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長鞭再次顯形的時候,其他四個提着鞭子的武者已經被拉到了林逸跟前,五個人滾成一團,下場全都一樣。
四肢折斷,腦袋被按在黃沙中摩擦,卻無人觸發銘牌的保護機制!
林逸背後的五個戰將已經服下了療傷丹藥,身上的傷勢迅速好轉,雖然殘留的傷痛依然存在,卻已經無法影響到他們的意志了。
“巡察使!我們給桑梓大洲丟臉了!對不起!”
五人沒有急着去報復,反而掙扎着起身,來到林逸面前,對着林逸齊齊單膝跪下雙手抱拳,他們覺得被俘虜虐待,都是他們的過錯!
林逸擡手虛扶,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五人都拉了起來:“寡不敵衆不丟人,不怪你們!你們受盡折磨也沒有給我們桑梓大洲丟臉!都是好樣的!好兄弟!”
“這五個人交給你們了,你們想如何處置,都隨你們!不用有任何顧忌,什麼事情都有我在前面頂着,你們任意施爲!”
林逸的懲戒並未拉滿,爲的就是讓他們五個有親手報仇的機會,若是他們放棄報仇,林逸才會繼續對付這五個喪心病狂的混蛋!
“多謝司馬巡察使!”
桑梓大洲的五個戰將一起躬身致謝,隨即起身將那五個灼日大洲的人綁到了十字木樁上!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或者說的更明白些——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那五個傢伙手腳都被林逸打折了,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連自動觸發保護機制傳送出去都做不到,一如之前他們對桑梓大洲五人做的那樣!
周圍其他大洲的武者總共有三十來個,其中還有一個灼日大洲的人,他之前沒有出手對付桑梓大洲的人,所以暫時逃過一劫。
當時不是他不想動手,實在是桑梓大洲只有五個人,他們灼日大洲有六個人,他是多出來的那個,所以沒輪上!
現在他很慶幸,多虧沒輪上啊!輪上的話,現在就直接到十字木樁上了!
鞭子抽打肉體的脆響再次響起,療傷的粉末也再次飛揚在空中,生肌止血的同時,還帶去了百倍的痛楚。
此起彼伏連綿不絕的慘叫聲沖天而起,甚至已經有人哀求討饒,可惜無人理會!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真是誰都逃不掉!
“你們就只會當看客麼?我的人被打,你們在一邊看着,你們的人被打,你們依然在一邊看着!怎麼?不買票的戲特別好看是吧?”
林逸的眼神轉向剩下的那三十來人,冷漠無情的樣子令所有人都不寒而慄!
對於捱揍的那五個,他們有兔死狐悲的感慨,卻無人敢挺身而出,面對林逸,他們所有人都噤如寒蟬!
因爲林逸剛纔表現出來的實力,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別的不說,那種鬼魅一般的速度,根本無人能抵擋!
到了這種層次,已經不是人數優勢就能佔據上風的時候了!
他們已經深刻的認識到,三十六大洲聯盟,就是一個笑話!除了有限的幾個破天期大佬之外,誰也不可能是司馬逸的一合之敵!
人數優勢更是一個笑話!
“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我如此和顏悅色的與你們說話,好歹該給點反應吧?總不能說我是在和空氣聊天吧?”
林逸的語氣冷冰冰的,壓根沒有絲毫和顏悅色的意思,臉色更是冷若冰霜,這都叫和顏悅色,那在場所有人都該是如沐春風了……
“司馬巡察使,我們只是路過……其實並沒有任何敵意,山高水遠,不如我們就此別過?”
有人承受不住林逸身上那種無形的壓力,乾笑着開口打破沉寂。
馬上有人附和道:“對對對!我們其實都是路人甲乙丙丁而已,出現在這裡完全是個意外,我們也只是爲了在這裡看看熱鬧罷了,並沒有和桑梓大洲爲敵的意思!”
“司馬巡察使,我對你老人家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若是司馬巡察使不嫌棄,我願意鞍前馬後的跟着你!牽馬墜蹬、赴湯蹈火都在所不辭!”
…………
最開始說話的那人只是想悄悄的離開,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可後邊跟着說話的人越來越跑偏,連投降倒戈的話都說出來了。
不堪入目!
最初那人一邊在心裡鄙視怒罵那些阿諛奉承之輩,一邊不甘落後的堆起滿臉諂媚笑容,跟着改變了說辭。
去他喵的就此別過,老子也能給你牽馬墜蹬赴湯蹈火,有啥了不起!
林逸冷淡的掃視了一圈,眼神中生出幾縷不屑,既然擺明車馬要當敵人了,乾脆硬氣到底拼死一戰,或許還能得到自己幾分正視。
未戰先怯,屈膝變節,這種軟骨頭,到哪裡都不會受人重視!
“不想受他們那樣的痛苦,就都乖乖的把銘牌交出來吧,別讓我動手!”
林逸身上的氣勢並沒有刻意的顯示凌厲殺意,卻令周圍的人都生不出反抗的心思——特別是在林逸背後那五個悽慘的夥計很好的充當了背景牆的情況下。
逃?若是能逃,他們早就逃了,之前林逸展現出來的速度,他們不光沒有反抗的心思,連逃跑的心思都不敢有!
那些精英戰將們個個面上蒼白,默不作聲的低下頭,眼神偷偷的遊移着,想要看別人是如何選擇的。
其實林逸想岔了,他們或許並不怕死,真要拼死一戰,未必沒有放手一搏的勇氣,問題在於灼日大洲的那五個人很好的展示了一番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