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東西!也敢這麼和本少爺說話!”任重遠臉色一變,突然揮手一巴掌打在江河海臉上,兩株迷神草卻被他身後的同夥一抄手接在掌中,順手就收了回去。
江河海有機會能躲避這一巴掌,但卻硬生生的受了下來,半邊臉頰頓時紅腫起來。
“任少,迷神草也收了,人也打了,看在大家都是翔雲學院出來的份上,是不是就這麼算了?”江河海眼中怒氣一閃而逝,轉回頭不卑不亢的看着任重遠說道。
他知道自己這邊三人不是任重遠的對手,所以只能強自忍耐,如果只有他一個人,死就死了,臨死也要咬任重遠一口。
但是楊千雪和秦月都在這裡,江河海忍無可忍還是要忍,他死了無所謂,兩個女孩子卻可能會生不如死!
“算了?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跟本少說算了?”任重遠冷笑起來,反手又是一個巴掌甩在江河海另外一邊臉上:“一個沒有根底的草根,還真以爲自己是什麼人物了?不過你這破鞋女友倒是長得還可以,這樣吧,讓她陪我們這些兄弟三個晚上,今天的事情就這樣算了!”
“哈哈哈哈,任少就是義氣,還能想着兄弟們呢!”任重遠身後的幾個傢伙齊齊放聲大笑起來,覺得這主意真是不錯。
秦月俏臉蒼白,嬌軀搖搖欲墜,她最無法忍受的就是被人這麼說,那是她永遠都無法抹去的夢魘,現在卻被人無情的揭開了傷疤。
江河海霍然擡頭,雙目圓睜,瞳孔中的怒火有如實質一般!
任重遠可以打他,可以侮辱他,但卻不能傷害秦月,每個人都有不能觸碰的底線,秦月就是他江河海的底線。
任重遠的狂笑聲戛然而止,因爲江河海悍然出手,直接一拳轟在了他的腹部,狂猛的真氣瞬間衝入任重遠的身體,持續的給他帶來傷害。
他怎麼敢動手?!他真的敢動手?!任重遠腦子有些懵,他本來是吃定了江河海不敢動手的,因爲這傢伙向來就沒有什麼熱血衝動的記錄,反而表現的有些懦弱膽小。
沒想到動手的時候如此果斷,連聲招呼都不打,真是會叫的狗不咬人啊!任重遠心裡還有空想這些有的沒的,身體卻已經不由自主的倒飛出好幾步遠。
猝不及防之下,任重遠也確實是受了一點小傷,不過並不會致命,他老子可是七品煉丹師,身邊別的沒有,丹藥絕對管夠,要不然也不能一來就拉攏了那麼多人。
“殺了這小子!”易笑天反應過來,臉色頓時現出猙獰,敢主動動手?不殺了他,只會讓更多人起來反抗!
至於一個學院出來的情分?別開玩笑了,在學院裡的時候,他們就一直想着要幹掉冷如風江河海這個小團體了!
其餘幾人聽到易笑天的低吼,立刻運轉真氣開始反動攻擊,第一目標自然是江河海,秦月和楊千雪被放在一邊,主要防備她們兩個別來搗亂就行。
這些傢伙還想着任重遠剛纔說的話呢,如此漂亮的兩個女修,留下來樂呵樂呵也是不錯的,要是不小心有什麼損傷,就太過可惜了一些。
易笑天沒有跟着上前參加圍攻,在他看來,有他們四個足夠對付江河海三人,所以他第一時間去攙扶任重遠,表達一下自己的關心。
下一刻,易笑天就開始心頭狂跳,暗自慶幸自己沒有上前參與圍攻了,他剛來到任重遠身邊,還沒來得及開口,身後就傳來幾聲身體墜地的悶響,正奇怪江河海三人怎麼這麼不經打呢,卻看到坐在地上的任重遠好像見了鬼一般,滿臉的驚恐之色,然後手腳並用,連滾帶爬的拼命往後退。
“怎麼了?”易笑天心知不妙,一邊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一邊已經本能的往前衝去,越過地上的任重遠之後,才緊張的回頭張望了一眼。
看到背後的場面之後,易笑天心膽俱寒,真氣毫無保留的輸送到雙腿之上,加速逃離這個地方,還算他夠義氣,臨走的時候下意識的拉上了任重遠。
江河海三人也是有些呆滯,圍攻他們的四人實力都不在他們之下,但是僅僅一個瞬間,這四個傢伙連招式都沒能使完整,四個人頭就在一道無形的風刃中飛離了脖子,帶着漫天的血雨,化爲咕嚕嚕到處亂滾的血球。
看到四具無頭屍體軟倒在地,江河海三人也忍不住背後發涼,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搜一下他們的身上,看有沒有迷神草,數量夠了就馬上離開這裡!”林逸的傳音適時在江河海耳中響起,出手殺人的並不是他,而是一隻進入迷神林的小靈獸。
林逸本來是想要救下三人就行,但是小靈獸似乎受到了一些迷神林的影響,攻擊起來狠辣無比。
堪比闢地初期的攻擊,區區四個玄升期的學員哪裡能夠抵擋的住?估計他們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江河海渾身輕震,這才明白是林逸過來幫他們了。不過他的性格還不錯,並沒有表露出絲毫的異樣,而是面色平靜的彎下腰去,用極快的速度把四具屍體上的東西搜刮一空。
除了那四個倒黴蛋隨身的物品之外,還有六株迷神草,包括之前江河海給出去的兩株在內,加上手中還有的兩株,總共是八株迷神草,距離完成任務還差一株。
“小江,他們是怎麼回事?”回過神來的楊千雪目光冷冽的掃過遠處的其他人,口中極小聲的詢問江河海。
江河海一聽就明白,林逸只對自己一個人發出了指示,顯然是不想太多人知道這件事,所以他沒有多說什麼,僅僅是輕微的搖了一下頭。
楊千雪不知道江河海搖頭是代表他也不清楚,還是現在不方便說,於是也沒再多問,反正現在的形勢對他們是有利的!
任重遠一方的人都迅速匯聚過來,雖然死了四個,但他們的人數依然有九個之多,然並卵,面對那種血腥詭異的情況,沒人敢輕易上前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