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惡到頭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
東方灼也是罪有應得,每一道風刃就跟刀子一樣劈在了他的身上。沒幾分鐘,他的全身上下就血肉模糊,就跟遭受到了尸解似的,一塊一塊地散落在了地上,都看不出來是誰了。這一幕,把宋祖、李妙彤等人都給嚇到了,眼神中滿是驚駭和擔憂。
這纔多久的時間,藤田夫和東方灼就先後慘死在了徐天的手中。等會兒就要輪到他們了,他們不想死啊!可是,宋衍平和宋玉都死了,宋祖又怎麼能獨活。他抓着那把長刀,盯着辛虎丘,喝道:“辛虎丘,讓我再次領教一下南劍的厲害。”
宋祖和辛虎丘,號稱南劍北刀,之前兩個人打過一場,結果是宋祖敗北了。這一趟,他又挑上了辛虎丘:第一,他是不服氣,就不信打不過辛虎丘。第二,他有些忌憚徐天,真要是挑上了徐天,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勝算。
辛虎丘的肩膀上扛着巨劍,沉聲道:“宋祖,咱們雖然只是慕名,沒有過什麼深接觸,但我一直是把你當做朋友的。你跟帝千皇也好,跟寧東來也好,我都沒有什麼話說。可是,你不該跟東瀛人……這一次,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少廢話!”
宋祖不禁惱羞成怒,單手抓着長刀,刀尖向後,邁步往辛虎丘急衝。等到了近前,他突然往前一個跳步,雙手抓着長刀,來了個力劈華山式。招式很簡單,沒有任何的花俏,卻相當兇猛。
辛虎丘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巨劍橫着格擋了上去。當!刀劍相碰,迸射出來了點點火花。單單只是這一點,就看出辛虎丘的修爲了,要比宋祖更高深一些。一個藉着前衝的勢頭,強攻。一個被動格擋,自然是要處於劣勢。可是,宋祖的長刀就像是遭遇了結界似的,愣是沒法再往下分毫。
這讓宋祖更是惱火了,叱喝道:“九疊浪。”
九疊浪,一浪勝似一浪。
每一招的刀勢,不僅僅是有刀的力量,還有前衝的勢頭、腕力、腰力等等,融合爲一點,一刀比一刀更要厲害。辛虎丘擋了第一刀、第二刀、第三刀……終於,他反手一刀架住了宋祖的長刀,冷聲道:“宋祖,我讓你三招,你也該死得其所了。”
劍氣九重天!
辛虎丘終於是展開了攻勢,跟宋祖戰在了一處。雖然說,辛虎丘穩佔上風,不過,想要一下子就將宋祖給挑翻了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而在旁邊,唐靜齋和姬夫人也打起來了。兩個都是天心派的人,很小就在一起練功了。在姬夫人看來,她哪裡不如唐靜齋啊?爲什麼師傅將門主的位置傳給了唐靜齋,而不是自己?還有,東方灼是在追求唐靜齋未果,再退而求其次來追求她的,這不就是說明她不如唐靜齋麼。
她對唐靜齋是各種羨慕嫉妒恨,現在,東方灼、東方朔、東方白都死了,她把滿腔的怒火都發泄到了唐靜齋的身上。爲什麼?爲什麼?她的劍法相當凌厲,根本就不管不顧唐靜齋的劍勢,只是一味兒地拼命。
哪怕是唐靜齋在她的身上留下幾個窟窿,或者是要了她的性命,那又怎麼樣?反正她也不想活了,臨死了也要拖個墊背的。
其實,真要是打起來,姬夫人肯定不是唐靜齋的對手。一方面,唐靜齋還是念及着師門的情分,不忍心痛下殺手。一方面,姬夫人招招都是以命搏命。這樣持續了一段時間,唐靜齋終於是落入了下風。
沈欺霜和喬欣、辛芷若都急了,跟這種人還講什麼江湖道義,一起上去將姬夫人給滅掉算了。萬一,她真的傷到了唐靜齋怎麼辦?紀纖纖伸手拽住了她們,她跟隨了唐靜齋將近三年的時間了,自然是瞭解唐靜齋的脾氣秉性,那是一個相當高傲的女人。要是有人上去助陣了,唐靜齋不管輸贏心裡都不會痛快了。
“可是……”喬欣叫道:“你看姬夫人跟瘋子似的……”
“沒事,咱們要相信師傅。”
話是這麼說,唐靜齋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在姬夫人的咄咄攻勢下,她已經徹底落了下風,想要再扳回來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她嘗試了幾次,招式很巧妙很刁鑽……可是,姬夫人根本就不在乎。只是往前跨步,一劍削向了唐靜齋的腦袋,或者是刺向她的心臟,一切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這話是真的沒錯。
這下,姬夫人就更是瘋狂了,看她的架勢是不將唐靜齋的身體給刺穿了,是絕對不會罷休了。漸漸地,唐靜齋的身子後退到了房間的角落,想要再躲避都不太可能了。姬夫人的眼珠子都紅了,叱喝道:“八方夜雨陣圖!”
一瞬間,漫天都是劍光,封鎖了東、南、西、北、東北、西北、東南、西南,八個方向。可是,這是在牆角,還少了幾處方向,唐靜齋唯一的法子就是反攻。她也一樣用了八方夜雨陣圖,比姬夫人更凌厲,更迅捷,卻沒有姬夫人的那種決絕。
一個心已死,只有恨。
一個心活着,又有了愛,這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閻森什麼也不顧了,急衝了上來,吼叫道:“靜齋……”
在辛虎丘的巨劍下,宋祖被打的節節敗退。這是現在,他眼角的餘光掃到了唐靜齋的處境,一顆心當即就失去了鎮定,讓宋祖反手一刀劈在了胸口。噗!鮮血飆射了出來,差點兒傷及到了他的筋骨。
宋祖得勢不饒人,連續地出刀,疾呼道:“辛虎丘,你要真的就這點兒本事,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地祭日了。”
一刀,辛虎丘就退後一步。
連續地幾刀下去,辛虎丘差點兒又讓宋祖給劈一刀。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了姬夫人的一聲慘叫,唐靜齋的長劍已經從她的肋下深深地刺了進去,將她的身子都給洞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