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你聽說過譚山水這個人嗎?”車子越是向前,山道上的霧氣便越大,爲了讓柳逸有個心理準備,狼眼輕聲問到。
“沒聽說過,怎麼了?”柳逸坐在前面,背對着狼眼他們,因此沒有刻意回頭去讀取他們的記憶,讓他們自己說吧!
“他是一個風水相師,非常厲害,能借用天氣和地勢來構造各種殺機,而且不會留下任何犯罪證據!”狼心應聲,“他也是內森副總孟玉的心腹!”
“哦!”柳逸聽出弦外之音了,這霧氣是一個叫譚山水的風水相師弄出來的,對於風水相師這個職業,未來的人類王國也是存在的,而且是非常強大的存在,他們能借用天象呼風喚雨,只是不知道這個時代的風水相師會強大到什麼程度。
“其實我以前根本不信這個牛鬼蛇神,接觸了譚山水之後,我還是不信,但他的能力的確很詭異,我們曾和他五次交手,他都是全身而退!”想起那幾次交鋒,狼眼不禁握緊秀拳,那傢伙能力的詭異程度不亞於柳逸,這便是她比較緊張的原因,否則若是一般的對手,狼團根本不需要來保護柳逸,他自己就能擺平。
“風水即陰陽,據說此人的能力來自一種喪盡天良的陰陽互補術,被他禍害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狼心緊跟着說到,他們都是正規部隊出身,本不該相信這些荒誕的東西,可譚山水讓他們不得不相信。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老頭子不肯動他,而我們每次都搜索不到他作案的證據,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直接除掉他!”一直沉默不語的狼王終於說話了,他的目光中帶着怒氣。
這不禁讓狼眼和狼心都是一驚,老大變了,以前狼王只知道執行命令,絕不越雷池一步,這是他第一次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有自己的想法,而且還是主張進攻的想法。
的確,他們直接除掉譚山水是最好的選擇,一來可以免去老頭子的猶豫不決,二來也不會留下後遺症,畢竟他們是老頭子的直系部隊,長子系那邊不敢把他們怎麼樣。
譚山水戲弄狼團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們心裡都憋着火呢!
因此這次也算是有備而來。
看到山道路上出現了莫名的霧氣之後,狼眼就已經悄然向外圍的狼魂和狼牙他們發了指令,讓他們迅速到森林公園就位,狼牙直接潛入公園,尋找譚山水的位置,狼魂遠程狙擊,一來是限制對手,二來也是保護狼牙的安全。
嚓!
狼王他們正準備跟柳逸商量一下如何對付那個譚山水,莫妮卡猛地擦下了剎車。
前方山道塌陷了,山石嘩啦啦往下滾,泊油路上滿是坑,看上去應該是剛剛塌掉的。
莫妮卡正準備向後倒車,後面突然是轟的一聲,離車後輪不到五米的地方也塌了,巨石翻滾而下,呼啦啦堵住了退路。
“快下車!”狼王一聲喝,率先衝出車,前面和後面都塌了,很明顯,接下來就是中間了,他們要是繼續呆在車子裡,那就等着跟車子一起被砸成殘廢吧!
狼眼和狼心緊跟着衝出車,手中已是手槍在握,就連莫妮卡也是急忙鑽了出去,立在車旁,緊急搜索着對手的位置。
唯有柳逸是不動聲色的坐在車裡。
“柳逸,車裡危險,快下來啊!”見狀狼眼急聲喊到。
“障眼法而已,莫妮卡,開車!”柳逸笑了,如果這是真的,那個譚山水未免有些多此一舉,直接讓車子所在的部位塌掉不就完了?
而且即便是能耐超凡的風水相師,也只能改變活動的地勢,譬如說泥石流多發地帶,穩固的地勢他們很難撼動,公路多是建在堅固的地方,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弄塌?除非用炸藥!
但他知道,對手是不會用炸藥的,就跟他不屑用槍一樣。
“障眼法?”狼王他們不明所以,但莫妮卡很快明白過來,障眼法是幻術的一種,也就是假象,通常對心裡緊張的人有效。
他們一看到霧氣就開始緊張了,不知道譚山水在耍什麼把戲,這正好中了他的圈套,讓他成功使出了障眼法。
嗚的一聲,加長林肯呼嘯向前,果然,當車子衝向那巨石滾滾的路道時,那些看似山崩地裂的場面剎那間就不見了。
“停車!”車裡還沒跑到一公里,柳逸突然輕聲喊到。
莫妮卡急忙踩剎車,然後目掃四周,狼王等人也是,可是讓他們疑惑的是,周圍並沒有危險的徵兆啊!柳逸爲什麼要停車?
“有什麼不對嗎?”狼王湊到柳逸跟前,手中軍用手槍是迅速子彈上膛。
“風!”柳逸推開車門,慢悠悠的下車,然後立到車前,伸出右手,感受着那柔滑如絲的山風。
對於風,吸血鬼的感應不亞於風水相師,而且大家都是利用它來辦很多事情。
一個風字讓所有人都明白過來,既是風水相師,風無疑是譚山水的攻擊利器之一,可是這裡的風有什麼不對呢?
唯有莫妮卡能明白一些,此處爲山道拐彎,風是不可能直接跟着拐彎的,但是它卻這樣做了,那就說明這裡有問題。
她心中不禁暗暗佩服柳逸,這麼細小的風,他坐在車裡都能感應得到,當真不愧是她要找的人。
“不要過來!”就在狼王等人準備湊過來的時候,柳逸輕聲喝到,“有風雷!”
果然,柳逸話音剛落,只見有一道白色電光刺破薄霧,呼嘯而來,其後伴着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像是天崩地裂一般。
電光是直接衝着柳逸而來,刺拉拉打向他的身體。
見狀,狼眼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是直接衝向柳逸,想將他一把推開,自己來擋雷火。
可是她的速度怎麼可能快過閃電?
當電光一閃而過的時候,她的臉頰上滑過兩行清淚,種種回憶浮上心頭,從第一次見到他,發誓要殺他,到他救了她的姓命,她開始漸漸改變對他的看法,一切放佛昨曰。
電光過後,薄霧漸漸散去,一縷斜陽透過蒼天大樹,照在山道之上,萬物生輝。
可那山道之上已再無柳逸的身影,唯有道道黑煙嫋嫋升騰,山道被劈出大坑,裡面現出一個金黃色的銅爐,此刻已是殘破,空氣中滿是焦土的味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