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不由暗暗搖頭,可惜彼此時間剛好錯開,要不然很有可能在巨頭之路與天行道久別重逢,那就真是意外之喜了。
“名藥門裡面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不僅有刁還山這樣的陰險小人,連那個掌櫃佟仰吸也是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這兩年爲了擠兌咱們天丹閣,明裡暗裡用盡了各種卑鄙手段,之前因爲有天大哥在他們還不敢太過火,現在天大哥一走,立馬就蹬鼻子上臉了,是可忍孰不可忍!”雪梨氣憤難平道。
“這些人確實無恥,我們幾個的實力都不如刁還山,好在林逸你及時趕到,要不然今天這事兒還不知道怎麼收場呢。”天嬋也忍不住皺眉道。
“呵呵,這個倒是你們多慮了,從剛纔的情形來看,這個刁還山其實也是明白人,他雖然上門挑事兒,但是不敢動手只敢罵街,估計也是怕有朝一日天大哥回來找他算賬。”林逸淡淡笑道。
有道是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就算他們趁着天行道不在的時候把天丹閣弄垮了,但天行道總有回來的一天。
如果他們只是純粹的商業競爭,那天行道還未必會拿他們怎麼樣,畢竟身爲中島副島主總要顧忌一下輿論,但如果他刁還山敢對天嬋幾人動手,那真的就是自尋死路了,到時候天行道即便殺他泄憤,名藥門也絕不敢出面攔着,甚至反而還要拱手獻上。
這點利弊關係事關生死,刁還山還是掂量得很清楚的,要不然他也坐不上名藥門副掌櫃之位。
“就算這樣也還是可惡,明目張膽跑到咱們天丹閣門口搶客源,欺人太甚!”雪梨氣憤道,這口惡氣她實在是難以下嚥。
天丹閣雖然是她跟天嬋一塊撐起來的,但天嬋畢竟只負責煉丹,生意門面上的事情都是她雪梨在一一打點,這裡面賠進去多少辛苦和汗水只有她自己知道,對於天丹閣的聲譽,她比在場任何人都要上心得多,連天嬋都比不了,更別說林逸這個甩手掌櫃了。
這次因爲林逸的突然出現,雖說確實是讓刁還山得到了應有的懲戒,而且從現在圍觀人羣的反應來看,似乎也沒有被搶走多少客源,但畢竟還是留下了影響,天丹閣終究還是吃了虧的。
“不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次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要是不讓名藥門吃到足夠的苦頭長長記性,以後不僅是他名藥門,其他那些大大小小的商會也會有樣學樣,那咱們生意就別想做下去了。”林逸點頭道。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要上門去討說法麼,還是乾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直接想個法子也把他們的客源搶過來?”雪梨連忙問道。
“那倒不用,雖然上門鬧事不是不可以,但這樣畢竟落了下乘。”林逸搖了搖頭,以他如今可以匹敵開山初期的強大實力,即便孤身一人面對整個名藥門也不怕,若是對方拿不出足夠份量的高手,來一把仗勢欺人也未嘗不可。
不過這終究不是上策,因爲這樣一來名藥門反而就成了受害者,輿論無形之中就會倒向名藥門一方,除了能夠出上一口惡氣之外,對天丹閣並沒有半點好處。
“莫非你已經想到了什麼好辦法?”天嬋和雪梨同時眼睛一亮。
“談不上什麼好辦法,只要擁有絕對實力,任何對策計謀都是多餘。”林逸笑了笑,轉而道:“不說這個,還是先打聽一下名藥門的情況再說吧。”
久別重逢,三人稍微溫存了片刻,林逸隨即便帶着兩女來到樓下,等候多時的魏申錦連忙迎了上來:“林逸老大,你可算來了!”
“呵呵,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林逸笑着點了點頭,剛纔他已聽天嬋和雪梨說了,魏申錦這兩年幾乎是三天兩頭就來天丹閣幫忙,而這一切只不過是因爲林逸臨走之前的一句吩咐,可見這傢伙確實是一個忠義之人,當初沒有白救他一場。
“老大過獎了,其實我也就是賣點力氣,幫不上什麼大忙,像今天這種事兒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幸虧也就是老大你來了,要不然我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魏申錦苦笑道。
“不必自責,這事兒不能怪你,畢竟讓你去應付刁還山還是太過強人所難了,放心吧,我會親自處理的。”林逸安慰了一句,隨即道:“對了,你在這邊比較熟,幫我去打探一下名藥門的具體情況怎麼樣?”
“好,老大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了!”魏申錦當即拍着胸脯領命,讓他卻對付元嬰後期的刁還山不太現實,可要說只是打探一下消息,那不過是手到擒來的小事兒,再怎麼說他也是中島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啊。
魏申錦的效率極高,出去短短不到半個時辰就回來了,迫不及待的向林逸稟報:“林逸老大,我打聽清楚了,名藥門請來的那位東洲高級煉丹師名叫鄭東昇,聽說是鄭東決的遠房堂哥。”
鄭東昇?林逸聽到這個名字微微一愣,總覺得莫名有些耳熟,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造成秦月慘劇罪魁禍首鄭天光的老子,晨星學院的二號煉丹師不就叫鄭東昇嘛!怪不得當初不在晨星學院,敢情是跑來中島探親了。
“等下,鄭東決不是丹堂的嗎,鄭東昇既然是他的遠房表哥,怎麼跑去名藥門了?我印象中丹堂跟名藥門的關係不算好吧?”林逸不由奇怪道。
他之前聽蔡中揚說過,丹堂跟其他這些商會的關係一向不好,若不是丹堂有章力鉅這位丹神鎮場,早被其他這些商會羣起攻之了,這種情況下跟丹堂有關係的煉丹師又怎麼會跑去替名藥門煉丹呢?
“這個我一開始也覺得奇怪,後來專門找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那鄭東昇並不是丹堂的鄭東決叫來的,而是名藥門掌櫃佟仰吸請來的。”魏申錦神色凝重的說道。