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柳逸能憑空掄起酒瓶砸人,老馬他們三個都是驚訝不已,在回宿舍的路上,都是一個勁的追問,他是怎麼做到的?
尤其是德明,他嚷嚷着讓柳逸教他這一招,這樣的話,日後看誰不爽,而又不能當面撕破臉皮,那就可以用這一招來出氣。
柳逸當然不會告訴他們自己能用靈魂力量控制物體了,其實要是他的靈魂力量已經恢復到足夠強了,他今晚也不會掄酒瓶子,直接掄桌子更符合他的性格。
收拾了那個什麼狗屁寶哥,讓王遊亮吃了癟,大家還是很高興的,德明一路走一路吹噓將如何實施一吻定江山的時候,完全是一副獲勝者的姿態,夢陽與他是一唱一和,唯有多疑的老馬,臉色是陰晴不定,大概是覺得惹了那個什麼寶哥和王遊亮不會有好果子吃。
快要到宿舍門口了,柳逸突然收到了汪曉然的短信,說她現在很孤獨,想找人聊聊天,地點是學校北門的飄香閣旅館。
深夜,旅館會面,這讓柳逸覺得怪怪的,但汪曉然說到了一件事情,讓他不得不去看看。
她說她最近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與人對視的時候,隱隱約約能看到對方在想什麼,這讓她很苦惱,希望他能幫她開導一下。
這讓柳逸不禁心驚,莫非是他上次吸她血的時候,讓她的血液發生了異變?
飄香閣旅館不大,三層樓,大概就有十幾間房的樣子,但包裝的很精緻,復古裝潢讓這裡顯現出一派古色古香,木門、木製吊燈和木質油燈都被桐油刷過,古樸光亮。
木板牆上掛着山水畫和字畫,雖都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但那種意境足可以讓人一走進門就會覺得這家和其它小旅館不同。
最主要的是走廊裡還燃着檀香,讓人聞之神清。
汪曉然在207號房,柳逸是直接過去的。
敲門過後,她打開了門,昏暗的燈光下,她穿着一件自帶的睡袍,準確說,是一件黑絲吊帶,胸口很低,以至於那兩隻玉兔是呼之欲出。
下面的裙襬更是齊臀,一旦走動,春光無限。
絲裙貼身,將她那充滿活力的身段曲線是暴露無遺,像是一個黑夜裡的精靈,在微弱的月光下散發着自己誘人的光芒。
她的頭髮溼漉漉的,斜披在玉白的肩上,顯然是剛洗過澡,身上散發着獨特的香味,似體香,又似淡淡的桂花香。
“這麼晚了還讓你過來,真是不好意思!”汪曉然欠身讓柳逸進來,她低着頭,不讓柳逸看到她的眼睛,似乎是怕被她看透心思。
“身子好些沒有?”柳逸慢步進門,輕聲問着,其實他更想問的是她能隱約看到別人在想什麼的事情,但這麼唐突的問,肯定會引起她的懷疑。
“好多了,我不想再呆在醫院了,都快把人給憋瘋了!”汪曉然慢步走到牀畔的小桌上,開始倒酒。
雪白的大牀、粉紅的沙發,外加淡藍色的木板牆,將她映照得宛若仙子一般,牀上的雪白牀單沒有動過,顯然她並未上過牀,沙發上放着的是她最喜歡穿的粉色泡泡裙,還有一雙亮色絲襪,疊的是整整齊齊。
絲襪和泡泡裙之間有一絲黑,那是黑色蕾絲,柳逸很快便明白過來,那是內衣,她現在是連內衣都沒穿。
她是學生會會長,出了名的交際花,喝酒自然是她的強項,咕嚕咕嚕,兩個透明的玻璃杯裡被倒滿了深紅色的芝華士。
“你能看到別人在想什麼?”大概是覺得氣氛有些怪,柳逸不再拐彎抹角,直接試探性的問到。
“嗯,偶爾與人對視的時候,放佛能看到他們在想什麼,亦或者是過去做過點什麼,不是很真切,有點精神錯亂的感覺!”汪曉然顯然並沒有把這個放在心上,她端起酒杯,走到柳逸跟前,遞了一杯過去,“好了,不說這個了,謝謝你救了我,我先幹爲盡!”
說着她便一仰頭,酒杯見了底。
柳逸沒答話,既然汪曉然不是真爲這事找他,那他也便不挑明,觀察一段時間再說,若是她真的會因他而異變,那一個月之內必有初狀。
只是,她不是爲這事找他,那是爲何事?感謝?在旅館裡感謝人有點怪吧!
柳逸很快發現了不妙之處。
“你怎麼不喝?”汪曉然又倒了一杯,見柳逸仍是不動聲色,她媚笑了一聲,“是不是怕我在酒裡下毒啊,哈哈,我汪曉然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誰對我有恩,我必定會報答!”
柳逸咧嘴一笑,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心中苦笑,壞就壞在這有恩必報。
“這纔是我認識的柳逸!”汪曉然又快速給柳逸滿上,“黑馬集團的項目,我也拿到一些提成,但遠不夠付這次的醫藥費,要不是你那五千塊……主要是我不想把這事告訴家裡,怕媽媽擔心!”
說着,她又是一杯酒下肚,果然不愧是交際花,酒量驚人啊!
但小臉已是紅撲撲,言行舉止也不再像柳逸剛剛進門時候那般羞羞答答,而是嬌軀一顫,坐到身後的牀上,腦袋後仰,長髮散落在潔白的牀單之上,胸前凸起一片魅惑。
兩腿交叉,簡單的翹着二郎腿,讓她的身段更顯s形,尤其是右側,大腿的雪白直到根部。
“沒什麼大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柳逸將杯子放到桌子上,轉身欲走,汪曉然的意思太明顯了,他需要她報恩,更不需要她這樣報恩。
而且,酒不能再喝了,他是千杯不倒,喝酒她肯定不行,別一會把她喝高了,那就更麻煩了。
“柳逸……我不想欠人什麼,這樣我心裡會一直記着那個人,顯然,在莫小雨和我之間,你是不會選擇我的,所以我只能……”汪曉然猛地起身,橫在了柳逸跟前,她也不想這樣,讓別人覺得自己很下賤,但她真的不想欠人什麼,那樣的話,日後見面了都不敢高聲說話。
她做出這般,也是心虛的很,所以她拼命的喝酒,藉着酒勁來完成自己的夙願。
她伸出顫顫巍巍的雙手,退掉了肩上的兩根細細絲線,吊帶滑落在地……
“錢,等你有了,你可以還我的,這樣就不存在相欠了!”汪曉然早已閉上了眼睛,但柳逸卻沒有,他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
“那命呢,命該怎麼還?”汪曉然顧不得那麼多了,都已經脫了,她直接撲向了柳逸的懷中。
聽到柳逸剛剛那番話,她不禁是喜怒交加,說他是謙謙君子好呢,還是說自己沒魅力,這樣站在他身前,他竟是絲毫不爲之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