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爺,你就告訴小情,小情死了,你肯不肯放過林逸大哥哥?”
王詩情決絕的說着,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把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如果可以換林逸,她不懼一死,如果不行,那就要另想他法了!
面對這一幕,王家衆人神情各異,之前那女子之類是幸災樂禍,不少人一臉看熱鬧的表情,只有少數一兩個,眼神中帶了些不忍,但也沒有出面勸說的意思。
都說一家人打斷骨頭連着筋,可現在,還哪有一家人該有的面貌。
一個個冷血到了極點,完全不把一個小姑娘的安危放在眼裡,王詩情冷眼掃視,把這一幕全都銘記在心,今天不死,總有加倍奉還的一天。
“放……還是不放呢?小情你的性命可比林逸那小子重要多了,你這是在逼三爺爺啊!你讓三爺爺如何是好?今後面對族人,又讓三爺爺情何以堪哪?”
三長老心裡一直犯着合計,面上繼續表演血脈親情,摘掉他逼迫王詩情的事實。
王詩情嘴角隱約浮起一抹冷笑,糟老頭子壞得很,他的反應也在王詩情的計算之中,她將自己置於死地,三長老必然會惺惺作態,如此一來,也就達成了拖延時間的目的。
能活着,誰會想死?王詩情不懼用自己的性命交換林逸安全,但若是可以不死,留着命報復這羣王家的叛徒,豈不是更好?
“三爺爺,小情沒有逼迫你的意思,只是在求三爺爺放過林逸大哥哥,他安全之後,小情生死任由三爺爺處置,你說怎樣就怎樣,小情絕無二話!”
王詩情繼續表演淒涼表情,淚水宛如決堤般連綿不絕,可惜這副梨花帶雨的樣子,打動不了在場任何一個王家的人心。
三長老是個老奸巨猾的人,對王詩情也是知根知底,看到她這樣子,反而提起了警惕。
仔細想了想,也就明白了要速戰速決,免得夜長夢多。
反正先搞定王詩情再說,至於放不放林逸,好像和自己沒多大關係吧?
自己也沒抓他,是他自己被困在雲霧大陣裡了,何談放人一說?
“小情啊,這個姓林三爺爺是不會殺的,倒是你,真沒必要這麼做啊,你讓三爺爺如何忍心看你這副模樣啊,快把匕首放下吧。”
三長老說是不殺林逸,但沒說會放林逸出來,困死在陣中,那是林逸自己沒本事。
而這麼說,其實是在暗示王詩情趕緊自己了結掉性命,不要拖拖拉拉了。
邊上那女子直白的叫囂着:“王詩情,想救你情郎,就趕緊自盡謝罪吧!莫非還想能僥倖活着?你要是不動手,我們就在陣中發動殺招了,你明白是什麼後果吧?”
“好,希望三爺爺你說話算話,小情這就自行了斷!”
王詩情閉上眼睛,此時此刻已經沒了選擇了,雲霧大陣不光能困人,同樣也能殺人,只是催動更困難。
三長老有沒有這個能力,王詩情不知道,也不敢去賭,只要林逸哥哥平安,自己死了又何妨?
想着,手中的匕首作勢就要划動。
王家衆人目光灼灼的注視着,到此刻爲止,還沒一個人出聲阻攔。
就連三長老,也是無動於衷。
心裡想着,臭丫頭,可趕緊死吧,等你死了,老夫就幹掉你父親。
這樣一來,還有誰可以威脅到老夫的地位,哼哼……
眼見着匕首就要劃破喉嚨,播灑下猩紅的液體。
可就在這時,一聲悶響卻是震得整片天地都爲之一顫。
“轟……”
地動山搖,濃郁的霧氣竟是在此刻化爲了烏有。
王家衆人被這聲響嚇了一跳,紛紛望過去,當見到塵煙中出現的人影時,幾乎每個人都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你……你怎麼可能破了老夫的雲霧大陣,這……這絕對不科學!”
三長老傻眼了,目瞪口呆的望着從雲霧大陣脫困而出的林逸,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雲霧大陣是王家歷代人耗費巨大心血研製出來的。
破解方法只有極少數知道,林逸怎麼可能會懂得破陣?
“林逸大哥哥,你……你真的出來了!”
已經準備好迎接死亡的王詩情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醒,本已經停歇的淚水再次奔涌而出,不過這次是喜極而泣!
拖延時間的策略果然有效!林逸大哥哥的能力毋庸置疑,連雲霧大陣也困不住他!
望着再度出現的林逸,王詩情手一鬆,匕首墜落在了地上,她知道,自己不用死了,有林逸大哥哥在,誰也逼迫不了她了!。
“傻丫頭,這老東西的鬼話你也能信?你以爲你死了,他就肯放過我麼?真是傻死了。”
林逸哭笑不得的望着王詩情,心裡感慨萬千。
方纔這些人的對話他恰好聽到了,陣法破解過程中,神識已經能查探到外界發生的一切。
若不是在破陣的緊要關頭,真恨不得跳出來教育王詩情幾句。
不過林逸心裡更多的還是感動,沒想到王詩情爲了救自己,會想要犧牲自己。
“姓林的,你怎麼會破解雲霧大陣?這根本沒理由的,老夫不信!”
三長老怒瞪着雙眼,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林逸笑吟吟的看向他:“刀太鈍馬太瘦,就你這三腳貓功夫拿什麼跟小爺鬥?你當真以爲一個破陣就能困住小爺,怕不是沒睡醒吧?”
鬼東西對林逸的信任可不是沒有緣由的,林逸的陣道造詣和陣道天賦擺在這裡,想要破解一個沒見過的陣法,觀察推演並不會太過困難。
林逸通過多次嘗試,發現這雲霧大陣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恐怖。
只要用高溫將霧氣蒸發掉,就可以輕鬆破解作爲陣基的陣符了。
沒錯,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說穿了一錢不值。
也正因爲破陣的方法太過於簡單了,纔會沒人想得到,當然了,普通的火屬性武者,即便想到了,也未必有能力蒸發雲霧大陣的霧氣,林逸畢竟還是與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