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搜捕嫌犯,怎麼能搜到司馬兄頭上來?你們都是吃乾飯的麼?!”
盧部桐勃然大怒,大聲呵斥城衛軍,然後又笑着對林逸說道:“司馬兄,這多半是個誤會,你也別太往心裡去!”
林逸暗自冷笑,就想看盧部桐要怎麼演下去,當即擺手道:“既然是個誤會,解釋清楚就算了,看在盧少城主的面上,本公子也不和他們計較,讓他們都散了吧!”
“且慢!”
南宮一夢擡手笑道:“司馬兄,這事兒已經鬧成這樣了,就此打住,恐怕對司馬兄的名聲不太好聽啊!何況這次是我們南宮世家遭了賊,於情於理,我都該出面證實一番傳言纔對,司馬兄以爲然否?”
“南宮兄有話請直言,不需要拐彎抹角!”
林逸嘴角一勾,略帶着一點嘲諷笑意:“是不是南宮兄覺得今天不搜查一番,無論如何都不能罷休是吧?”
“話不是這麼說,我也是爲司馬兄負責,若是不能證實傳言有誤,以後鹿嶺城中,豈不是都以爲司馬兄就是我們南宮家盜竊案的主謀?”
南宮一夢面帶微笑,胸有成竹的拍拍手:“所以司馬兄你就不要再堅持了,不過是搜查一下而已,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很快就能還司馬兄一個清白,豈不是更好?盧少城主,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南宮所言,也確實有幾分道理,雖然我覺得這樣做有冒犯司馬兄之嫌,但爲了證明司馬兄的清白,似乎很有必要的樣子!”
盧部桐點點頭,他本就是和南宮一夢一搭一檔,一吹一唱,所以說話間互相配合,就是擠兌着讓林逸不能拒絕!
如果不是有吳語草這個接近金丹大圓滿的高手在,他們根本就不需要說那麼多廢話,直接就用強了,畢竟他們有十足把握找到證據!
說起來吳語草的實力確實是個意外,以前他們也知道吳語草,根本連築基大圓滿都沒到,沒想到出去一趟回來,竟是直接跨越了一個大等級,簡直匪夷所思!
“哎喲喂,今兒這裡怎麼那麼熱鬧啊!唱什麼戲呢?”
林逸還沒說話,門外就傳來了金元寶的聲音,也不知道這小子怎麼在這時候過來了,林逸甚至有些懷疑此事金元寶也有參與。
不過以金元寶和盧部桐以及南宮一夢的關係來看,參與進去的可能性比較小,多半是湊巧遇上了。
“司馬兄,這是怎麼了?擺出那麼大陣仗,嚇唬誰呢?”
金元寶帶着兩護衛,推開城衛軍,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站到林逸身邊道:“兄弟在鹿嶺城裡也不是軟柿子,誰要想人多欺負人少,大可以試試!”
說到最後,金元寶冷笑連連,眼神不斷在盧部桐和南宮一夢身上來回掃視。
盧部桐和南宮一夢暗暗頭疼,怎麼哪兒都有這死胖子?!眼看就要逼迫林逸同意了,他居然就冒了出來!
若說是實力,金元錢莊和城主府以及南宮世家都只是在伯仲之間,但金元錢莊有錢啊!
他們兩家的財力加起來也不如金元錢莊雄厚,所以金元寶有底氣!
鹿嶺城中散人武者多得是,只要捨得花錢,在武者公會發布任務,分分鐘能糾集起一大批武者,所以單純比人多的話,金元錢莊還真不怕任何人!
有錢!就有人!
“金元寶,你湊什麼熱鬧?今天是調查我們南宮世家失竊案的大事,你插一腳進來,難道跟此事也有關聯不成?”
南宮一夢皺着眉頭不耐的看着金元寶:“你是覺得金元錢莊和我們南宮世家太平和了,所以要挑起戰爭麼?”
如果南宮世家寶庫失竊案真的和金元錢莊牽扯上,兩家立刻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到時候整個鹿嶺城都會被捲入其中,雙方的盟友不會坐視,互相大打出手之下,鹿嶺城會變成什麼樣真的很難說。
現在各方都保持了剋制,才能維持平衡,寶庫失竊案絕對能成爲打破平衡的導火索。
即便南宮世家清楚這是自家自導自演的鬧劇,可牽扯上金元錢莊的話,爲了南宮世家的面子,也只能硬着頭皮幹他丫的了!
金元寶不是草包,當然明白此事的嚴重性,當即打了個哈哈道:“本少爺是看不慣你南宮一夢的嘴臉,和你們家的寶庫有個毛線關係啊?再說了,就你們家那點破爛,也好意思說是寶庫?怕是你們家根本就沒見識過真正的寶庫是什麼樣的吧?”
南宮一夢嘴角抽搐,心中大感憋屈,偏偏有沒法反駁,如果說南宮世家是百萬富翁的話,金元錢莊就是億萬富豪,根本不在一個量級上。
所以金元寶的話,南宮一夢只能捏着鼻子認了,可今天的目標是林逸,這點絕不能放過!
“金元寶,今天本少爺沒空和你囉嗦,司馬兄被人舉報,這裡有我們南宮家的寶貝,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搜查一番以證明他的清白,你要是不想捲入其中,最好閃開一邊去!”
南宮一夢不想繼續廢話,直接撕開了僞裝:“司馬兄,趁着本少爺好好說話的時候,就乖乖配合吧,要不然你恐怕走不出鹿嶺城!別以爲有一個金丹期的高手就能爲所欲爲,本少爺並不是沒有高手!”
以南宮家的底蘊,有一兩個金丹大圓滿甚至是元嬰期的武者供奉,並不是沒可能的事情,所以南宮一夢有底氣和林逸硬剛。
“南宮一夢,你別太囂張了,真以爲本少爺怕了你?嘿!我這小暴脾氣,今兒還真就不信了!”
金元寶一點都不慫,捋胳膊撩袖子就要親自上前開幹,卻被林逸一把拉住了!
“金兄,多謝你仗義執言,不過和這種人沒必要多費脣舌,他們想搜,那就搜好了,本公子無所謂!”
林逸聳聳肩,嘴角帶着意味深長的笑容:“不過我們醜話說在前頭,盧少城主,南宮兄,若是搜查之後毫無結果,你們是不是要給本公子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