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設躺在病牀上,麻藥的勁兒還沒有過去,一動不動的。
李小婉和顧淑芬本來還不怎麼擔心的,但是聽了剛纔鍾誠和楊晨的對話之後,她們倆有些擔心了。
到底楊晨只是個高中生啊,他這搖身一變成了楊教授,這本身就讓人有些不安了,更何況,李建設傷的是脊柱內神經,搞不好一輩子都起不來了。
“病人還沒有甦醒呢?”鍾誠擠過來嘿嘿笑着道。
楊晨“嗯”了一聲,然後道:“以鍾醫生的專業知識看,這臺手術做的怎麼樣?”
鍾誠很享受別人這麼對他說話的感覺,他扶了扶眼鏡,用牛逼的口氣道:“這個嘛,我做都只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至於你,哼哼,我不是瞧不起你,一個高中生,你就拉倒吧。”
然後,他拍了拍楊晨的肩膀,用賤兮兮的口氣道:“喂,哥們,問你個事唄,你上一次到底是怎麼把那個姓段的給弄醒的,還成功地騙過了白院長?給我說說唄。”
“你想聽啊?”
“嗯。”
“滾犢子,有多遠滾多遠。”
“靠!”
顧淑芬心中有些沒底,她不安地看着李建設,真是生怕鍾誠說的那些事會應驗。
“行了,你好之爲之吧,小兄弟。看在你曾經是我領導小的科研小組的組員的份上,忠告你一句,趕緊跑。”鍾誠說完,轉身就走了。
“吖,老爸動了!”李小婉突然間喊道。
果然,李建設的左腿動了一下,他輕輕地挪了挪腿。
鍾誠連忙又跑了回來,“咦,哪裡動了?看花眼了吧?”
他剛要走,結果,李建設的右腿也動了一下。
然後,在衆人震驚的目光裡,他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這……這怎麼可能?”鍾誠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驚訝地道,“就這樣,醒了?”
“老爸!”李小婉和顧淑芬激動地拉着李建設的手,各種激動。
楊晨一把拉出了鍾誠,道:“你怎麼這麼沒有眼力勁呢,人家一家人說話呢,你在那裡探着個腦袋不嫌礙事啊。”
鍾誠喋喋不休地道:“不是,你到底是怎麼做的手術?這麼快就見效了?你不是高中生嗎?你怎麼會這麼高難度的手術?”
楊晨道:“你什麼時候開始學會親嘴的?”
喋喋不休的鐘誠一下子愣住了,他的腦袋轉彎沒有這麼快,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啊?小學,小學就會了。”
楊晨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袋上,“你小學就會親嘴了,哥高中才學會手術,你還有個屁的想不通?”
鍾誠鬱悶地嘀咕道:“這……好像不大一樣啊。”
“鍾醫生,快來,鍾醫生!”突然,隔壁有人喊了起來,嗓門很尖利。
楊晨一擡頭,我去,這不是大屁股劉夫人嗎?
就見到劉夫人像是企鵝似地蹣跚跑了過來,驚叫道:“鍾醫生,我兒子,快來看看我兒子啊,他……他快要不行了。”
鍾誠正在被楊晨搞得迷迷糊糊的呢,
此刻聽到劉夫人尖叫,嚇了一跳,“啊,怎麼了?”
然後,就見到大批的醫護人員拿着各種搶救器材魚貫而入,一副“繁忙”景象。
又過了十來分鐘,一聲聲淒厲的尖叫聲夾雜着砰砰的打砸聲傳來,“我的兒啊,鍾誠,你個王八犢子,你賠我的兒子!老孃和你拼命了!”
“我靠,這不會鬧出人命吧?”楊晨雙手抱在胸前,嘿嘿笑着道。
“小楊,你……你可真是我們的家的恩人啊,你李叔叔,他完全醒來了。”顧淑芬走過來,激動地拉着楊晨的手道,“他的雙腿都有知覺了!我的天啊,真是沒有想到,你這麼不簡單!”
李小婉走過來拉了顧淑芬一把,道:“媽,不用感謝他。”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顧淑芬道,然後,她聽着隔壁打架的聲音和哭喊的聲音,道:“隔壁咋了?那好像就是鍾醫生的病人呢。”
楊晨一指,道:“在裡面捱揍呢,嗷嗷叫的就是他。”
“救命!快來救命!”兩人正說着話呢,就見到鍾誠滿臉是血地從病房裡跑了出來,眼鏡片都被幹掉了一個,只有一個鏡片掛在上面。
“楊……楊教授,救我!”鍾誠向着楊晨跑了過來,嗷嗷叫。
“阿姨,小婉,你們進去吧,我來了看看。”楊晨對震驚不已的母女倆道。
“別攔我,這個王八蛋害死我的兒子,老孃要殺了他!”劉夫人舉着一個拖布怒吼着砸向了鍾誠。
鍾誠那貨像是無頭蒼蠅似地圍着楊晨亂轉,“大哥,救我,救我啊。”
“喂,劉夫人是吧?”楊晨一把抓住了劉夫人,道:“現在當務之急是搶救你的兒子,你現在打他有什麼用?”
劉夫人仍然激動地又哭又喊道:“他給我兒子做的腿部手術,沒想到我兒子竟然呼吸困難了,快死了啊!這個王八蛋醫生,老孃和你拼命了!”
楊晨道:“走吧,我跟你去看看去。”
十分鐘後,楊晨從裡面走了出來,劉夫人千恩萬謝,手裡拿着一張銀行卡說什麼都要給,不要都不行的樣子。
人家這麼熱情,不接都不好意思啊。
鍾誠趴在廁所門口,原本是想要見到楊晨被揍的樣子呢,沒想到啊,居然是這番風和日麗的景象。
“姓鐘的,你還敢在這裡站着?把老孃給你的卡都拿出來!”劉夫人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廁所門口的鐘誠。
鍾誠嚇得菊花一緊,想跑是來不及了,他無限鬱悶地把兩張卡都掏了出來。
“楊教授,這些都給你了,你真是我們家劉富豪的救命恩人啊,不像某些人,聽着挺厲害,其實啥都不是。”劉夫人還不忘了挖苦鍾誠。
鍾誠哭的心都有了,尼瑪啊,爲毛哥這麼背啊,那只是一個簡單的腿部手術,百分之百能夠站起來的,沒想到對方居然是差點掛掉。
更令他想不通的是,爲毛楊晨一出面馬上就好了?
楊晨暗道,其實鍾誠這小子的手法當真是不錯,不過嘛,哥動過手腳的身體,你竟然還敢動手術?活該。
楊晨把劉夫人送給他的卡給了顧淑芬,李小婉還是沒有給他太多的好臉色。
小妮子在心裡都把楊晨當成初戀了,結果他居然和人家美女護士秀恩愛,哼哼,給人家初戀的少女情懷造成了多大的損傷啊。
楊晨離開醫院之前,還抽空去了一趟上一次被車撞的老太太那裡。
“小楊來了,快請坐,坐下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吶。”老太太拉着楊晨的手,親熱地道。
“您太客氣了,我只是舉手之勞而已。”楊晨起身給老太太拿了些水果擺在了她面前。
拿水果的時候,他順便打量了一下房間,房間裡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補品,幾乎佔據了大半個病房。
並且看那補品,都是價值不菲的,從這一方面來說,老太太的家人應該是個頭臉人物之類的。
“咦,我靠,朱重巴?”一個看起來最高大上的花籃上,貼着一個字條,讓楊晨很是感興趣。
朱重巴?這麼牛逼的名字,估計不會是重名,應該就是市一高的教導主任朱重巴。
他還想向老太太確認呢,但是考慮到就這麼問人家好像有些不大妥當,就避開了沒有問。
不過她就算是朱重巴的母親又能如何?他和李小婉照樣被學校開除了!
這個事實估計是誰也改變不了了。
“小楊啊,來,這個給你。”老太太遞給了楊晨一個小本本,是上一次被她的兒媳婦謝紅雲拿走的學生證。
楊晨還想不要了呢,但是想到這還能留個紀念,就收下了。
醫生也給楊晨介紹了老太太的相關病情,已經是毫無大礙了,應該是這兩天就能出院了。
既然是身體沒有大礙了,楊晨也沒有多待,他現在正在準備自己當老闆呢,需要他辦的事情還是比較多的,比如,再深入細緻地考察一下市場之類的。
他來到了二樓女性生殖健康的科室。
看到一個掛着科室主任的房間,他就走了進去。
裡面坐着一個看起來年齡約二十五六歲的大夫,皮膚很白,正在低頭寫着什麼東西。
聽到有人進來,她頭也不擡地道:“看病去隔壁房間。”
“我不看病。”楊晨走到她面前坐下道,“我想做個調研。”
柳依依擡起頭來,有些奇怪地打量着楊晨,她覺得對方怎麼看都像是來搗亂的,便道:“做調研?我好像沒有時間,也沒有接到這個任務。你請離開,我正忙着呢。”
柳依依鵝蛋臉,大眼睛,鎖骨很性感,脖子裡戴着一個細細的項鍊,很美,特別是她的嘴巴,很性感,牙齒像是貝殼似地整齊排列,既有着少女的青澀之美,又有着一絲成熟韻味,令人一眼就印象深刻。
楊晨道:“我現在過來了就是給你這個任務了,柳主任。”
“咦,你怎麼知道我姓什麼?”柳依依道。
楊晨指了指她的胸前,道:“那裡不是寫着呢麼。”
看到楊晨看自己的時候那色色的眼神,柳依依惱火地把筆一放,道:“你到底是什麼人?調研什麼課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