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慚!有本事就來!我們倒是要看看,你們到底能如何破解我們的戰陣!”
之前說話的半步破天武者自然不服,反駁一句也算是提振士氣!
樑捕亮等林逸五人接近到三十米距離,所有人的精神都集中到極點的時候,猛然大喝:“動手!”
二三四五號隊伍下意識的以爲是樑捕亮命令率先進攻爭取先手,因爲精神高度集中在林逸五人身上,所以聽到命令本能的準備衝向敵人!
沒想到的是,他們纔剛要開始衝鋒,背後就閃耀起雪亮的刀光!
又見背後黑刀!
林逸都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下意識的站住了腳步,費大強等人自然跟着停住,一個個都張大了嘴巴愕然看着這一切!
費大強剛纔還摩拳擦掌磨刀霍霍呢,結果好嘛,對手都給自己人砍死了,這拳掌刀全白磨了!
別說林逸這邊沒想到,那二三四五號大洲的人也全然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啊!
就算是要內訌,也該是在幹掉敵人之後,因爲分贓不均起爭執才合理吧?敵人還在眼前,你先背後捅刀子了……是覺得敵人都是紙老虎?
不管怎麼說,事情已經發生了,二三四五號大洲總共二十四個人,比一號星源大洲的七個多了三倍半,正常情況下戰鬥的話,勝負難料。
但此時他們的注意力全部在林逸五人身上,技能將發未發,力量也集中在前方,根本沒有絲毫防備背後的偷襲!
就好像百米賽跑聽到發令槍的選手們全力起跑衝出去的時候,地上突然彈起一條繩索,絆住了他們的腳腕一般,根本沒人能反應過來,瞬間手舞足蹈騰空飛起,空中轉體一週,摔個狗啃泥之類。
賽跑的時候摔倒了還能站起來,可惜這個時候他們不是在賽跑,而是被人偷襲,瞬息之間,二十四人銘牌的防禦機制全部被觸發,短暫的停頓之後,化爲白光被傳送離開,只留下二十四條竄着銘牌的項鍊丁零當啷的掉落在地面上。
樑捕亮好整以暇的收刀,對林逸拱手笑道:“司馬巡察使!我送的這份見面禮,可還能入眼?”
星源大洲的另外六個戰將齊齊收刀退後,站在樑捕亮身後,對着林逸拱手躬身,執禮甚恭!
林逸一頭霧水,這是什麼意思?反戈一擊來投誠麼?自己的威懾力已經這麼強了麼?
就算你來投誠,我也未必會接納你啊!出賣盟友的人,誰敢真心以待?你現在能出賣了這些盟友,難保你回頭不會在我背後也捅上幾刀!
那些跟着樑捕亮的人也是倒黴,聽名字就知道,跟着他肯定涼涼啊!
或許這貨不該叫涼不涼,叫損不損更合適!
“別以爲你先下手爲強,幹掉你的同夥,我們就會放過你了!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費大強很是不滿,馬上站出來挑釁:“就你們這點烏合之衆,在我們老大面前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我們的目標是你們所有人的銘牌,包括你們幾個在內!既然是送見面禮,乾脆把你們的銘牌也都給我們好了!”
不服?不服就幹!
樑捕亮一點都沒生氣,依然笑着說道:“司馬巡察使,其實我們很有淵源!別的不說,我這個巡察使,還是託了你的福,才能順利上任的啊!”
這話沒錯,星源大洲上任巡察使貝國夏可以說是林逸一手搞掉的人,若非如此,樑捕亮也沒機會上位。
“順便說一句,我也是金泊田金院長的人!從這一點上來說,我們就不該是敵人!”
樑捕亮繼續出牌,一句話就讓林逸想明白了很多事。
他是金泊田的人,那一切就好說了!
林逸看了一眼邊上的張逸銘,小胖子微微搖頭,表示並不清楚這件事,他來星源大洲的時間實在是太短,能搞到表面的情報就不容易了,深入的情報不是說打聽就能打聽到。
樑捕亮表面上和金泊田沒太大的關係,甚至是和巡查院中金泊田的競爭者更親密一些。
但正因爲如此,他是金泊田的人反而沒什麼奇怪了!林逸很清楚,自己這位便宜師兄稱得上深謀遠慮,而且很習慣隱藏自身的關係網,用來當做底牌。
比如林逸自己和金泊田的師兄弟關係,到現在爲止,都被他隱藏的非常好!
樑捕亮能順利接手星源大洲巡察使,金泊田肯定在暗中使了力氣,他的競爭者搞不好也出了力……妥妥的雙面間諜啊!
也難怪樑捕亮能毫不猶豫的對同盟者下手,原來是早就習慣了做臥底!
樑捕亮身邊的戰將沒有一絲驚奇,顯然都是他的心腹,此人手段了得,才當上星源大洲巡察使沒多久,就已經掌控的很好了!
“樑巡察使,你說這些沒用!若是以爲這樣就能矇混過關,未免太瞧不起我們了吧?”
張逸銘接過話頭,冷笑道:“據我所知,這次所有大洲之中,只有我們老大和樑巡察使兩位是以巡察使身份作爲領隊參加團隊戰的!”
“我們老大是因爲原本兼着武盟大堂主,如今武盟方面還沒有委任新的大堂主,才由我們老大領隊。而你們星源大洲本來就沒有大堂主,因爲星源大洲是大陸武盟所在,大洲大堂主直接是由大陸武盟大堂主兼任了!”
林逸沒說話,準備靜觀其變,張逸銘的分析不無道理,看樑捕亮怎麼說吧。
樑捕亮很鎮定,笑着聳聳肩道:“你是張逸銘對吧?我知道你是司馬巡察使麾下負責情報蒐集的人,可能是你剛來星源大洲,所以有所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