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驚訝什麼?莫非以爲元神體就沒人能看破?”
劉嘯宇輕笑搖頭,滿臉感嘆道:“該震驚的是我纔對,誰能想到,我居然會看到自己學院的學員有如此強大的元神!”
林逸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沉默以對。
“聽說你才突破開山期沒多久,但是看你的元神強度,至少也是達到了裂海期,而裂海期的高手,雖然有這個元神強度,也無法把元神凝鍊成和肉身相差無幾的元神體!”
劉嘯宇自顧自的說着,臉上的感嘆之色越發濃郁:“林逸,你果然是個天才!”
“院長過獎了,其實我的元神並沒有達到裂海期,而是和肉身的實力等級相同!”
林逸此時如坐鍼氈,劉嘯宇什麼實力他看不透,所以元神體被看穿他也不敢有什麼動作,只能據實相告:“我的傳承比較特殊,從很弱小的時候就開始修煉神識,所以肉身和神識的等級會同步上升。”
“你的傳承很了不起,傳說上古時候,就是這樣修煉的,只不過後來慢慢失傳,我們玄階海域大部分是在玄升期纔開始修煉神識,所以裂海期的元神纔會和你相當。”
劉嘯宇一點就通,正因爲如此,他纔會越發的驚訝:“林逸,方便告訴我你的傳承出自何處麼?”
林逸略一沉吟,才肅容道:“本不該提及恩師名諱,但既然是劉院長詢問,林逸自然不敢隱瞞,家師丹神醫聖章力鉅!我是恩師關門弟子,外界極少有人知道,還請劉院長幫我保密!”
便宜師父這時候拿出來擋槍還是很好用的,剛好章力鉅一脈,也確實是很重視神識修煉,絕對的天衣無縫!
“原來是丹神弟子,難怪如此出色!”
劉嘯宇露出崇敬之色,看來便宜師父的名號在玄階海域也足夠響亮。
而劉嘯宇之所以一點都沒有懷疑林逸,是因爲林逸以前的經歷他都知道,如此年輕的玄階煉丹師,是章力鉅教出來的才合理嘛!
既然林逸的傳承來自章力鉅,那劉嘯宇就不好多問了,這涉及到別人的師門隱秘,問了就是犯忌諱。
“說回剛纔的話題,你的肉身怎麼了?”
劉嘯宇又說回剛纔的話題,林逸如此驚人的天賦,若是失去肉身,等於失去了根基,元神體再強大,將來也很難有所寸進。
“我的肉身,失陷在一處秘境之中,那裡無法通行,我被困其中,又擔心學院這邊,所以只能先元神出竅,以元神體的方式回來看看。”
所謂的秘境,自然就是王家的暗牢,林逸沒把王家說出來,是擔心劉嘯宇去王家找事兒。
如果真要和王家撕破臉,飛揚學院出頭倒是好事,問題是林逸看在王詩陽兄妹面子上,並不準備和王家鬧翻。
飛揚學院的介入只會把事情複雜化,說不定王家那幾個老頭一怒之下就把林逸的肉身給毀了,那才哭都沒地方哭去。
還是以後自己想辦法,把肉身弄出來吧。
“那秘境在什麼地方?我找人幫你去把肉身弄出來,實在不行,我親自去一趟也沒問題。”
劉嘯宇很仗義,當即就表示要幫忙,飛揚學院難得有這麼一個超級天才,絕對不能因爲失去肉身而止步不前。
“院長,我也不知道那秘境在什麼地方,只知道大概的方位,因爲我是用傳送陣符離開的,所以將來只能再去慢慢搜尋,此事別人幫不上忙,只有我自己能搞定。”
林逸趕緊婉言謝絕,飛揚學院的人真要出手,那就不是幫忙而是添亂,不過話絕對不能這麼說,必要的感謝要有:“院長的好意林逸心領了,若是有需要學院幫忙的地方,我一定不會客氣。”
“也罷,既然你這麼說了,今後有什麼需要儘管提,直接來找我!”
劉嘯宇霸氣拍板,然後又語重心長的說道:“林逸,你的元神體是很強,但始終沒有肉身強,若是有什麼損傷,那就是無法彌補的遺憾,所以這件事你一定要重視起來,儘快把自己的肉身找回來,知道麼?”
林逸能感覺到,劉嘯宇是真心在爲他着想,心中頓時有些感動。
而且劉嘯宇沒有追問林逸細節,也是看出了他不想深談,這是一個相當細心的人。
“林逸明白!多謝院長!”
不管劉嘯宇是爲了什麼而關心林逸,只要是真心實意,這個情他就會領!
“不用客氣,反正找回肉身這件事相當重要,你務必放在心上。”
劉嘯宇又叮囑一句,然後才接着說道:“上次天地靈火的任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迄今爲止,你是唯一一個進去之後又出現的人,所以此事只有你能解釋。”
這個問題纔是林逸早就預料到的,也代表着談話進入了正題。
“院長,爲什麼裡面的人一個都沒出來,我也不太清楚,事實上我是因爲天地靈火而離開了那片區域。”
林逸把之前講給王詩情的那套說辭又說了一遍,這本就是事實,只不過經過了刪減,關鍵點上又有些模糊,所以纔會引人誤解,但林逸本身說來卻毫無壓力。
因爲他真的沒有說謊!只是說的不夠詳細而已。
“天地靈火落在天法陣宗的區域範圍?”
劉嘯宇眉頭微皺,顯得有些遺憾:“如此說來,那朵天地靈火我們飛揚學院是沒機會得到了。也罷,得到了也未必是好事,便宜天法陣宗了。”
林逸暗自佩服,劉嘯宇果然豁達,轉眼間就把天地靈火的事情放下了。
可惜天地靈火事關重大,尤其是進入了玉佩空間,更是林逸最大的秘密,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來。
“院長,我得到了伴生靈火晶,但是私自用掉了,沒有帶回來上交學院,還請院長責罰。”
林逸的冰炎火總歸要用,這是掩飾不過去的,所以他很乾脆的先一步承認錯誤。
若是劉嘯宇和王家那幾人一樣,想要強行剝離林逸的冰炎火,那這飛揚學院不呆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