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印着個鞋印的郜小壺羞憤欲絕,恨不能跳起來生咽林逸之肉,可惜他現在大牙都掉了幾個,加上鼻血橫流,連話都說不出口。
一旁的黎小萌臉上微微有些尷尬,但也只是一閃而逝,而看向郜小壺的眼神則越發冷漠起來。
廢物!
林逸和上官嵐兒迅速遠去,要不是徐笑妍出現,今天的事情絕對無法善了,林逸先前真的是有些痛下殺手的念頭。
之前看徐笑妍離開的方向也是學院外的坊市,所以林逸想要追上去詢問一下,徐笑妍到底怎麼會及時趕到這裡。
莫非林逸的行動,一直都在學院的監控之下?
剛纔林逸還沒有想到這一點,現在有了這個想法,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驗證明白。
然而兩人並沒有走太遠,就遇到了等在路邊的徐笑妍,似乎她原本就在候着林逸的樣子。
“徐導師,你是在等我們麼?”
林逸略微有些驚訝,看來徐笑妍確實是有事要說。
“沒錯,剛纔黎小萌他們在,我不方便說太多,所以等你們過來再叮囑一番。”
徐笑妍露出招牌式的燦爛微笑,對林逸兩人點頭道:“黎小萌和郜小壺的背景強大,學院也得罪不起,所以你們小打小鬧沒問題,一定不能鬧出嚴重的事故來,明白我的意思麼?”
“是……宗門?”
林逸大概的有了一些猜測,能讓飛揚學院都忌憚不已,恐怕也只有那些神秘莫測的宗門才能做到。
“林逸小師弟,宗門是什麼?”
上官嵐兒有些好奇,這方面她還沒有接觸到,林逸也沒有特意去提起過,至於遺棄之地的山宗,林逸敘述的時候也只是一言而過,張矜淼等人能明白,上官嵐兒卻不清楚。
“嵐兒,宗門是玄階海域的勢力之一,你暫時還不需要知道。”
徐笑妍笑着對上官嵐兒嵐兒搖搖頭,並沒有詳細說明的意思。
林逸知道宗門,徐笑妍是清楚的,所以她纔會特意來提醒林逸。
“導師,他們是哪一家的人?”
林逸覺得自己也挺倒黴,走來走去都會得罪宗門的人,先是天法陣宗,然後是山宗,現在又是黎小萌和郜小壺背後的宗門。
繼續這樣下去,林逸差不多要成爲玄階海域的宗門公敵了!
“這件事現在不方便細說,我回頭有時間找你再聊!”
徐笑妍大約是不想在上官嵐兒面前談論宗門之事,所以隨口搪塞過去。
林逸也不強求,該說的時候,徐笑妍自然會告訴他,現在解決他的疑惑纔是正理。
“徐導師,剛纔我就想問你,你是怎麼會那麼及時的趕過來阻止我們之間的衝突?是誰特意把消息傳遞給你的麼?”
徐笑妍瞥了林逸一眼,展顏笑道:“你是在擔心自己受到學院的監控麼?那你真是想多了!”
被徐笑妍一言揭穿自己的想法,林逸也不尷尬,只是笑着聳聳肩,兩人的關係是亦師亦友,不需要太拘束。
“放心,學院還沒那麼閒,特意監控你的行動,這次是因爲黎小萌和郜小壺兩人,我已經說過了,他們的身份不簡單!”
徐笑妍說到這裡特意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林逸瞭然的神色,這才笑着接道:“你看來是明白了,正因爲這兩人的身份不一般,學院纔不能讓他們在這裡出事,所以受到監控的是黎小萌和郜小壺!”
黎小萌和郜小壺或許自己都不知道,在飛揚學院的一舉一動都受到了學院方面的監控,平日裡只要不出格,自然沒人來管他們。
一旦有什麼問題,立刻就會有人出面解決,比如這次,兩人想要找林逸麻煩,徐笑妍就立刻趕了過來。
這不是爲了救林逸,而是爲了救黎小萌和郜小壺,萬一他們被林逸幹掉,飛揚學院就要坐蠟了。
如果這次他們的對手不是林逸,學院方面或許就不會出面干涉,只要他們不是在學院中殺人,估計都沒人會管。
“呵……原來如此,我就說我應該還沒那個資格讓學院全天監控纔對。”
林逸輕笑搖頭,只要不是自己被監控就行,如果飛揚學院真這麼做了,哪怕是好心,林逸也會毫不猶豫的帶着上官嵐兒離開這裡。
“行了,這事兒暫且不說,我還有些事情要做,你們自己接着玩,回頭有時間我再去找你。”
徐笑妍笑着對兩人擺擺手,結束了話題之後馬上轉身離開,看着好像真的有什麼急事一樣。
“徐導師今天說話怎麼有些不爽快,一點都不像她以前的作風。”
上官嵐兒看着徐笑妍遠去,忍不住嘀咕起來:“還說什麼我暫時不需要知道……林逸小師弟,宗門到底是什麼?”
“宗門,就是玄階海域的勢力之一啊!”
林逸見上官嵐兒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也忍不住失笑道:“好了,徐導師也不是故意不告訴你,只是宗門一向神秘,外面知道消息的人並不多,比如遺棄之地的山宗,就是宗門勢力之一。”
“原來山宗就是宗門啊!”
上官嵐兒睜大眼睛驚歎一聲,又覺得這好像沒什麼可值得驚歎,想了想就把宗門的事情拋諸腦後了。
林逸也沒有多說,自然而然的將話題轉移到上官嵐兒感興趣的事物上,兩人高高興興的聊着天,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坊市。
這個坊市背靠飛揚學院,又沒有任何限制,所以論熱鬧程度,比裡邊的那個坊市強了數十倍都不止,人流量也是如此,上官嵐兒對此相當滿意,她就喜歡這樣的逛街氛圍。
學院裡的坊市好東西是多,可惜冷冷清清的一點意思也沒有,偶爾逛一下還行,多了就無聊透頂。
林逸陪着上官嵐兒瞎溜達,神識已經覆蓋了整個坊市,這裡對神識的限制相當微弱,林逸可以輕易查探整個坊市的情況,也只有一些佈置有屏蔽神識陣法的房間,才能阻擋住林逸的探查。
當然,如果林逸想要強行破除屏蔽也是輕而易舉,但他並不會特意去做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