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剛瞅着孫雅倩,想起那個查利的話。
“嗯說起來,自己這個御姐女友的確挺討厭男人的,莫非真的是百合?”
楊宇想身邊已經有一對百合了,就是慕容雪的兩個學妹,謝莉和吳爽。現在竟然連自己女朋友都是百合!
楊宇不由仰天悲憤,天啊,這個世界的女人腫麼了?世界明明狼多肉少,你們還相互侵染資源,你們這是對道德的犯罪啊。楊宇不介意鳳姐和芙蓉姐姐湊成一對。他介意的是,像孫雅倩這種優質資源竟然也是百合!
楊醫生轉念又想,嗯,自己女朋友是百合,那他的情敵豈不是女人?
瞬間有種被雷劈的感覺。
又等了會,孫雅倩和查利還在喝咖啡!
有種說法,說國外消磨時間就去喝咖啡,國內消磨時間就來嗑瓜子。
咖啡屋裡的兩人不着急,楊宇有點急了。
雖然入秋的南通要比中江暖和一些,但夜已深,長椅很涼,凍啊。
就在這時,一道倩影出現在楊宇視野裡。
她身材窈窕,戴着一副超大號墨鏡。
楊宇身邊都是窈窕女神,不覺然間,他已經對好身材免疫了。不過,他卻記住了這幅大墨鏡。
這不是今天在天鵝自然保護區的廁所裡遇到的女人?
“好巧,我們又見面了。”女子聲音宛如天籟。她摘掉墨鏡,露出一張頗爲俊俏的臉蛋。
以楊宇挑剔的審美觀,這個女孩長的還不錯。
“你好,剛纔你戴着墨鏡說話,我還以爲是牧歌呢。”楊宇笑道。
女子愣了愣,心道,我真的是牧歌。
可是她不能告訴他。
牧歌淡淡笑笑:“不瞞你說,很多人都認爲我和牧歌的聲音很像。我也比較喜歡牧歌,她的每首歌,我都會唱呢。”
“真假啊?”楊宇笑道。他對這個女孩的感觀不錯。明知道自己身患重病,卻努力的微笑着。這樣的女人讓人心痛,讓人憐愛。
牧歌笑笑:“要不,我給你唱牧歌的
成名曲《屬於你的我的初戀》吧?”
她隨後俏皮笑笑:“因爲我跟牧歌的聲音很像,所以參加過不少模仿秀,但那都是面向大衆的,今天我單獨唱給你聽,算是感謝你今日治好了的崴傷。”
楊宇沒多想,淡淡笑笑。
牧歌看着楊宇的眼睛,清了清嗓子,朱脣輕開:“那年冬天,走過陌生又熟悉的街,靜靜的想着你,那畫面已模糊不清。我決定去面對,這殘酷的現實。我想我是時候承認,就算我多努力也回不到過去。我想我是時候承認,你活在我的記憶裡沒有未來。靜靜的想着你,現實多麼殘酷無情,但我那執着的表情,慢慢地融在你心裡……”
沒有配樂,更顯得她的歌聲那麼空靈,那麼具有穿透感。
楊宇以前看《超時空要塞》時,很無法理解歌聲有那麼重要的影響力,竟然能摧毀一支軍團。但是,此刻,他有點相信了,歌聲真的能滲入到靈魂之中!
有那麼一瞬間,楊宇差點以爲她就是牧歌。可是牧歌的長相,他知道,不是這個樣子。只能說,這個女人太具模仿天賦了。只是她的病……
楊宇內心微嘆,這就是所謂的天妒英才麼?
“怎麼樣?好聽嗎?”牧歌眨着眼看着楊宇,她竟然有些緊張。
這首《屬於你的我的初戀》超白金的銷售額已經說明了一切,但牧歌還是想從楊宇口中得到認可。
就算是全世界都喜歡,但楊宇不認可,那就沒意義。
因爲,她最初參加選秀的動力,就是爲了讓楊宇無論在哪裡都能聽到她的歌聲,她的思念。
“好聽。”楊宇笑笑又道:“我覺得你比牧歌唱的還好聽。”
牧歌聞言,心中有些哭笑不得。呃,自己比自己唱的好聽,這個邏輯有點混亂啊。
沉默少許,牧歌又道:“那個,聽說你給牧歌獻花的時候,她親吻了你。”
“哈……”楊宇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那是禮節性的臉頰吻,估計牧歌也親吻過別人吧。”
他頓了頓,似乎想到什麼
,好奇道:“你怎麼知道呀?你也在現場?我記得,你好像說過,不喜歡演唱會的。”
牧歌笑笑:“我在電視上看的演唱會直播。牧歌的每場演唱會的電視直播,我都看過。你可是她第一個親吻的粉絲哦。”
“哈,聽你這麼一說,我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楊宇笑笑道:“對了,聊了這麼多,我們還沒相互介紹呢。我叫楊宇。”
“我叫冬沫,冬天的冬,泡沫的沫。”牧歌道。
聽到這個名字,楊宇微微愣神:“原本很好聽的名字,聽你這麼一分開解釋,冬天的泡沫,有種傷感的味道呢。”
牧歌沒有迴應,內心瀰漫着絲絲心痛。
是啊,那個冬天,她終於知道了自己的病。那個冬天,她的愛情就像泡沫,被命運吹散。
牧歌收回心思,也坐到了長椅上,一陣涼風吹過,牧歌下意識的收緊了身子。
楊宇見狀,沒有任何猶豫,將身上的外套披到了牧歌身上。
她沒有拒絕,不如說她甚至不想歸還楊宇的外套,外套裡有他的體溫,有他的味道。
楊宇沒有問牧歌爲什麼這麼晚了還在外面。他似乎能理解牧歌的心情。
當一個人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她所能做的就是拼命記住這個她留戀的世界,不分晝夜,只想把世界都裝在她的眼眸裡。
楊宇心中有點痛,爲身邊這個‘陌生’的女孩。
兩人很有默契的並排坐在長椅上,誰也沒有說話,任由時間流沙。
良久後,牧歌意識到她的化妝術已經開始崩解了,她要走了。
牧歌從長椅上站了起來,笑笑:“我該走了。這件外套,我可以借去嗎?”
她知道,她這個要求有些不禮貌。
但楊宇沒有猶豫,當即笑着點點頭。
“謝謝。”牧歌微微鞠躬,然後跑出了楊宇的視野。
良久之後,楊宇才收回目光,心中有些淡淡的不捨。
他的目光落到對面的咖啡屋,眼神驀然變得冷厲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