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該說不該說的廢話都說完了,你也可以乖乖認命了。”食腦蟲忽然極其陰險的笑了起來,只見它雙眸紅光一閃,一股無形的莫名力場忽然從其身周盪開,所過之處河牀淤泥猛然俱皆下沉一大截,就像被什麼重物碾壓一般。
林逸也覺得身體一沉,雖然還沒有沉到令他承受不住的份上,但是有這個莫名力場壓在身上,身法速度和靈活性都要受到不小的影響。
不過,食腦蟲這一次的目標顯然不是林逸,而是剛纔藉着葉落知秋隱匿無形的端木玉!
果不其然,在此之前沒有露出半點破綻的端木玉,這一下頓時就露出了馬腳,雖然沒有直接現形,但兩個驀然下沉的腳印極爲突兀的出現在淤泥之中,剛好就在神識草的旁邊,毫無疑問正是端木玉。
“呃……”林逸不禁有些無語,這女人的膽子是真大,明知道食腦蟲的恐怖居然還不逃,居然還敢仗着葉落知秋跑過去搶神識草,這膽子也真是沒誰了。
端木玉此時正想拿刀去割神識草,猝不及防露出破綻之後,並沒有驚慌失措,仍然維持着葉落知秋的隱匿狀態。
食腦蟲對着腳印方向猛然張開血盆大口,一股無與倫比的強勁吸力頓時傾瀉而出,結果出乎意料,除了吸過來一嘴的淤泥之外,根本沒有端木玉的身影!
“果然有意思!”食腦蟲不怒反笑,如果不是有林逸這個更好的選擇,它此刻甚至都想拿端木玉做它的主身了,面對它突如其來的力場不慌不忙,反而還能從容逃走,連一個腳印都沒有留下。要知道這裡可是一不小心就會泥足深陷的淤泥地,其中的難度那可是非同一般吶。
可惜端木玉終究還是沒能逃出它的手掌心,食腦蟲雙眸紅光再次閃現。那道無形力場猛然強了數倍有餘,二重壓!
端木玉再也無法保持隱匿狀態。當即有些狼狽的顯出身形,而後沒等她有進一步的應對,食腦蟲赫然就已降臨在她的頭頂正上方,劇毒尾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插而下,端木玉根本反應不過來。
千鈞一髮之際,林逸同時出現在端木玉身前,一把將其推開,但他自己卻已閃避不及。直接就被食腦蟲尾刺從背後貫穿脖頸,場面觸目驚心。
“林逸!”端木玉頓時眼睛都急紅了,她跟林逸的關係雖然還遠遠算不上自己人,但至少也是可以信任的朋友,尤其她又是個重情義的性子,這下見到林逸爲自己而死豈能不急?
“嘿嘿,沒想到還是個癡情種子,不過這樣也好,省了我不少麻煩!”食腦蟲見狀則是大喜,它最怕的是林逸再次逃走。那樣不知道又要耗費多少手腳,一而再再而三,它可沒有這麼好的耐心。剛纔作勢對付端木玉只是爲了牽制林逸罷了,不料林逸居然自投羅網,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它的尾刺沿襲了烈毒蜂后的天賦技能,那可是天下稍有的劇毒,尤其還是貫穿了脖頸這樣的致命要害,別說區區一介人類,就算以它的生命力受到這麼慘烈的攻擊也別想活下來。
結果,林逸明明已經垂下去的頭顱卻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人影一閃。驀然跳至食腦蟲的臉上,而後一手塞進對方的口中。留下一個壓縮到了極限的真氣丹火炸彈。
轟!食腦蟲臉上都還帶着驚容,甚至都還沒弄明白對方到底是怎麼掙脫自己劇毒尾刺的。真氣丹火炸彈就已率先在它口中轟然爆開!
別看上次兩記真氣丹火炸彈都沒能傷到它的汗毛,但那只是破不了它體表防禦而已,它再強大也不至於連體內都堅不可摧吧?
食腦蟲當場就被炸蒙圈了,當即口吐黑煙倒飛而出,搖晃了半天都沒能站穩身形,雖然就此將其秒殺是不現實,但也必然受傷不輕了。
“你……你沒事啊?”端木玉看着完好無損的林逸目瞪口呆,明明已經被對方尾刺貫穿脖頸,這傢伙怎麼一點事兒都沒有?
“我可是元神啊,它這種物理攻擊對我有什麼用?”林逸咧嘴笑了笑,剛纔那一瞬間他的脖頸部分就已提前元神化了,對方尾刺壓根就沒有刺到他半根毫毛,只不過是故做樣子麻痹對方而已。
“呃,那倒也是。”端木玉不由噎了一下,由於林逸的元神體跟常人毫無區別,就算明知他是元神,衆人也都會自覺不自覺的忽略掉這一點,食腦蟲這種不知底細的就更加容易中招了。
兩人說話的工夫,對面食腦蟲便已緩了過來,整張嘴巴都被炸得焦黑一片,看起來頗爲滑稽狼狽,但是帶給兩人的壓迫力卻絲毫沒有減弱,反而變得更加強大了。
林逸心下暗歎,食腦蟲就是食腦蟲,上次赤鱗蛇被這麼來一下當場就掛了,然而換在它身上卻只是有些狼狽而已,看樣子還遠遠沒到傷筋動骨的地步,真特麼棘手啊!
“呼……呼……呼……”食腦蟲並沒有惱羞成怒,而是好整以暇的吐了三口黑煙,這才雙眼放光的盯着林逸道:“連這樣的致命攻擊都能視若無物,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嘿嘿,我的主身舍你其誰!”
“這麼說你還真訛上我了?”林逸哭笑不得,他還想着陰了這麼一手之後,對方就會惱羞成怒令自己有機可乘呢,哪想得到居然會是這個反應。
“當然!”食腦蟲大笑了一聲,翅膀一動隨即便再次從天而降,目標直指林逸。
“小心藏好了。”林逸抽空對端木玉囑咐了一聲,當即正面迎了上去,而端木玉也不敢怠慢,連忙用葉落無聲躲到了一旁,同時手中還緊攥着一片綠葉,隨時準備再次施展葉落知秋,這種層次的對決她是插不上手的,能夠保住性命不拖林逸後腿就算不錯了。
“好膽!”眼見林逸居然敢主動迎上來,食腦蟲再也不看端木玉一眼,在它眼裡端木玉的唯一價值就是用來牽制林逸,既然林逸連逃都不逃,那還何須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