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林逸哪來的勇氣,面對這驚人的劍氣,倆人沒有準備之下,還是選擇了暫避鋒芒!
他們可不是白家兩兄弟,有金鐘罩那種強橫的功夫,先保住自己再圖反擊纔是正確的選擇!
林逸一劍逼退兩個金丹期武者,卻並沒有繼續追擊,而是出現在凌涵雪身前,魔噬劍輕鬆斬斷了樹上的繩子,小心的接住凌涵雪的身體!
“雪姐姐!對不起,我來晚了!”
林逸看到凌涵雪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皮膚的身體,心中堵得慌,趕緊將療傷丹藥送入凌涵雪口中,同時取出一條毯子鋪在地上,安置好凌涵雪之後又取出一條給她蓋上:“雪姐姐,你放心,這個仇我一定幫你報!”
“仲達……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嘿嘿,果然沒有看錯你!”
凌涵雪丹藥入口,立刻感覺到一股清涼之氣蔓延全身,傷勢頓時就好了三分,人也精神了許多,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你雪姐姐要親手報仇,別讓他們跑了!”
“放心!跑不了!”
林逸微笑點頭,轉過頭眼神瞬間變得銳利無比!
“小子,你是沒搞清楚自己什麼身份吧?英雄救美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個實力!”
珍師妹冷笑連連,剛纔被林逸一劍逼退,並沒有令她感覺到威脅,只是以爲自己有些大意而已:“看來你和那個小賤人是一對吧?正好!師姐我氣還沒消,你就替那個小賤人受着吧!”
“賤人在說誰?”
林逸直起身,魔噬劍隨意的晃悠了幾下。
“賤人在說你們……”
珍師妹下意識的說出口,頓時感覺有些不對,好像這麼說是在罵自己啊?
“果然是賤人!”
林逸冷笑一聲,不等對方再說話,身形極速突進,黑色光華猛然綻放!
鄧師兄二話不說,搶先迎了上來,對付林逸這種新人,他有十足把握,不妨賣個人情給珍師妹好了!
可惜他這次的算盤卻是打錯了!
林逸是新人沒錯,但卻絕對不是一般的新人!
兩人正面對衝,鄧師兄發現自己雖然佔據了優勢,卻並沒有形成預料中的碾壓局面,想要輕鬆收拾這小子,看來不太可能!
也因爲如此,鄧師兄心中有些犯憷,一個築基期就能和金丹期對抗的新人……爲什麼沒有進入內門?
現在沒有進入內門也就罷了,以這樣的天賦,恐怕很快就會成爲內門弟子的吧?現在得罪這樣的人真的好麼?
鄧師兄性格上本就有些瞻前顧後,要不然也不會怕得罪珍師妹,現在發現林逸的潛力,又開始擔心得罪了林逸……
心有掛礙的情況下,應付起林逸的攻勢都顯得鬆散了幾分,所以他沒有發現,林逸左手的手指彈動了一下!
隱殺門的牛毛細針!
這玩意兒林逸手裡其實也沒剩幾根,關鍵是使用之後,這種牛毛細針會直接溶解在人體中,根本無法回收!
倒是和他師父楊明當年使用的飛針暗器相似。
所以林逸是用一根少一根,但現在用在他們兩個身上,林逸卻覺得非常合適!
鄧師兄不是白家兄弟,沒有金鐘罩保護,身體各處都可以作爲目標,林逸隨意出手,牛毛細針悄無聲息的刺入他的手臂,瞬間消失不見。
隱殺門的毒藥發作速度超快,幾乎是在入體的同時,鄧師兄的身體就微微一僵。
他不知道自己中了林逸的暗算,卻明顯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動作已經不受思想的控制!
“鄧師兄!別放水啊!趕緊收拾了這小子!”
珍師妹還在邊上加油,她這麼做是想分散林逸的注意力,然後趁機出手偷襲。
沒想到話沒說完,她就看到鄧師兄仰面就倒,臉色發黑,嘴角還有些白沫冒出來!
“鄧師兄!你怎麼了?”
珍師妹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趕緊上前想要扶住鄧師兄,可在手快要碰到他的瞬間,突然整個人衝向了林逸!
劍光猶如閃電一般劃破空間,目標直指林逸的咽喉——她竟是直接對林逸下了死手!
先是假裝驚慌,好似本能的去扶持鄧師兄,然後突然暴起發難,至於鄧師兄的死活壓根沒多管!
林逸頓時冷笑不已,果然是個賤人!
魔噬劍光華綻放,抵擋住那道閃電般的劍光,左手手指輕彈,牛毛細針再次出手!
珍師妹攻勢被阻擋,心中是真的有些吃驚,這樣的偷襲都能抵擋?
這小子真的只是個築基期武者?
心念電轉間,珍師妹不進反退,一擊不中就準備遠遁千里!
鄧師兄的實力比她要強,現在不明不白的被幹倒,珍師妹可不想自己也步入這種悲催的結局!
若是被林逸抓住,天知道會受到何等的羞辱,所以珍師妹當機立斷,扭頭就走!
在她想來,以她金丹期的實力,想要退走,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然而下一刻,珍師妹的身體就微微一僵,力量幾乎是在瞬間消失不見!
當她軟軟癱倒的時候,還在疑惑自己怎麼就中招了?
林逸帶着冷漠的笑意,甩手收劍入鞘,然後麻溜的把鄧師兄和珍師妹綁上,吊到之前凌涵雪在的那顆樹上。
被珍師妹丟棄的鞭子就在一邊,林逸順手拿起在手中掂量了幾下,有些輕了……湊合也能用。
先喂倆人服下解藥,免得徹底癱瘓,當然林逸不是怕他們癱瘓了有麻煩,純粹是覺得那樣的話,他們或許會感覺不到痛苦!
解毒之後,林逸又翻找了一番,從隱殺門的瓶瓶罐罐中找出一種藥劑,可以放大人體觸覺敏感度十幾倍。
簡單說,就是用了這種藥劑之後,手指間被花刺刺一下,就能感覺到手指頭被整個碾碎的那種痛苦!
隱殺門用這種藥劑,多半是在一些刑訊逼供的場面下,而林逸不同,純粹就是爲了放大這兩人的痛苦!
鄧師兄和珍師妹毫無反抗能力,剛剛解毒,又被強逼着灌下了藥劑,瞬息之間,他們就感到自己的皮膚好像變得敏感無比,即便是微風吹過,也能體會到許多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