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目睽睽之下,雪劍鋒一張臉憋得通紅,眼看着林逸身上的殺機越來越濃郁,萬般無奈,最終只能一咬牙廢掉了自己的左臂。
“這……這總行了吧……”雪劍鋒忍着劇痛道。
“滾吧,再有下一次,你就不用跪了。”林逸說着當衆一腳將其踹飛,事不過三,再有下一次那就是雪劍鋒的死期,到時候就算他不想提前跟中心開戰,那也絕對不會再留着這個禍害了。
雪劍鋒在雪立平的攙扶之下倉皇退走,全場衆人的焦點再次落回到了林逸身上,見識到這一幕,洪慶元這些人心中除了驚駭,就是敬畏,根本不敢生出半點別的心思,這人實在太可怕了啊!
“在下雪劍派掌門洪慶元,敢問前輩尊姓大名,來我雪劍派不知有何吩咐?”洪慶元硬着頭皮代表衆人問道。
“我叫林逸,至於身份麼,現在是北島青雲門的師叔祖,你們不必如此拘禁,我這次過來是爲了看望冷冷和無情,沒其他什麼事兒。”林逸隨口答道。
雖然早有猜測,不過從林逸口中聽到這句話還是令衆人心下震驚,一個個看向冷冷和冰無情的目光都變了幾分,暗道難怪這倆人實力突飛猛進得如此之快,敢情是在外面找了這麼一個神通廣大的靠山,不得了啊!
這個時候包括洪慶元在內一衆長老都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多虧他們之前沒有得罪冷冷啊,否則要是跟雪劍鋒一樣張口閉口叛門弟子啥的,今兒非得步上雪劍鋒的後塵不可,甚至比雪劍鋒還要更慘,畢竟他們可沒有雪劍鋒的實力。
如果說雪劍鋒在林逸面前是一隻螞蟻。那麼在場諸位連螞蟻都算不上,只能算塵埃了……
“原來是北島青雲門的師叔祖前輩,久仰久仰。我等怠慢失禮了,還請前輩恕罪。”洪慶元衆人連忙集體行大禮見過林逸。態度甚至比起北島青雲門的人還要更加謙卑。
雖然對方是北島青雲門的人,跟中島雪劍派八竿子也打不着,但身爲塵埃就要有塵埃的覺悟,其他方面且不說,至少表面上的姿態是要做足的。
“不知者不罪,再者我這次來是以私人的身份,所以沒必要整這些門面禮節。”林逸頓了頓,隨即道:“雖然身爲局外人。你們雪劍派的事情理論上我不好說什麼,不過既然關係到冷冷,那我還是得好好過問一下,她是你們的叛門弟子嗎?”
“當然不是。”洪慶元衆人連忙否認。
“既然不是,那怎麼她被雪劍鋒如此對待也不見你們有人站出來阻止呢,雪劍派難道連這點起碼的規矩都沒有了?”林逸皺眉道。
“這個……”洪慶元衆人只能相視苦笑,他們但凡要是有這個實力阻止,哪裡會容得雪劍鋒如此肆無忌憚,可人家是元嬰老怪啊,連冰無情都被打成重傷。他們這些人能怎麼辦?
“好歹也是十小門派家族之一,你們這樣可有點丟人啊。”林逸嘴上毫不留情的奚落道,真要說起來他此刻心中可是壓着一股怒火的。這也就是被自己碰巧趕上了,否則真要是冷冷出了什麼事情,雪劍鋒自然是罪魁禍首,可這些毫不作爲的雪劍派高層也都逃不過幫兇的名分,到時候,整個雪劍派都要承受他的怒火。
“讓前輩見笑了……”洪慶元衆人集體汗顏。
對方話雖然說得難聽,可他們確實無從反駁,不管雪劍鋒實力再怎麼強悍不可一世,說到底他們纔是門派事務的具體決策者。按照祖訓除非關係到門派生死存亡的大事件,否則太上長老是不能隨意插手門派事務的。單就這一點來說,他們整個長老會高層屬於集體失職。
“講道理我一個外人不該說這話。但冷冷與我的關係非同一般,我不希望她出任何事情,否則……”話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確了,林逸笑了笑:“說起來我跟你們雪劍派多少有點淵源,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並不想鬧得不愉快,可好?”
“是是,前輩吩咐我等謹記於心。”洪慶元衆人連忙應是,心下卻有些疑惑,這位北島青雲門的師叔祖居然說跟自己雪劍派有點淵源,這是什麼意思?
殊不知,林逸所謂的淵源其實是跟天階島的雪劍派,畢竟雪梨就在雪劍派待過,連魏申錦也是雪劍派的人。
林逸被洪慶元衆人奉爲座上賓,一個個恭敬至極,甚至於比面對雪劍鋒之流都要謙卑得多,這除了說明雪劍鋒的人緣太差之外,還充分體現了太古小江湖的處世哲學,強者爲尊。
另一邊,逃過一劫的雪劍鋒並沒有就此躲起來療傷,也沒有去找眼鏡博士那些人,而是直接去了雪劍派禁地,雪峰頂。
身爲十小門派家族之一,雪劍派所掌控的地盤自然不小,而雪峰頂便是方圓百里之內的最高峰,奇山怪石聳入雲霄,峰頂之上終年積雪,而且溫度奇低無比,別說一般人,這地方對於築基期高手來說都是不折不扣的禁地,連金丹期高層也堅持不了多久。
這地方,是專屬於元嬰老怪的活動地盤,而在雪劍鋒和冰無情兩人崛起之前,整個雪劍派的元嬰老怪就只有一個,太上長老餘太倉。
沒有餘太倉的首肯,除了掌門洪慶元之外無人膽敢擅闖雪峰頂,不過雪劍鋒顯然不會將這點規矩放在眼裡,之前他不來是因爲不想來,畢竟雪峰頂環境如此嚴酷,在下面作威作福總比跑上來受罪好,可現在情況不同了,因爲林逸的存在,對他來說整個雪劍派恐怕也就這裡相對安全一點了。
除非林逸存心要跟雪劍鋒撕破臉,否則他總不能強闖禁地來找自己麻煩吧?
其實,雪劍鋒還有一個更加保險的選項,那就是逃去闕羅山避避風頭,這樣林逸就算反悔也找不到他的蹤跡,可問題在於他回來之前乃是信誓旦旦在眼鏡博士那裡立了軍令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