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奧田壩背後是一個超級世家,整個丹堂最多也就是和對方的家族差不多等級,他鄭東決目前雖然是個副堂主,但正如奧田壩所言,他還無法代表整個丹堂!
鄭天擎見狀,伸手指着奧田壩,冷笑着說道:“奧田船長,你這樣說我叔叔,是擺明了要包庇林逸了?別以爲你背後有奧田家族就了不起了,我們鄭家雖然不如你們奧田家族,但……”
“但個屁啊但!在我奧田壩的船上,有你說話的份嗎?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竟敢伸手指着我!找死嗎?”奧田壩直接一巴掌拍飛鄭天擎的手指,什麼玩意兒,真以爲自己是個人物了,連鄭東決都沒有放在眼裡的奧田壩,沒拍死這傻鳥已經是考慮到自己是個生意人了!
“你!”鄭天擎大怒,他可是東洲過來的天之驕子,尤其是在立早憶面前,被奧田壩如此不留情面的教訓,差點就要直接翻臉了。
可惜船上的護衛瞬間包圍了他,讓鄭天擎徹底冷靜下來,在這遠古戰艦上,和奧田壩叫板實在是太過不智,鄭天擎也只能忍下了這口氣,等以後有機會再來報復了。
林逸對奧田壩擺擺手,微微一笑道:“奧田兄,說了這件事交給小弟自己處理了,你不用理會這些跳樑小醜,現在既然大家都已經來了,我也不耽誤諸位的時間了。今天我林逸就在這裡告訴諸位,凡是主動招惹我的人,不管他是什麼來頭,只要落在我手上,就只有一個下場——死!”
說到最後,林逸的語氣已經冰寒無比,冷冽的眼神緩緩掃過全場,如商萬毅之類和林逸有過交集的人心中頓時微微一震,之前交談的時候,還真是沒有感受到林逸有如此威勢,現在才發現,此人確實不是簡單之輩!
鄭東決大急,石軍確實是暗中倒向了他,但這種事是沒辦法拿到明面上來說的,要是一個丹堂的供奉就此被殺,無論如何,章力鉅回來後都會徹查的,那麼一些事情就會自然而然的浮上水面,這是鄭東決絕對不能允許的事情!
“林逸,你真的要和我們丹堂爲敵嗎?你只要敢殺石供奉,就必定要承受我們堂主丹神章力鉅的怒火,你確定你和你的朋友們能夠承受得住嗎?”鄭東決厲聲叫道,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林逸殺了石軍,爲此他不惜把章力鉅的名頭都擡了出來。
想想也是悲哀,鄭東決一心想把丹堂從章力鉅手中搶奪過來,可是關鍵時刻,卻還是需要章力鉅的聲望來鎮住場面,就算真的能夠得到丹堂,那就一定會是他鄭東決的丹堂嗎?
林逸滿臉嘲諷的譏笑道:“鄭東決,你能不能換些說辭,翻來覆去的就那麼兩句,沒有章丹神的名義,你就活不下去了嗎?還有,奧田兄已經說過了,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代爲管理丹堂的一個管家罷了,還真以爲自己是丹堂的主人了?動不動就代表了丹堂,代表了章丹神,簡直是可笑之極!”
周圍的人羣中有低聲的竊笑傳出,顯然覺得林逸罵鄭東決的話很有道理,在這裡的多數都是中島身份顯赫的人,笑笑也就笑笑了,誰也不會怕了鄭東決這個丹堂副堂主。
立早憶依然是面容古怪的樣子,擡眼看了鄭東決一眼,然後又轉頭看向林逸,卻並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奧田壩,你究竟管不管這件事?在你船上發生丹堂供奉被人擊殺的事件,你以爲你能夠抽身事外嗎?難道林逸是你奧田壩的貴賓,我們丹堂就不是嗎?你還想不想在五大島的海域中做生意了?”鄭東決又轉頭對奧田壩大吼道,他已經有些亂了方寸了,完全沒有看到跟上船來的佟臥吸在對他使眼色。
奧田壩微微皺眉,他可以不在乎丹堂,不在乎鄭東決,但卻不能不在乎自己的聲譽,這件事確實是林逸有理,但他要是沒有任何作爲的話,卻也有些說不過去,對今後的船隊建設相當不利。
不過轉念之間,奧田壩就有了決定,那就是依然是堅定的站在林逸這邊!
“鄭東決,我奧田壩的船上發生了什麼不需要你來告訴我,石軍破開禁制襲擊林逸,被擒拿住之後當場擊斃都是應該的,不要跟我說什麼都是貴賓,如果全部都是你們這樣的貴賓,我奧田壩還真的不敢接受你們的生意!”奧田壩不鹹不淡的說道,鄭東決有句話說的沒錯,他也是這船上的貴賓,所以奧田壩的語氣略微的收斂了一些。
鄭東決哈哈大笑道:“奧田壩,你不要跟我扯這些沒用的,我就直接跟你說了,要是你再繼續這樣偏袒林逸,把我們丹堂的供奉性命不當回事,我立刻就去海運協會彈劾你,不要忘記了,我們丹堂同樣是海運協會的貴賓會員,就不信沒人能管到你了!”
奧田壩面沉如水,他想要在這片海洋中闖出自己的天地,就必須接受海運協會的管轄,除非他不做正當生意,轉當海盜,否則就不能不在乎這件事。
鄭東決什麼的,奧田壩真心沒放在眼裡,他也相信丹堂不至於全力對付他,但是以鄭東決這個小人的性格,還真的有可能去海運協會投訴彈劾他,這讓他相當的爲難。
林逸也看出了奧田壩的難處,他當然不會讓自己的朋友陷入兩難境地,所以乾脆的說道:“奧田兄,石軍這個人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畢竟只是一隻棋子罷了,我會把他身後的人揪出來的,所以這人不殺也無所謂!”
奧田壩明顯鬆了口氣,他也知道林逸這是照顧自己的面子,所以笑着說道:“林老弟你胸懷寬廣,和這種鼠輩確實沒有什麼好計較的,放心,等這趟走完,哥哥一定會陪你一起討回這個公道的!”
說到這裡,奧田壩的眼神冰冷的掃過鄭東決,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在他船上派人刺殺林逸不算,還敢用海運協會來威脅自己,真當他奧田壩是善男信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