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小傢伙隱藏的真夠深啊!
老實人秦長老都忍不住要在心中爆幾句粗口,以此發泄胸口淤積的情緒!
“我勝了吧?”
擂臺上火焰消退,林逸身體略微有些搖晃。
爲了成功催發並控制這一招,渾身的力量都被抽取一空,此時正是林逸最虛弱的是時候,兩隻腳猶如踩在棉花堆中,幾乎無法支撐身體的負擔。
至於管事大師兄則是更加的悽慘一些,渾身焦黑不說,掙扎了幾次都沒能從觀衆席爬起來,還要他的小弟跑過去幫手。
馬武師的下巴還沒收回去,這會兒他也有些爲難了,真要讓林逸當管事大師兄?
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管事大師兄被打出擂臺,勝負一目瞭然,還能說什麼?不算?
或者再來個三局兩勝?問題是林逸還能站着,他的對手連站都站不穩了,三局兩勝也沒意義啊!
“放屁!你算什麼勝了?你用卑鄙的手段暗算大師兄,居然還有臉站在上邊!”
管事大師兄的手下,被林逸反劫的那個陳師弟跳起來指着林逸大罵:“你說你用的是什麼武技?不是我們劍春派的吧?宗門比鬥,你居然使用外邊的武技,還有沒有把宗門放在眼裡?馬武師,這種人就應該立即取消資格,不!應該馬上逐出師門!”
這話就說的有些過了,完全是在借題發揮,趁機打擊報復!
不過陳師弟的話,倒是給了馬武師一個方向,他眼神一亮之後,馬上嚴肅的看向林逸:“司馬逸,你用的是什麼武技?恕本座孤陋寡聞,真的是從來沒聽說過也沒有見過這種武技!”
這話說出來就等於是赤果果的嘲諷了,以馬武師的身份地位,新人弟子能接觸到的武技,會有他不認識的麼?
管事大師兄原本心灰若死,此時一見事情還有轉機,頓時讚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狗腿小弟,然後滿含期待的看着馬武師和林逸。
“司馬逸,你最好爲本座解釋一下,要不然的話,違反門規這一條罪名,你無論如何都逃不過去!”
馬武師心中輕鬆了許多,覺得自己能拿捏住林逸,這件事還有挽回的餘地:“違反門規的後果可大可小,不過你用的武技若真不是宗門武技,那這場勝利肯定是不再屬於你了!”
林逸面前站穩身體,心中頓時有些猶豫,馬武師的問題,他當然可以直接回答,是秦長老給的武技。
但秦長老一片好意,林逸不知道這武技會不會有什麼問題,要是把秦長老說出來,又會不會惹來什麼麻煩?最重要是給秦長老惹出麻煩!
剛纔戰鬥中考慮不周,此時想來,才發現事情沒那麼簡單,牽扯到秦長老就不好了!
所以林逸下意識的看了秦長老那邊一眼,隨即堅定了心念,準備搖頭否認武技的出處。
此時的秦長老早已經興奮的要死要活,正一心yy着收林逸爲徒,將自己的煉丹術發揚光大,如此完美的傳人,錯過了還要去哪裡找?
好在秦長老還沒有徹底沉浸入自己的yy之中,感覺到林逸的眼神,然後看到他準備搖頭的動作之後,瞬間明白了林逸的心思。
多好的小傢伙啊!到了這種時候,居然還想着不能連累老夫!如此心性,真是一點都不遜色於他的天賦啊!
那種天賦……是什麼樣的天賦啊……哈哈哈哈……秦長老想着想着又跑偏了,抓着自己的鬍子就差流口水了!
好在這些念頭只是轉了一瞬,馬上就想起自己該幹什麼了。
“馬武師,司馬逸的武技是老夫所傳授,有什麼問題麼?”
秦長老及時開口,打斷了林逸想要否認的動作:“老夫見司馬逸天資出衆,又勤奮刻苦,所以將一本武技殘本送給他研究,如今有了結果,莫非老夫的傳授,就不算是劍春派的傳承了?劍春派是已經厭棄了老夫麼?”
這話說的就太重了,馬武師額頭冷汗唰一下就下來了。
尼瑪啊!怎麼又和你老人家扯上關係了啊?你不是中意艾帆的麼?又和司馬逸攪和在一起算什麼情況啊?
“呵呵……秦長老這是怎麼說的啊?!你老人家指點新人弟子,宗門高興都來不及,怎麼可能不算是宗門傳承?只是我實在有些孤陋寡聞,沒有見識過這種武技而已,不知者不罪,莫怪莫怪!”
馬武師忍不住抹了把額頭,乾笑道:“之前從來沒有聽說秦長老和司馬逸有什麼關係,所以沒想到這一層……”
“無妨,既然你不知道,也確實不能怪你!”
秦長老淡淡點頭道:“其實這本武技殘本,是老夫挑選親傳弟子所用,一般人根本沒資格學習修煉,你不知道也正常!”
馬武師摸額頭的手停頓了一下,冷汗卻越發密集了起來,心說你老人家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
怎麼司馬逸又成了你的親傳弟子了?那艾帆又算什麼東西?
艾帆當然不算是什麼東西,所以他現在臉色非常難看——挑選親傳弟子的武技殘本?爲什麼他從來都沒聽說過?更不用說看了!
秦長老說話的同時,淡漠的掃了一眼艾帆,原本對這個雙屬性新人弟子還保有一絲期待,但和林逸相比,簡直連渣都算不上。
不說天賦方面巨大的差距,人品心性上更是天差地別,林逸到了這種緊要關頭,都想着要保持秘密,不把秦長老說出來,而艾帆呢?
沒影的事,都會被他拿來放大十倍百倍的宣揚,並以此作爲他的資本。
這一點尤其令秦長老反感,如果只有這麼一個候選人,秦長老說不定還會捏着鼻子忍了,期待他以後將之改正,現在有了林逸橫空出世……艾帆這種貨色,該扔就扔了吧!
臺下看戲的圍觀衆們無數臉懵逼,今天的劇情反轉太多,他們看戲的心情都好像是在坐過山車一般,上下起伏太過劇烈,心臟有些受不了啊!
尤其是馬武師,一腦門子冷汗擦都來不及擦,此時他是恨死了艾帆,心說這該死的騙子,居然連本座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