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的主角光環,那人叫什麼,不會是穿越來的吧?”林逸聽得一陣汗顏。
“大帝。”辛易捷道。
“這是人名?”林逸愣了一下。
“對,傳說這個名字一開始被當做笑話,但等到他橫空出世之後,那就變成真真正正的大帝了。”辛易捷一臉憧憬道。
“那這一步登天陣跟他有什麼關係?”林逸好奇。
“據說,一步登天陣就是大帝親自設下的陣法,當然這個說法並不可靠,門派內部也沒有留下準確的文字記載,所以只能算是一種江湖傳言而已。”辛易捷道。
“那另外一種說法呢?”宋凌珊衆人忍不住問道,辛易捷這個江湖傳言他們聽着新鮮,還挺有興致。
“另外一種說法就是關於陣法本身,據說除了身份腰牌之外,被困在裡面之人除非擁有跟大帝一樣一步登天的能力,否則永遠也別想從陣法之中脫身,所以就叫一步登天陣。”辛易捷說道。
“沒了?”林逸皺了皺眉,關於大帝的這個傳言雖然有點意思,但跟陣法本身並沒有直接關係,沒有半點用處,這第二種說法聽起來倒是能夠派上點用場,結果就只有這麼一句?
“沒了……”辛易捷表情訕訕,他倒是想說更多,事實上道聽途說各種版本也還有很多,真正要說起來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可問題是那些版本根本經不起推敲,他好歹也是門派長老,就算無從得知一步登天陣的核心奧妙,但最起碼的眼光還是在的,不至於連這點分辨能力都沒有。
林逸無語,說了這麼多。敢情壓根就沒有半點實質性的乾貨,簡直跟沒說一樣。
不過他本來也沒有抱太大希望,只是隨口問一下而已。對着辛易捷擺了擺手道:“算了,這事兒你幫不上什麼忙。我自己摸索着來吧,照你之前說的,你接下來必須要做的有兩件事。”
“請師叔祖吩咐。”辛易捷畢恭畢敬道。
“第一件,你要想辦法儘可能確認洪掌門的行蹤,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這一點很重要,不管外界輿論如何發展,我們自己必須做到心中有數。”林逸正色說道。這件事直接關係着接下來整個處事策略,洪子君活着是一種,洪子君死了是另一種,否則若是連自己都心裡沒底,無論做什麼都只會事倍功半,甚至還會起到反效果。
“是,弟子必當竭盡所能。”辛易捷重重點頭,這事兒就算林逸不說,他自己也會去辦。
“第二件,照你所說本土派系的弟子如今羣龍無首。都是一盤散沙,但是我想總不至於他們所有人就都這麼認命從此聽候陳東城的差遣吧?”林逸揣測道。
“那不至於。”辛易捷果斷搖頭,道:“他們雖然是一盤散沙。但排斥陳家派系的大有人在,要不然以前也不會在洪掌門帶領下跟陳家派系明爭暗鬥,現在只不過是沒人站出來領頭而已,畢竟那樣不僅要面對陳東城和他的陳家派系,更主要還得面對太上長老的壓力,一般人根本頂不住。”
“那好,你的第二個任務就是去暗中聯絡這些人,能拉攏幾個是幾個,多一個人就能多一分底氣。”林逸吩咐道。隨即又叮囑了一句:“不過你必須得找可靠的人,絕不能輕易泄露出去。要不然被陳東城他們知道是你在私下搞串聯,那你可就成出頭鳥了。後果什麼樣相信不用我說吧。”
“呃……知道知道,弟子一定小心,一定小心!”辛易捷當場嚇出一身冷汗,一旦變成出頭鳥那可就是陳東城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說不定連太上長老陳久都能惦記上,就他這點實力,十條命也不夠死的。
“好,先這樣吧,有什麼情況你再來彙報一聲。”林逸道。
“是,弟子告辭。”辛易捷當即告退。
“嘿嘿,以前還真有點小看這位辛長老了,沒成想事到臨頭還挺有魄力,對了老大,我們幾個做什麼呀?”吳臣天衆人問道。
“你們?當然是修煉啊,這是你們當下的唯一要務,其他狗屁倒竈的事情一概不管,全部交給我來應付。”林逸說道,跟衆人修煉相比起來,這些破事兒在他眼裡就是一個屁。
“好吧。”衆人相視一眼,也都分得清輕重,當即便乖乖散去各自修煉了。
林逸自己倒沒有閒着,除了修煉之外,他還要抽工夫研究一下困住自己衆人的這個一步登天陣,雖然暫時沒什麼威脅,但如果始終找不到破解辦法,多少也是一個麻煩。
結果,半天之後林逸放棄了。
果然如辛易捷所說,這個一步登天陣看似沒什麼厲害之處,但是四面八方全無死角,根本找不到半點破綻。
不過倒也不全然是白忙活,林逸總歸還是摸索出了一點有用的信息,這似乎是一個專門用來困人的禁陣,而且困住自己衆人的並不是普通的實質壁障,而是一種十分高明的空間壁障。
依林逸推測,這個空間壁障共分三層,兩層在外,是比較常見的實質壁障,當外力強大到一定程度之後,這種實質壁障就會被打破,以他的實力做到這一點並不算難,關鍵在於這兩層實質壁障中間,還夾着一層看不見摸不清但卻客觀存在的空間壁障。
這層空間壁障有一種極爲神奇的效果,總結下來就是四個字,咫尺天涯。
別看只有薄薄一層,可一旦陷進去卻永遠達不到盡頭,想要橫跨過去,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一步登天,原來是這麼個意思。”林逸直到此刻纔算真正明白了這四個字的含義,難怪說除非擁有一步登天的能力,否則根本就跨不出去,實力再強都沒用。
這個發現一時間令林逸有些束手無策,他本以爲仗着自己是元神的優勢,應該不難找到空隙,結果卻發現在咫尺天涯的空間壁障面前,元神跟肉身根本沒什麼兩樣,肉身無法跨過的距離,元神同樣無法輕易跨過,只能望而興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