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前排,被那些大佬盯着,可沒有這麼自在,所以說躲在角落中未必是什麼壞事。
呂三建也比較安心,林逸遠離前排,想要得罪魏鎮天就更沒機會了。
“歐陽世兄!你也來參加這次的考覈啊?真是巧了!”
衆人剛坐下,邊上一個年輕人往這邊看了幾眼,就笑着過來打招呼。
而他打招呼的目標,卻是那無人搭理的歐陽帆彤。
早就習慣當透明人的歐陽帆彤起初還沒反應過來,茫然擡頭看了一眼,等看清對方容貌之後,才明白這是在叫他呢。
“哈哈!原來是張世兄!好久不見,真是差點認不出來了!”
歐陽帆彤猛的跳起來,欣喜的向那年輕人抱拳問候:“我是來參加考覈,張世兄也一樣吧?還真是巧呢!”
“誒!歐陽世兄居然認不出小弟,這是忘了小弟麼?真是太過分了,小弟可是心心念唸的想着歐陽世兄,這不,看到你一眼就給認出來了!”
姓張的年輕人佯裝不悅,隨即笑着搖搖頭,風度倒是不錯。
這位張世兄看了林逸等人一眼,雖然對林逸的年輕有些疑惑,卻依然鄭重的行禮問候:
“這幾位應該是歐陽世兄的師長和同門吧?學生張凌府,和歐陽世兄是世交,見過諸位!”
林逸雖然不認識這人,但是對方有禮貌,自然也微笑頷首,算是迴應。
伸手不打笑臉人,張凌府雖然是歐陽帆彤的朋友,可畢竟不是歐陽帆彤,林逸不認爲需要把對歐陽帆彤的態度轉移到張凌府身上。
湯雲圭等人一直在看着林逸,見林逸表現出了正常的友善,於是也紛紛和張凌府打了個招呼。
“歐陽世兄,還有好幾個兄弟也都來參加這次的考覈了,我們一起過去打個招呼吧!回頭說不定會成爲對手,大家都是自己人,先溝通一下,免得回頭傷了感情。”
張凌府禮儀到了之後,就把注意力轉到了歐陽帆彤身上,要帶他去找其他人說話。
林逸早已不管歐陽帆彤如何行事了,他要去就去,沒人會在意。
“也好!我也好久沒和那些兄弟們見面了,趁此機會,大家好好敘敘舊……”
歐陽帆彤面帶笑容,終於找到了一點存在感,眼神多少有些得意的瞟了林逸等人一眼,可惜壓根沒人在乎他。
在扶搖煉丹學院的隊伍中,他歐陽帆彤是徹底沒有什麼存在感了,若是他和林逸說要去找朋友說話,最後肯定是得不到迴應。
既然如此,歐陽帆彤也識趣的沒有多言,和張凌府去找他的朋友們了。
這時候轉悠着打招呼的人不少,所以歐陽帆彤離開並不惹人注目。
呂三建等他們走遠些,才靠近林逸說道:“司馬院長不認識那個張凌府麼?”
“不認識,怎麼了?”
林逸很自然的搖頭。
這地方如今已經有了上千人聚集,除了身邊這幾個人,剩下了沒一個認識,有什麼奇怪?
“沒什麼,那張凌府應該是煉丹家族張家的子弟,張家和歐陽家族交好,所以歐陽帆彤認識張凌府……除此之外,這次應該還有幾家煉丹家族的子弟來參加考覈,張凌府帶着歐陽帆彤就是去和那些人打招呼。”
呂三建的意思是歐陽家族的影響力還是有點大的,既然林逸還帶着歐陽帆彤,就別在冷落了他。
上次黃家事件中,歐陽帆彤確實表現的很不堪,呂三建也瞧不上這種小人!
不過想到歐陽家族,呂三建就覺得該懲罰懲罰就完了,沒必要那麼對歐陽帆彤。
“哦,隨他去吧,能和歐陽帆彤交好的人,不值得我們注意!”
林逸倒不是想說什麼壞話,只不過人以羣分物以類聚,合不來的人,確實不會走在一起。
可憐那些歐陽帆彤的朋友,還沒見過林逸,都被貼上了不似好人的標籤了。
所以說交什麼朋友真的是很重要啊!
呂三建只是隱晦的提醒林逸一下,林逸如何選擇,其實都和他無關。
而且,林逸連黃家都說搞就搞了,還真未必在乎什麼歐陽家、張家了。
他是不知道林逸和歐陽常青、歐陽常虹之間的恩怨,要不然連剛纔的話都不會說了,已經結仇的人家,沒趁機弄死歐陽帆彤,真的是仁慈到了極點了!
沒多久,高臺上有人上去了,那些到處晃悠寒暄的人很有眼色的各歸各位。
不用催促,原本還有些亂糟糟的大殿中迅速安靜下來。
臺上的中年男子看着很有威勢,站在那裡沒有開口,自然而然的有一種威嚴氣勢散發。
“司馬院長,那就是天下學院的院長,同時也是大洲武盟煉丹協會實權常務副會長魏鎮天!”
呂三建在林逸邊上小聲介紹,聲音細若蚊吶,除了林逸,其他人肯定聽不清楚:“魏院長爲人嚴……嚴肅,所以千萬不要犯錯被魏院長抓到!”
他本想說嚴厲,可看着臺上的魏鎮天,話到嘴邊還是變成了嚴肅。
“呂院長你也真是謹小慎微,有什麼大不了的呢?再說了,我如此低調的人,怎麼會犯錯,還剛好被魏院長抓到?”
林逸依然是不以爲意的樣子,呂三建不好多說,只能聳聳肩停止了下邊的話。
希望你是真的低調吧……
臺上魏鎮天開始講話,先是一通沒什麼營養的套話,算是開場白了,然後纔是這次考覈的事項。
“……正式的考覈,從明天開始,明天是第一輪,因爲人數比較多,一天時間也未必能完成,儘量抓緊吧!”
“第一輪的考覈比較簡單,能來到這裡的,都是經過選拔的優秀人才,通過第一輪應該不在話下,而第一輪的考覈目的,也僅僅是爲了驗證一下諸位的成色如何。”
“若是連第一輪都通不過,說明你是濫竽充數的人,選拔推送濫竽充數之人來考覈的學院或者是武盟分部,來年將會失去這個名額!如果查明濫竽充數之人是使用了某些見不得光的手段纔得到的名額,那他將終生失去考覈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