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免禮!”
二王子麪帶微笑,一邊緩步而入,一邊伸手虛擡:“都是各國俊彥,今日我們當舉杯共飲,一醉方休!”
從表面看,這二王子倒是頗有風度,不像林逸遇到的龍邦封號王國其他人,哪怕只是個小嘍囉,都眼睛長在頭頂上,看不起下邊郡國來的人。
三公主面上戴着一層輕紗,將鼻子以下都遮擋起來,只露出一雙明亮靈動的大眼睛,跟在二王子身邊,並沒有說話和動作。
“早就聽聞二王子殿下禮賢下士,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有人開始奉承拍馬,林逸和劉子瑜都忍不住撇嘴,人家就這麼隨便說了句話,就叫禮賢下士了?
真的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偏偏還引來了一大堆附和,林逸兩人不隨大流,反倒是顯得有些特立獨行了。
好在這二王子殿下也沒有注意到林逸和劉子瑜,奉承的人多了,不缺那麼一兩個人。
在衆星捧月之中,二王子和三公主登上主位。
在他們的案几後落座,門外的侍女紛紛進場,開始撤除之前的瓜果點心,然後換上珍饈佳餚。
白玉杯中斟滿琥珀色的美酒,濃郁的酒香迅速蔓延開來,光是聞一聞氣味,都有種耳目清新的感覺,顯然這酒也非凡品。
“今日接風宴,是爲迎接諸位高賢撥冗蒞臨龍邦封號王國,大家都是年輕人,就不用稱呼什麼王子公主了,我作爲地主,先敬各位兄臺一杯!”
二王子站起身,端着酒杯向兩邊各自示意了一下,在座的紛紛起身,又是一番阿諛頌詞送上,然後才各自乾杯。
林逸略顯無趣的跟着喝了杯酒,對這種場合很是不喜,心裡想着怎麼找個藉口先走,讓劉子瑜留下來看看情況就行。
至於劉子瑜是不是也不想呆在這裡,那就不管了,今後他需要面對更多相同的場面,現在就先鍛鍊起來吧!
“王子殿下,公主殿下!微臣紅尚郡國司馬家嫡長孫司馬仲孝,拜見兩位殿下!”
司馬仲孝站在案几後,側身對着上首:“二王子殿下的英名,微臣遠在紅尚郡國,也早有耳聞,一直想找機會拜見殿下,如今終於是得償夙願,實在令人欣喜!”
“原來是紅尚郡國的司馬仲孝,我也聽說過你!不用拘禮,都說隨意稱呼了!”
二王子麪帶微笑,話雖然說的客氣,可他能隨意稱呼,司馬仲孝可沒這個膽子。
“殿下聽聞過微臣?”
司馬仲孝一臉與有榮焉,甚至還帶着點興奮激動:“微臣真是太榮幸了,殿下果然如傳聞中一般,博聞強記,胸中自有丘壑!即便足不出戶,也能盡知天下事!”
劉子瑜忍不住又撇了撇嘴,心說這司馬仲孝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別人都沒說話呢,他就跳出去迫不及待的要跪舔龍邦封號王國的二王子了。
想想也能理解,畢竟巴結上了龍邦封號王國的二王子,比巴結十個之前那些郡國的公子還要有效果的多。
只要龍邦封號王國下令,別說是讓司馬正心傳位給司馬雲飛或者司馬仲孝,就是傳給馮志鵬,那司馬正心也必須無條件服從!
當然了,真要這樣,林逸肯定不能答應,到時候倒黴的會是誰,那就不好說了!
司馬仲孝纔不管別人怎麼想,好不容易搭上了龍邦封號王國二王子,他這會兒真是使盡了渾身解數,把二王子奉承的哈哈大笑,氣氛相當之好。
“二哥,別光顧着說話啊!”
三公主忽然開口,嗓音輕幽空靈,聽起來相當悅耳,雖然無法一睹面紗下的真容,但光是一雙眼睛和聲音,就足以稱得上美人了!
“在座的都是各國俊彥,難得可以齊聚一堂,何不讓大家展示一些個人的才藝,也好讓我們開開眼界!”
換了別人說這話,這些心高氣傲的公子哥們或許會生氣,畢竟都是有身份的人,哪能當衆表演什麼才藝?
交流切磋沒問題,單純的表演,博取別人眼球,說出去都嫌丟人!
可開口的是龍邦封號王國的三公主,那些公子哥們可就沒什麼丟人的想法了,一個個都覺得是個表現的好機會!
“公主殿下所言甚是!既然如此,微臣就先獻醜了!”
司馬仲孝仗着一直在和二王子說話的便利,近水樓臺先得月,搶着出來表現。
除非有特別驚豔的才能,要不然大家水準都差不多的話,第一個出來的總會有些優勢,更容易給人留下深刻印象。
“仲孝大才,不知今天要展示何種才藝?”
二王子微笑頷首,對司馬仲孝的主動表示讚賞:“我們都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欣賞了。”
“回殿下,微臣對劍舞略有心得,今日想斗膽在兩位殿下面前展示一二,還請殿下准許!”
司馬仲孝離開案几,走到場中對着上首躬身抱拳。
赴宴來的人,自然不會隨身攜帶兵器,哪怕是裝飾的佩劍,也會被守衛收走保管。
畢竟他們要見的是龍邦封號王國的王子和公主。
所以司馬仲孝想要表演劍舞,首先就要取得二王子的同意,才能拿到道具。
“準!當然準了!來人,去取劍來!”
二王子揚聲下令,很快就有侍衛雙手捧着一柄長劍送入廳中。
這把長劍劍柄和劍鞘華麗無比,都鑲嵌着璀璨的寶石,即便不動,也會一直反射光芒,耀人眼目。
林逸不由的摸了摸下巴,想起了費爾南德斯。
嗯,現在叫費大強,若是被他看到這把劍,估計眼睛會紅的很吧?
光是從裝飾品上看,簡直就和他的大朴刀同出一脈,搞不好這貨會想方設法,千方百計的去把這把劍弄到手。
那邊司馬仲孝再次謝過二王子,這才珍而重之的接過長劍,緩緩抽劍出鞘。
一抹秋水般清冽的寒光閃耀而出,映射在寶石裝飾上,越發炫目了幾分。
“好劍!”
司馬仲孝大聲讚歎,面上露出欣賞之色。
劉子瑜撇嘴低聲嘀咕:“真是好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