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微笑揮手,結束了這次的小會議。
身上有使命的人各自去忙,張逸銘回去之後,把聽風營的人都安排出去,然後就帶了兩個護衛,騎着黑靈汗馬興沖沖的出了城,往雲英城方向奔去。
接收硒銅郡國城池的事情進行的比較順利,張逸銘離開的第三天,基本就完成的差不多了。
於是林逸帶着親衛營也離開了火鐮城,剩下的事情都交給吳語草來做。
而這個時候,張逸銘已經回到了雲英城,只是他興沖沖的回到家,卻沒能看到日思夜想的父母家人!
呈現在張逸銘眼前的,是一派蕭索的張家。
“怎麼回事?爲什麼會這樣?”
張逸銘如遭雷擊,看到大門破敗的時候,他就有些不詳的預感。
等進了門,到處都是殘破的建築,要不是還有人在其中行走,說是個廢墟,好像也沒什麼不可以。
“少爺!銘少爺回來了!”
一個穿着下人服飾,神色木然的老者看到張逸銘,忽然就激動起來,神情也猛然變得複雜無比。
“鬆叔!家裡發生什麼事情了?我父親和母親呢?”
張逸銘三步並作兩步,衝到老者身邊抓着他的手臂:“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家裡爲什麼會這樣?”
“銘少爺!你快走!這裡不能呆!”
被稱爲鬆叔的老者臉色又是一變,突然反手抓着張逸銘的手臂用力拉扯了幾下:“銘少爺,快,快離開雲英城!”
“鬆叔!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
張逸銘又急又怒,忽然甩開鬆叔的手臂,迅速往內裡衝去:“我去找父親!”
“銘少爺!老爺被城主抓起來了!家裡大大小小管事的人,被殺了許多,剩下的也都被抓了起來!”
張逸銘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愣怔住了。
張家在雲英城雖然不是權力中樞,卻也是世家大族,掌控着雲英城中最大的雲英精鐵礦,還有其他的一些礦藏。
論財力,那是當之無愧的第一,正常來說,城主不該對張家動手纔對!
“銘少爺,城主說要徵收軍餉,供應北疆前線的將士,老爺給了,城主不說少,卻說老爺和硒銅郡國有勾結,不分青紅皁白,就派兵圍攻了我們家。”
鬆叔顧不上再隱瞞,乾脆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都說明白:“家裡雖然有些武者護衛,卻不是城主府軍隊的對手,老爺爲了避免張家徹底被滅絕,主動站出來當了人質。”
“家裡的雲英精鐵礦和其他資產,除了這處主宅,都被城主府給沒收了……”
張逸銘雙眼通紅,他還想回家來揚眉吐氣,光耀門楣!
沒想到,門楣都快被人給拆了!
“鬆叔,你放心,父親很快就會回來,我們張家也絕對不會倒!”
張逸銘咬牙低吼,轉身就衝出了家門,跳上黑靈汗馬,直衝城主府方向。
鬆叔大驚失色,跟着衝出大門對着張逸銘的背影大喊:“銘少爺,你別衝動,你鬥不過城主府,快離開……”
張逸銘充耳不聞,帶着兩個護衛已經迅速遠去,鬆叔話沒說完,他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雲英城城主府,城主霍驚天心情不錯,哼着小曲逗鳥玩。
一直以來覬覦的張家雲英精鐵礦終於到手,他的身家直接就翻了好幾倍,這事兒真是,高興!
多虧了王都這次下了個徵召令,才讓他有了藉口對張家發難,趁機扣了個裡通外敵的罪名。
雖然張家的家主還沒死,但在霍驚天眼裡,這都不是事兒。
等過幾天,隨便找個藉口,弄死在牢裡就完了。
霍驚天知道張家有個小崽子在劍春派學藝,可他壓根沒放心上,那種犄角旮旯的宗門,他纔不在乎。
要不是覺得那小胖子沒什麼威脅,霍驚天早就該考慮派人去斬草除根了。
也是因爲他對張逸銘的輕視,所以沒搞清楚,那個沒什麼威脅的小胖子,如今到底是什麼身份。
霍驚天腦子裡莫名其妙的閃過張逸銘,就有護衛進來稟報:“城主,張家在劍春派的那個小子回來了,帶了兩個人堵着城主府大門,說讓我們馬上放了張家所有人,並退還一切張家財產!”
“嘁,本城主懶得去收拾他,他居然不知死活的送上門來找死,那真是不成全他都說不過去了啊!”
霍驚天呲笑一聲,隨意揮揮手:“這種小事,以後不用來稟報了,直接讓人把他們都抓起來,一起關到張家那些人的牢房裡。”
“說起來本城主還是很仁慈的嘛!這都沒有當場格殺了他,還讓他們父子臨死前能見上一面,真是,心太好了啊!”
那護衛扯了扯嘴角,大約是見慣了這種場面,沒有多說什麼,躬身行禮退了出去。
很快,張逸銘和倆護衛就被抓起來丟進了大牢,把個張小胖給氣瘋了!
“你們完了!我告訴你們,你們都死定了!老子是徵虜將軍賬下聽風營統領,敢抓本將軍,你們雲英城是想造反了是吧?”
張逸銘沒想到自己亮出身份,居然連霍驚天的面都見不到,還直接被丟進了大牢。
可惜聽風營的人都被撒出去執行任務了,身邊就兩個護衛,還都只是金丹期的武者,直接被幹翻了。
“別叫了,吹牛也不知道打打草稿,還聽風營統領,老子從來都沒聽說過還有聽風營這種編製,想蒙人,好歹找個靠譜點的說法啊!”
拎着張逸銘進來的士兵呲笑着把張逸銘丟進牢房,不屑的呸了一口:“再說了,就你這點實力,還想當統領?先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吧!”
張逸銘大怒,這些孤陋寡聞的白癡,連聽風營都沒聽說過,真是死了都活該!
不過想想也是,林逸帶着八百親衛營一路疾行,風捲殘雲一般搞定了北疆戰事,消息估計都還沒傳開,一直在趕路的王都守備軍就是來打醬油的。
沒有赫赫戰功,又哪來的無上威名?
新成立的聽風營更是連露臉的機會都沒有,他們知道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