,他吞併了慕容家族旗下大鼎集團49%的股份,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誰想到,就在簽訂協議的節骨眼兒上,冒出來了一個胡藥師。等到胡藥師走了,又冒出來了一個異能者。這種異能者比武修、魔修、邪修還更要厲害,他們根據自身的屬性,有風屬性、火屬性、水屬性、雷屬性等等異能,相當厲害。
剛纔,王七七發出來了一個火球,應該就是火屬性的異能者了。
有她在這兒,還真是一個麻煩。
田文鏡皺眉道:“小女娃娃,你還非要跟我們作對了?”
王七七撇嘴道:“就是作對了,你又能怎麼樣?”
“方舟,你來對付喬欣,我來領教領教她的本事。”
“好。”
田方舟就跟一個肉球似的,骨碌兩下就喬欣的面前,立即展開了攻勢。一個在地上翻滾,一個雙腳連環踢,兩個人戰在一處,一時半會兒還真的分不出勝負來。可要是讓田文鏡對上了王七七,那可就不一樣了。
田文鏡是內勁九層的武師,相當厲害,像火球術、風刃符這樣的一級靈符,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太大的效果。幸好,徐天還煉製出來了兩張二級靈符,重錘符和小雷符。他偷偷地把這些靈符都塞給了王七七,再加上他的神識干擾,相信可以讓田文鏡吃個暗虧。
不是他不想上去,第一,他不想過早地暴露了自己的實力。第二,他不過是練氣二層初期的境界,相當於是內勁六層的武師,上去也是白搭。還不如讓王七七來牽制着田文鏡的注意力,他在暗中輔助了。
田文鏡也顧不得什麼前輩的臉面了,對着王七七遽然偷襲。
幸好,王七七早就盯着了,她立即一個風刃符,叱喝道:“臨!”
一道勁風襲來,田文鏡往旁邊一閃身就躲過了。第二道勁風、第三道勁風……越打,田文鏡就越是吃驚。難道說,這丫頭不是火屬性的異能者,而是風屬性的?就在這一刻,王七七又丟出來了重錘符。
徐天早就盯着了,等待着的就是這一刻,立即一個神識干擾。
田文鏡的修爲太高,他的神識干擾也沒什麼太大的用處。不過,田文鏡還是稍微愣了一愣,重錘符直接轟在了他的胸口上。當初,王劍就是讓重錘符給轟趴下了,可田文鏡,他的身子只不過是搖晃了兩下,竟然沒什麼事兒。
轟!小雷符終於是轟到了,宛若一道晴天霹靂,生生地劈在了田文鏡的腦袋上。田文鏡的大腦就跟要炸裂開了似的,頭髮被雷擊得根根豎起,成了刺毛雞。
趁着這個機會,王七七將僅剩下的一個風刃符,給丟了出去。這一道風刃,在田文鏡的身上劃了一道口子,連鮮血都流淌了出來。田文鏡真得怕了,他後退了幾步,愣是沒敢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