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逸發現帝都周圍到處都是眼線,哪怕是這個峽谷上方,都埋伏着數十人,他們明顯不是一個勢力,相反的,應該是分屬數十個勢力的人員。
過了這個峽谷,還不知道有多少人隱藏在暗中窺視,因爲星墨河的關係,天機帝國境內,恐怕到處都有各方勢力安排的暗探,不光是爲了盯住拍賣會上得到六分星源儀的人,更多的也是存了碰運氣的想法。
萬一運氣爆棚,遇到了隱藏在地下的星墨河呢?萬一星墨河出現的時候,他們的人就在邊上呢?領先一步,步步領先啊!
所以林逸發現自己想安安靜靜的研究一下上古周天星辰領域的玉符和六分星源儀似乎不太可能,乾脆就拿出點雷霆手段來震懾其他人!
老虎不發威,會被當病貓的啊!
虎嘯山林,才能讓貪婪的豺狼知曉,這裡是誰的地盤!
後邊的追兵轉瞬即至,看到丹妮婭一個人擋在峽谷中,心中也有些驚疑不定。
“姑娘,你們跑不掉的,把六分星源儀交出來,今天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若是不聽勸告,你和你的同伴都要死!”
追兵停在了峽谷口,其中的一個老者微笑說道:“老夫一片好意,希望姑娘不要自誤,六分星源儀事關重大,並不是你們這兩個小輩所能持有,還是乖乖聽話比較好!”
另外一個壯漢冷笑道:“別廢話了,那個小子是不是獨自逃生了?還真是捨得啊,留下這麼個嬌滴滴的小女孩斷後,你要是不想死就讓開,老子沒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還說那麼多幹什麼,上去幹掉她啊!免得那小子逃走,六分星源儀可還在那小子身上!”
邊上的中年婦人不耐開口催促,自己卻沒有動手的意思,眼神不斷在其他人身上來回梭巡。
追上來的都是各方高手,大家的目標都是六分星源儀,但他們之間可不是什麼盟友,誰也不想先出手,被別家佔了便宜!
誰都不是傻瓜,丹妮婭敢一個人留下來斷後,還沒有絲毫緊張之色,要說沒有點依仗,誰信?
讓其他人上去試探,纔是最好的選擇!
可惜這些追兵都是千年的狐狸,豈能不知道別人的心思?如果是一家勢力追上來,根本不會停步,連話都不會多說一句,直接上去攻擊丹妮婭了!
“你們廢話真多,要打就打,別在哪裡唧唧歪歪的,是不是怕了?怕了就趕緊滾蛋,免得白白送死!想要搶奪我們萬古至尊無盡洪荒最強三十六天罡的東西,你們還不夠資格!”
丹妮婭一臉狂傲,伸出食指對追兵們勾了幾下,換了林逸來說這話做這動作的話,嘲諷效果絕對拉滿。
而丹妮婭的效果就差太多了,沒辦法,她的容貌太漂亮,還帶着點萌屬性,怎麼看都沒那種感覺,對面的老爺們們居然還覺得有點可愛。
只有那些女性武者,會有些不爽……同性相斥原理吧?
“小丫頭,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什麼三十六天罡,聽都沒聽說過,也好意思拿出來嚇唬人!”
後邊一個老婦人率先發動了:“你們喜歡廢話,老身就幫你們教訓一下這小丫頭吧!”
她嘴上叫的兇,實際並未靠近丹妮婭,而是在後邊甩手打出了三枚透甲鏢,蘊含屬性之氣的透甲鏢可以輕鬆穿透同級別武者的肉身防禦,若是不注意,直接被幹掉也很正常。
老婦人甩出透甲鏢之後,身形閃動,不進反退,鬼魅般躲到其他人後邊,繼續用言語刺激挑釁丹妮婭。
年紀越大,膽子越小,老婦人把這特性表現的淋漓盡致,大家都知道丹妮婭必有依仗,但卻不知道依仗是什麼,所以老婦人動手挑起爭端,自己卻準備隱藏在暗處觀望一下。
丹妮婭呵呵笑了起來:“雕蟲小技,也好意思拿出來嚇唬人?”
這是把老婦人的話給還了回去,同時還回去的還有那三枚透甲鏢!
迅若閃電的透甲鏢接近丹妮婭時,被她隨意伸手一撈,就乖乖的落在了她的掌心中,然後以更加迅猛更加狂暴的姿態飛了回去!
沒有什麼特殊的技巧,三枚透甲鏢帶着尖銳的破空嘯叫聲,直愣愣的衝着老婦人飛去,哪怕她躲在其他人的身後也無所謂,丹妮婭有信心穿透前邊的人之後,繼續釘在那老婦人的身上!
“一起動手,不要耽擱時間了!”
最初說話的老頭暴喝一聲,他覺得丹妮婭分心應付老婦人的偷襲,正是發起進攻的好時機,所以率先衝了出去,那三枚透甲鏢從他耳畔飛過,他壓根就沒有絲毫關注。
其他人也沒理會透甲鏢,跟着老者衝了上去,被老婦人當成擋箭牌的武者面對三枚透甲鏢,臉色相當難看,緊急閃躲避讓,卻只避開了兩枚透甲鏢,最後一枚無論如何也躲不開了。
沒辦法,只能儘量避開要害,最後用左肩硬吃了這一鏢。
正如丹妮婭所料,透甲鏢加上她的力量,完全可以穿透一個人之後,繼續對後邊的人產生殺傷威脅。
老婦人沒想到丹妮婭的實力會這麼強,她剛躲在擋箭牌身後,透甲鏢就已經回來了,身前的人閃過的透甲鏢,她有些猝不及防,但拼盡全力之下,終於在間不容髮中避開了!
兩枚透甲鏢全都是毫釐之差,和她擦身而過,甚至刺破了她的衣衫,在她身上留下兩道淺淺的傷痕。
老婦人還沒來得及鬆口氣,穿透前邊那人肩膀的透甲鏢就到了!
因爲從那人身體中穿透過來,力量有所減弱,若是正常情況下,老婦人甚至可以伸手輕鬆接住,偏偏她爲了應付之前的兩枚透甲鏢已經耗盡全力,這一枚又因爲前邊那人的肩膀產生了輕微的折射!
“不!”
老婦人老眼圓睜,瞳孔收縮,淒厲的發出半聲短促尖叫,身體瘋狂扭動,卻還是避不開最後的透甲鏢!
她的身體已經側轉過來了,透甲鏢從她側面扎進脖子,割開了氣管和血管,帶着漫天飛濺的血雨,順暢無比的從另外一側穿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