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認錯求饒,把所有我們天陣宗的典籍都交還給本座,本座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若是不服……你也聽到了,可以將你就地正法!別不信啊!”
“當然了,你若硬是要不信,非要嘗試一下的話,本座也很歡迎,畢竟你要找死,本座絕對是樂見其成,肯定不會攔着你!你考慮考慮,是不是要趕緊來跪下求饒?”
林逸笑了,先是無聲的笑,漸漸的發出了笑聲,並越來越大,終於變成了捧腹大笑!
周圍的人都一臉懵逼,完全沒掌握到林逸的笑點在哪裡?剛纔是有什麼好笑的事情發生麼?還是高玉定說了什麼好笑的笑話?
沒聽出來啊!
有些人不由自主的回憶了一番高玉定的話,依然沒有找到什麼可笑的地方。
那些大洲武盟的大堂主們心裡都在猜測,司馬逸莫非是受刺激太大,所以直接瘋了?
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你笑什麼?是覺得本座讓你跪下,饒你一條生路,所以喜出望外麼?也對,螻蟻尚且貪生,你好歹也是一個前途遠大的天才,好死不如賴活着嘛!”
高玉定想了想,覺得只有這樣解釋才說得通:“本座耐性有限,想要跪地求饒就趕快,若是錯過時機,本座改變主意的話,你後悔都來不及了!”
林逸笑聲猛然一收,面上瞬間失去笑容,變得冷若冰霜,尤其是眼神中更是帶着濃濃的寒意,彷彿能直接冰凍人心一般!
“後悔?或許會有人後悔吧,但應該不會是我!”
林逸身形一動,瞬間出現在高玉定三人跟前,高玉定本人也是破天中期的煉體等級,但天陣宗的高層,側重點都在陣法上。
他們的煉體實力完全是靠各種天材地寶堆積起來的,延年益壽沒問題,真要實打實的戰鬥,也就是欺負欺負低一個大等級的普通高手罷了。
和林逸這種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狠人相比,高玉定根本就是一隻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小雞仔!
高玉定身邊的兩個護衛倒是有些實力,並不完全是堆積出來的等級,可惜他們和林逸依然無法相提並論,連林逸的動作都看不清,還談什麼保護高玉定?
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林逸已經一手掐着高玉定的脖子,單手將他提了起來,高玉定兩腳懸空無力的踢蹬着,面孔漲得通紅,兩手抓住林逸的手腕想要扳開,卻發現林逸的手堅若磐石,他的反抗就像是蜻蜓撼樹一般。
“大膽!還不放開高長老!”
“放肆!你敢傷害高長老?”
兩個護衛齊齊開口怒喝,同時抽出了隨身的單刀,將刀尖指着林逸,卻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林逸傷到了高玉定!
洛星流一手捂住額頭,滿臉無奈苦笑,就知道司馬逸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惹惱了誰的面子都不好使!
天陣宗對於武盟而言,是不能輕易翻臉的合作伙伴,但在林逸眼裡,卻分明是一個腐化墮落甚至是和黑暗魔獸一族勾結的人類內奸門派!
高玉定帶着兩個實力一般的護衛,就敢上門來針對司馬逸,還說什麼要就地正法……哪裡來的自信啊?是以爲大陸武盟一定會站在他那邊對付司馬逸麼?
洛星流心中暗自惱怒,大部分是對天陣宗的不滿,小部分是對焚天星域大陸島武盟的不滿,要不是大陸島武盟莫名其妙的給天陣宗帶來處罰決定,他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所以林逸的冒失雖然有些不妥,洛星流也只當沒看見了,而且他不準備第一時間出來阻止林逸,只要林逸不是真的想要殺了高玉定,讓林逸出口惡氣也沒什麼不好!
典佑威就更不用說了,這會兒心裡已經樂開了花,林逸和天陣宗的衝突越是激烈,就越是沒有回頭和解的可能!
有天陣宗出面對付林逸,他完全可以坐山觀虎鬥,隔岸觀火,看情況再決定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林逸壓根沒理會那兩把單刀的刀尖,依然是冷漠的看着被舉起在空中的高玉定:“高玉定,眼高於頂?現在也算是名副其實了!”
“你們倆,要是不想你們的主子被我扭斷脖子,最好是把刀收起來,別懷疑我敢不敢,我很樂意試一次給你們看,就是不知道你們主子的脖子能不能堅持多幾次,要是一次就完蛋了,那我就很抱歉了!”
高玉定顧不上林逸的嘲諷,一隻手努力拍着林逸的手臂,另一隻手則是對着兩個護衛揮動不休,示意他們趕緊把刀放下。
他只有一條命,沒興趣讓林逸嘗試,一次都不想!
兩個護衛面面相覷,他們也不敢拿高玉定的命冒險,只能訕訕的收起單刀,其中一個虎着臉說道:“司馬逸,你想做什麼?沒聽到剛纔說了,若是你反抗,可以就地正法格殺勿論的麼?”
話是對林逸說的,但實際卻是在說給洛星流和典佑威聽的,意思是武盟現在該出頭對付林逸了!
若是高玉定在這裡出什麼事情,星源大陸武盟所有人都脫不開關係,所以趁現在,趕緊出手挽回局面纔是正事!
洛星流這下沒法裝聾作啞了,只能乾咳一聲道:“司馬逸,有話好好說,不要這樣粗暴嘛!你把高長老的脖子給掐住了,他想說話也說不出來啊!”
“高玉定,你帶來的那份處罰決定,已經罷免了我在武盟的所有職務,所以我現在已經不是武盟的人了!”
林逸面色平靜,語氣也沒什麼波動,完全是在敘述一件事的樣子:“既然不是武盟的人了,武盟的一些條條框框也沒辦法再影響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